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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用力过猛的关系,他感觉到自己脱了力,但此刻,徐子舒却不敢表现出半点的颓势来,只要露出半点破绽,恐怕就要被这些红了眼的流民给撕碎。
“小崽子,杀人得偿命,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有流民怒气冲冲,指着徐子舒骂道。
“偿命,怕是得有命活才行。”
徐子舒盎然布局,他目光扫过周遭的流民,手中的柴刀握的更紧,冷笑道“我徐子舒烂命一条,你们若是不想活了,大可以试试我这把柴利不利。”
“都说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今日,身后的驴车我护着,你们若是真有不开眼的,就上前来受死!”
徐子舒咄咄逼人。
“妈的,也算我一个。”
“欺负到我们舒哥儿头上了,俺叫你们不知道怎么死!”
乞虎走了出来,他单手抱着小雨点,另外一只手拨开人群,一脚就踹在了围在徐子舒身前的流民身上。
不多不说,若是不提乞虎的年纪,如铁塔一般的汉子给人的压迫力是惊人的。徐子舒一把柴刀杀人立威,可分明众人落在乞虎身上的目光更加惧怕。
眼瞧着招惹到了不好惹的人物,流民们骂骂咧咧的散开了。
徐子舒长出了口气,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抓住柴刀的手早就麻了,足足缓了好一会才松快了一点。
“徐小哥儿多谢了。”
驴车里帘子掀开了半截,崔谨言探出头来,露出一张后怕的脸庞。
显然很清楚,若非是徐子舒敲山震虎,镇住了这群饿急眼了的流民,否则的话,她们母女的下场怕是比死都恐怖。
“然儿,还不过来跟徐小哥道歉?”
崔谨言说着,扭头朝着身后呵斥了一声,透过帘子,徐子舒能够瞧见驴车里的姑娘气鼓鼓的模样。
“娘,我才不要跟他道歉,又不是我要他救,而且他还凶我,我才不要理她。”
徐子舒愣了一下,倒是一旁的乞虎愤愤不平。
这是好心没好报了?
崔谨言苦笑一声,她又呵斥了两句,但架不住女儿不依不饶,最终,她只能向徐子舒投来歉意的目光。
“徐小哥儿,我替她道歉,慕然这丫头显然是被我惯坏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闻声,徐子舒摇摇头。
他本来就没打算和这个叫做沈慕然的女孩子斤斤计较,被惯坏了的大小姐而已,上辈子徐子舒见识不少。
不过。。。。。。
“这倒不妨事,不过这地儿倒是不能呆了,保不齐他们什么时候又贼心不死。”
“索性距离望州城还有十里,崔婶婶是否还能继续赶路?”
徐子舒开口道。
先前镇住了流民,只是无奈之举,若是当真拖下去,徐子舒不敢打包票什么时候对方会重新摸过来。
虽说他也不惧,但架不住天色已经黑了。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里防贼的道理?
“徐小哥儿做主便是,婶婶听你的。”
闻声,徐子舒也不多说,而是将小雨点交给崔谨言,而后唤了乞虎一声,飞快的脱离了流民的队伍赶着驴车奔着望州城的方向快速行去。
大约奔走了两个时辰,望州城的轮廓已经遥遥在望。
只是靠近城池,徐子舒的眉目便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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