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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来找她呢?
雪容满脸疑惑地又回到了王府侧门,只见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年约四十的高大男子站在侧门,面带微笑。
中年男子是商行的人,雪容曾经委托他寻找嬷嬷他们,难道有了消息?!
“雪容姑娘,我身边这位是沈师傅,年轻时做过镖行生意,走南闯北的,他年前去云州有了消息,只不过情况有些复杂,需要亲自上门和你说!”中年男子侧脸看向身边的高大男子道
雪容立刻紧紧盯住了这位沈师傅,满心激动。
沈师傅笑道:“姑娘的委托是找韩诺娘和宁城,我一路跋山涉水地去了云州,云州人口众多,确实难以寻找,在那蹉跎了好些日子,后来按照姑娘曾经的指示,说是找冯家的大户,打听后,找到了两个冯家大户,但都说不认识韩诺娘和冯知婉。”
雪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怎么会?!冯家做生意,在云州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听说云州许多人都知道他家的!”
“姑娘,别着急,听我说完。”沈师傅低声道,“那两家确实不是姑娘要找的人家,不过有一位冯家主人说十几年前云州统共有三个冯家大户,只不过有一家没落了!”
雪容双手握成拳,喃喃道:“没落了,难道没落的是我要找的冯家。”
沈师傅没有直接回答,继续道:“我按照线索,找到了那家子人,蓬门小户,只有三间宅子,里面有一个六十多眼瞎的老妇,三十多岁的妇人,还有一对稚嫩的男童女童。”
“我上门询问是否认识韩诺娘和冯知婉,那老妇人情绪激动,直接拿着扫帚把我打了出去,一旁的中年女子也对我满脸冷意。我在那呆了几日,她们见我一直没有好脸色看。后来,我趁着大人不在,买了些糖果给那家的小孩,他们告诉我,说他爹曾经与祖母因为冯知婉这个人争吵过,但是其他太多的就不知道了。”
雪容听了,只觉得五味杂陈,她们很可能就是母亲的家人,不知为何日子过得不好,且十分忌讳提起母亲。
“我又向周围邻居打听了些消息,说是这家人曾经富有过,但是遭了灾难搬迁到那里,我想应该就是姑娘说的冯家吧。若是姑娘需要,我也可以把那家人画下来,让姑娘分辨。”
“不必了。”雪容摇摇头,“我从未见过他们,自然分辨不出。你还有其他消息吗?”
“对了,据邻居说,家里还有一个男人,叫冯知州,半个月前离家上京赶考了!”
“上京赶考?!”雪容精神猛然一震,道:“你说冯知州到京城来了?!”
“对。”沈师傅点点头,道:“姑娘,按照路程,他应该到京城了!”
雪容的心在颤抖,大脑飞转着,她记得嬷嬷曾说过母亲有个弟弟,叫什么她不记得了,但是冯知州和冯知婉一字之差,应该就是母亲的家人,是她的舅舅。
“姑娘,实在抱歉,我在那呆了一个月,确实没打听到韩诺娘和宁城的消息,冯家的消息只有那么多了!”沈师傅道
雪容深吸口气,平复了心情道:“多谢沈师傅,这些消息足够多了,这是剩下要付的钱,”说罢,雪容取出今日得到的五十两银票,递给了商行的老板。
商行的老板笑意满满,没想到雪容倒是大方,他将之前抵押的耳环取出,道:“姑娘是个实在人,希望姑娘能早日找到亲人!”
回到住处,雪容在房间来回踱步,心久久不能平静,思绪纷纷。
过去嬷嬷很少提及冯家,她也就一直忽略的母亲家人,这次意外的消息让她现自己还有很多亲人!
舅舅已经来到了京城,想必住在客栈里等着春闱,过几日出府,她一定要好好寻找。
也不知冯家经历了什么没落至此,对母亲好像颇多怨恨,不愿提及,想到冯家的态度,雪容火热的心瞬间冷却下来。
冯家对母亲不待见,她就算是找到了舅舅又如何,一个对她冷漠的舅舅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
雪容一时间胸口闷,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
“雪容,今日王府请了杂耍的人,主子让大家都去后花园。”一名男子站在窗户外喊道,脸上带着疑惑,雪容昨日还玩的开心,今日怎么脸色不好。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雪容扯了扯嘴角,喝了口水就随着他一起去了。
此时的后花园井然有序地站了许多下人,秦妃娘娘人逢喜事精神爽,气色红润,坐在黄花梨木的宽大椅子上,怀里抱着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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