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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什么不对的。

  被师兄训斥了一顿的冲昕，摸摸鼻子，灰溜溜的回了炼阳峰。

  杨五在洞府外等他。

  &1dquo;道君。”她问，&1dquo;真人她&he11ip;&he11ip;”

  那道青光不是只有冲昕一个人看到了，整个长天宗都看到了。昨天夜里才经历了一回元婴破境还虚的惊喜，今天上午就又经历了一次真人兵解陨落的惊吓。长天宗弟子们的小心脏，直如坐上了过山车。

  好在冲禹真人群给各峰的传声符极快的就抵达了。于是冲琳真人重入轮回的消息才安抚了众人跳动的小心脏。

  &1dquo;无事，师姐重入轮回去了。”冲昕道。

  说得就好像师姐挎着篮子去买菜，待会就回来的样子。杨五无语。

  但她跟冲琳真人虽然只见过一面，却对她印象颇佳。知道她并非算是&1dquo;死亡”，杨五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是听冲昕略略讲过冲琳所修的轮回道的。当时听着便觉得匪夷所思，没想到还有亲眼见证的机会。

  那两天，她便常常望着观壁峰的方向出神。

  冲昕当然现了她的异常。他现在对小姑娘的一举一动都风声鹤唳，立刻便询问她有何心事。

  杨五便问他：&1dquo;于你来看，到底怎么才算死亡？转世轮回又算是什么？”

  &1dquo;师姐和旁的人是不同的，不能混为一谈。”冲昕道。&1dquo;若是旁人，兵解之后，重入轮回，这一世便身死道消，那便是&1squo;死亡’了。”

  &1dquo;只是师姐修的轮回道本就是少见的一脉。她纵然转生之后暂时不记得自己是谁，只要开始修炼，神魂便会慢慢醒转，收回前世记忆。所以她的兵解并非死亡，更像是一场淬炼。”他说。

  杨五沉默片刻，问：&1dquo;可有人出生就伴着前世记忆？”

  &1dquo;自然是有的。”冲昕道，&1dquo;正常轮回，一世便是一世，这一世顶多受上一世的善恶因果影响些，但总归与上一世关系不大了。就不该带有前世记忆。”

  &1dquo;但世事总有例外。或胎中夺舍，或是以秘法存留，总归是有出生便伴着前世记忆的，这不奇怪。”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或许并不会被当成怪物来看待。但杨五望了望观壁峰，对于自己的前生后世，还是三缄其口了。

  眼下现状很好，何必打破。

  安静了片刻，冲昕忽然开口。

  &1dquo;五儿，我想再问你一回。”他说，&1dquo;他日你陨身后，投胎转生，可愿我将你找回？”

  杨五奇道：&1dquo;你要想找，便去找。我那时候是个呱呱婴儿，还能做你的决定不成？为何非要问我？”

  &1dquo;并非如此。五儿。”冲昕给她解释，&1dquo;转生之牵连，最重缘分。师姐一直便与我说，强求之缘，是为恶缘。恶缘最易结恶果。”

  他说：&1dquo;我寿数比你长许多，一想到将来，你&he11ip;&he11ip;不在我身边了，我心中便难受。可你若不愿意再续来生，我不想因我一己之念结下恶缘，令你遭遇恶果。所以，我想知道，你愿不愿意我去寻你？”

  杨五真想说，那你就去寻。

  她已不会有下一世，他若是去寻她，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都寻不到。以他执拗的性子，承诺了做不到，必深受折磨。

  杨五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凡人。她纵然活过一生，再冷静，再理智，再成熟，也终究一样会有怨怼之心。

  她只有这一生好活这件事，终究是让她心里存了怒意。这怒意偶尔压不住迸出来，就会生出恶意来。

  这一点恶意在舌尖上滚动，险些就要出口的时候，她抬眼看进了冲昕的双眸。那眸子干净澄澈，有对她的欢喜，也有眷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