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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啊？”周敬愣了。

  &1dquo;出去！”老师指着他继续吼。

  周敬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拿了外套穿上，从后门出去站在了走廊里。

  &1dquo;后面那两个！也给我出去！”老师又指着蒋丞和顾飞，&1dquo;别人都回来了，就你俩最慢！我看也是不想上课！不想上课就出去站着吧！”

  蒋丞看着老师，他虽然一直上课漫不经心，还会旷课，但还是第一次被老师指着鼻子从课堂上赶出教室。

  顾飞倒是很听话，比老师让他上课听课的时候听话多了，老师刚一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拿了衣服走了出去，跟周敬一块儿往走廊栏杆上一靠。

  &1dquo;你！”老师继续指着蒋丞。

  蒋丞有些无语地叹了口气，也起身出去了，他都不用拿衣服，外套都没来得及脱。

  &1dquo;听王旭说你们现在很牛bī？”周敬一点儿也没因为被赶出教室而郁闷，趴栏杆上继续他之前的问题。

  &1dquo;牛bī个屁。”蒋丞说。

  王九日队长要求大家扮演前途无望的苦bī队员，结果自己还没怎么样就忍不住开chuī了。

  &1dquo;大飞上场吗？”周敬问，&1dquo;王旭说老徐求你你都没答应。”

  蒋丞听着差点儿没忍住乐出声来，王旭还算是坚守住了顾飞不上场的设定，但是没事儿瞎加戏让人实在想采访一下他。

  &1dquo;是啊，”顾飞转过头，&1dquo;我是一个没有集体荣誉感的人。”

  顾飞站在蒋丞右边，转头时呼吸从他脸上扫过，他迅地躲了一下，原地蹦了两下，不动声色地绕过周敬，扒着栏杆往楼下看。

  &1dquo;真的？”周敬有些疑惑地又看着蒋丞，&1dquo;没骗我？”

  蒋丞看着他，周敬不是什么坏人，但一看这德xing就是嘴跟喇叭似的那种人，跟他说点儿什么估计转身都不用就已经给宣传出去了。

  &1dquo;嗯。”蒋丞点点头。

  &1dquo;但是王旭又说你们现在很厉害&he11ip;&he11ip;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没看过他们打球，”周敬皱皱眉，想了想又眼睛一亮，&1dquo;我靠这是不是你们的战术？跟人说自己特别厉害！”

  虽然蒋丞很想问他这种chuī牛说自己很牛bī恐吓对手的行为意义何在，但还是点了点头。

  &1dquo;啊&he11ip;&he11ip;”周敬还想说什么，顾飞的手机响了，打断了他的话。

  电话是老妈打来的，顾飞接起电话：&1dquo;喂？”

  &1dquo;你放学了没啊！”老妈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1dquo;二淼不知道怎么&he11ip;&he11ip;”

  顾飞听到了顾淼的尖叫声，心里猛地抽了一下：&1dquo;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之后他转身直接冲下了楼梯。

  顾淼尖叫的原因有好几个，这两年一般都是因为水，但并不是一定会有反应，偶尔而已，而且老妈是知道的，平时也会注意。

  现在顾淼这样的反应应该跟水没关系，那是又怎么了？

  他冲出校门，门卫想拦他问一下都没来得及伸手。

  骑着自行车往回赶的时候，顾飞觉得很累，这种疲惫的感觉每次都是很突然地袭上来，就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一闭眼就可以一觉睡到天荒地老了。

  身体上的累他没有感觉，现在也没觉得什么时候累了，只有心累是他无法排解的，老妈他可以不管，可以吼几句带着泄，顾淼却不行。

  他小心翼翼，一边让顾淼可以自己对抗各种有可能出现的伤害，一边还要时刻保护着，防备着随时会突然出现的意外。

  跑上楼的时候，隔着门他都能听到顾淼的尖叫。

  对门的老太太开了门，一脸担忧地看着他：&1dquo;二淼她&he11ip;&he11ip;”

  &1dquo;没事儿。”顾飞打开门进了屋里。

  老妈正抱着顾淼坐在沙上，顾淼把脸埋在她胸口不停地尖叫着。

  &1dquo;二淼，二淼，别喊了，你看你哥哥回来了，”老妈拍着顾淼的后背，&1dquo;顾飞回来了&he11ip;&he11ip;”

  顾飞过去从老妈怀里接过顾淼抱着，一只手在她背上揉，一只手在她脖子后边儿轻轻捏着：&1dquo;没事儿了，二淼，没事儿了。”

  顾淼搂住他的脖子，还是尖叫，身上有些抖。

  顾飞皱了皱眉，顾淼这不是害怕，是生气。

  &1dquo;怎么了？”顾飞轻声说，&1dquo;告诉哥哥，你为什么生气？”

  &1dquo;生气？”老妈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他指了指顾淼的书包，老妈把书包拿到他手边，他拿出顾淼的书和本子，一边翻一边问：&1dquo;是书吗？还是本子？有人撕你书了吗？”

  顾淼的尖叫声低了下去，但还是在叫，中间混杂着含混的两个字：&1dquo;画画。”

  顾飞翻开了她的生字本，没翻两页，就看到了其中一页用红色的画得乱七八糟，摔跤的小人，旁边还能看得出画的是滑板，两边还配了字。

  猪，哑巴，笨蛋&he11ip;&he11ip;

  &1dquo;二淼，停下，”顾飞放下本子，扶着顾淼的肩，&1dquo;看我，看着我。”

  顾淼的尖叫终于停止了，抬起头看着他，眼睛瞪得很大。

  &1dquo;知道是谁吗？”顾飞问。

  顾淼点了点头。

  &1dquo;这件事，”顾飞看着她的眼睛，&1dquo;哥哥帮你处理好吗？哥哥去找这个同学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