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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安希立刻从箱子里拣出一筒喷漆。
“既然一会儿就铲掉了,那我也玩一下啊。”
这两天每个人都“涂鸦涂鸦”的,弄得人简直手痒。
岑昼随手捞出一个防毒面罩递给她:“戴上,这东西有毒,你可不是神仙。”
“不用,我就稍微喷两下。”
安希在墙上从上到下认真地喷了哆哆嗦嗦的两道。
“这是什么?”韩子骁皱皱眉。
安希回头:“这是一棵树的树干啊,你看不出来?”
岑昼探头过来,欣赏了片刻:“这得要多有想象力,才能看得出来是树干。”
“别急。”安希又跑回去挑了一筒喷漆,踮起脚还是够不着,拖过椅子爬上去,在她号称是树干的两道上补了一个不成比例的绿坨坨。
“树冠?”韩子骁问。
“答对了。”安希点头,有点得意,挤兑岑昼,“你看,加上叶子是不是就像多了?韩子骁一眼就看出来了。”
岑昼呵了一声:“以他现在的无脑程度,你画个毛毛虫他都能说是上古神兽。”
这建议挺好。
安希想了想,真的在树干上添了弯弯曲曲的一道,眯着眼看,还真挺像扭啊扭的毛毛虫正在往树上爬。
那棵抽象派的大树下,又被安希刷了一大片抽象派的绿道道。
韩子骁分析:“草地?”
“没错。”美术废安希找到了知己。
然后仰头问这个很会捧场的蓝颜知己一个理论问题:“你觉不觉得从构图上来讲,树下还有点空?”
岑昼噗地笑出来:“就你那个,还有‘构图’?”
安希还击:“就你那个,连个构图都没有。”
两个人本来就是难兄难弟,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韩子骁审视了一眼安希的“构图”,也走过去挑了几筒漆。
只三两下,他就用温暖的浅黄色和橙黄色盖住了墙面,画出阳光照射的晕光,然后利落地在树下勾勒出一个人的线条,尺寸足有大半人高。
是一个小姑娘,穿着小裙子,扎着小辫,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
韩子骁又去拿了几筒漆。
小姑娘的细节慢慢显现,韩子骁先完善她的头部,头看着软软的,带着点褐色,又有点毛毛的,小鼻子翘着,闭着眼睛。
韩子骁触老练,手法娴熟,并不像涂鸦的画法那样饱满热烈,更像是在画一幅油画,细腻温和。
岑昼也不画了,和安希一起观摩韩子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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