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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已经尽力,接下来就要看老天的意思了。”
姚广孝擦了把汗,说完又看向袁忠彻,似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只见袁忠彻却是叹了口气道:“当初我父亲曾经给燕王府旧将相面,绝大部分都是死于刀兵之下,徐指挥也不例外,说实话,他能活过靖难,我父亲都感到惊讶。”
袁忠彻说到这里又看了昏迷的徐野驴一眼,这才继续道:“不过这次徐指挥恐怕在劫难逃了,脸上死气弥漫,生机全无,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汉王太冲动了,徐指挥是陛下的心腹,统领京城兵马,护卫皇城安全,现在他一死,陛下定会震怒,这几年汉王又得罪太多的人,到时墙倒众人推,恐怕……”
姚广孝说到最后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只见朱瞻壑从外面走了进来。
袁忠彻心中好奇,但他知道姚广孝政务繁多,有些事情不方便让外人知道,于是他也正想起身回避一下。
不过姚广孝却叫住袁忠彻道:“静思你不必回避,等下还需要你帮忙!”
袁忠彻闻言也再次坐下,心中也更加好奇。
很快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几个军士抬着一个软轿进来,轿上躺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长着一张奇长的大脸,相貌十分清奇。
袁忠彻看到来人时,也惊讶的瞪大眼睛道:“徐指挥使!他竟然没死?”
来人正是徐野驴,前几日两军对峙,引满城风雨,所有人都知道徐野驴被朱高煦一枪挑了,所以袁忠彻以为他早就已经死了。
“没死,但估计离死不远了!”
姚广孝叹息一声接口道,说着迈步上前,亲自为徐野驴把脉。
这时袁忠彻才现,徐野驴脸色潮红,嘴唇白,呼吸十分粗重,似乎着高烧,双眼紧闭陷入昏迷,身上带着股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
姚广孝给徐野驴号了号脉,这才掀开他身上的毯子,一股药味中带着几分腐臭的味道立刻散出来。
袁忠彻这才看到,徐野驴腋下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伤口上虽然敷了药,但伤口四周却已经黑,不时有黑紫的脓血流出。
“伤口肿疡,九死一生!”
袁忠彻看到徐野驴的伤情也是叹息道。
所谓疡,其实就是后世的伤口感染,这个时代没有消炎药,卫生条件又差,因此伤口感染的死亡率极高,比如一场仗下来,大多数士卒并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受伤后的感染。
“说起来还是世子救了他一命,否则那天他就已经死在汉王的手上了。”
姚广孝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这才皱眉道。
“为何这么说?”
袁忠彻不解。
“汉王有个习惯,长枪只要刺中敌人,就会将枪旋上一圈,这样轻伤变重伤,重伤当场就死了,而徐指挥的伤口并没有转动的痕迹,想来应该是世子醒来,汉王没来得及旋枪。”
姚广孝指着伤口讲解道,他是看着朱高煦长大的,对他的习惯当然十分了解。
“但就算是这样,徐指挥还是重伤垂危。”
袁忠彻再次叹息道,他和徐野驴虽然没什么交情,但都是燕王府的老人,彼此十分熟悉,没想到徐野驴没死在靖难的战场上,却死在汉王手下。
“是啊,太子派了最好的御医为徐指挥诊治,用药也没有问题,可依然伤口肿疡,高烧不退,太子这才将人送到寺中,但我对此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姚广孝这时也摇了摇头,命人取来银刀,然后将徐野驴的伤口切开,放出里面的脓血,并剜出里面的腐肉。
剔肉导致的剧痛,使得徐野驴呻吟几声,竟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少师、袁……袁司丞,我还活着?”
徐野驴无神的双眼打量了半天,这才认出了姚广孝两人。
“放心吧,我已经为你清理干净伤口,只要再敷上药,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过来。”
姚广孝微笑着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听到姚广孝的回答,徐野驴神情一振,眼睛中都多了几分光亮。
随后徐野驴又看向旁边的袁忠彻,缓了几口气这才再次道:“袁司丞,我听说脸长的人比较长寿,是……是不是真的?”
袁忠彻心中无语,要是脸长就长寿的话,驴和马岂不是万寿无疆了?
当然眼下这种情况,袁忠彻只能违背自己的职业素养道:“这话很有道理,脸长人中就长,自然也就更长寿,而且我观徐指挥你绝非短寿之人,只要熬过此次大难,必有后福!”
听到连袁忠彻也如此说,徐野驴的眼睛也更亮了,本已生出必死之念的心中,也多了几分求生之念。
很快姚广孝就清理干净伤口,徐野驴痛的全身冒汗,伤药敷上后,徐野驴终于暂时解脱,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贫僧已经尽力,接下来就要看老天的意思了。”
姚广孝擦了把汗,说完又看向袁忠彻,似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只见袁忠彻却是叹了口气道:“当初我父亲曾经给燕王府旧将相面,绝大部分都是死于刀兵之下,徐指挥也不例外,说实话,他能活过靖难,我父亲都感到惊讶。”
袁忠彻说到这里又看了昏迷的徐野驴一眼,这才继续道:“不过这次徐指挥恐怕在劫难逃了,脸上死气弥漫,生机全无,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汉王太冲动了,徐指挥是陛下的心腹,统领京城兵马,护卫皇城安全,现在他一死,陛下定会震怒,这几年汉王又得罪太多的人,到时墙倒众人推,恐怕……”
姚广孝说到最后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只见朱瞻壑从外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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