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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正想尖叫,却突然现一人面容熟悉,待看清后,竟然是李振元!
她惊喜至极,激动地跑到他面前道:“是你,太好了!”
眼前的少女宛如清水芙蓉,清亮的眼眸灿若星辰,尤其是丝丝缕缕的香气吸入鼻中,竟勾地李振元的心猛然跳动了几下。
他连忙按下心中的躁动,冷声道:“王爷让我带你回去。”
“太好了。”雪容高兴地跳起来,笑靥如花,李振元不自然地撇开了眼睛,一旁跟着的玄衣男子见到雪容,眼中满是惊艳,留恋万分。
“将窗户破开,我们跳窗逃走。”李振元对玄衣男子冷然道,男子见到上司眼中的冰冷,大脑清醒了一些,拔出腰间的匕,走到窗前,将木棍砍掉。
李振元一言不地抱起雪容,轻而易举地从二楼的窗户跳下,稳稳的落在地面,玄衣男子也很快跟了上来。
他们沿着一条昏暗的小道快步走着,然后翻墙而过,一辆马车便映入眼帘。
李振元毫不怜惜地将雪容扔到马车上,雪容一下子被摔得屁股疼,想抱怨几句,但想到李振元刚刚把她救下,便闭上嘴巴。
玄衣男子坐在车外,拿起马鞭抽了马背三下,马儿嘶鸣一声,踢踢踏踏地跑了起来。
冬日天寒地冻,雪容衣着单薄,凌冽的寒风从车帘吹进,冻得雪容不停地打喷嚏,一旁的李振元正襟危坐,闭着眼睛,视若无睹。
雪容见他冷淡的样子,无可奈何地蜷缩在马车一角,抱着膝盖取暖。
马车轱辘地行走着,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
闭眼的李振元终于睁开了眼睛,瞟了一眼雪容,道:“下车。”
雪容依言跳下马车,凛寒风吹的雪容喷嚏连连,抬头一看,是王府侧门。
下了马车的李振元敲了敲侧门,很快张丰缩着脑袋开了门,见到李振元,满脸笑容,道:“大人,您回来了。”
他说着,也看到了一旁低着头的雪容,先是色迷眯地瞧了几眼,待看清是谁后,脸上带了几分不可置信。
老老实实地跟在李振元身后,一路穿过王府的庭院,天色已晚,路上的下人虽然不多,但看到穿着暴露的女子跟在大名鼎鼎的李大人身后,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暗自揣测她的来历。
雪容羞得不行,庆幸自己早用袖子遮住了脸,没让大家看到她的真面目。
一直进了肃王的住处,雪容才放下了衣袖,朝着坐在书桌前看书的肃王跪道:“拜见王爷,多谢王爷救了奴婢。”
肃王的眼睛从书中挪开,看了眼下的雪容,拿书的手顿了一下,眼中闪过惊艳,但很快被雪容震天的喷嚏声吓到了。
雪容连续打了七八个喷嚏才止住,鼻涕眼泪全出来了,她尴尬地用袖子擦干净了脸,面色红。
肃王放下了手中的书,眼中有了嫌弃:“你先去收拾一下,再过来回话。”
雪容磕头应是。
“你此番辛苦了,春雨楼的老鸨底细都查清楚了?”肃王对李振元道
“这个花妈妈罪恶累累,拐卖过二十多个良家女子,其中九人因不听从她的摆布,被虐待致死。”
“她身后的人是曹国舅,每年向曹家上供至少五万两银子,所以才胆大包天,害人性命。”
肃王冷哼一声:“这些蛀虫,有一日定然要清理干净。那个花妈妈,找个法子把她办了,务必不留痕迹。”
“是!”
雪容穿上了棉衣回到肃王的住处时,正巧与李振元擦肩而过,雪容感念他的救命之恩,真诚道:“多谢李大人救了我!”
李振元的身体顿了一下,看着雪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雪容暗叹,肃王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冷。
踏入内室,肃王没有看书,只是双目微垂,像是有心事般。
雪容轻轻走到肃王跟前,肃王抬眼看了眼容光焕的女子,淡淡道:“看来你在春雨楼过得不错。”
雪容否认道:“奴婢每日被安排地满满地,要练舞,要学琴,还要学诗词,累死了。每天晚上累得骨头都要掉了。”
肃王看见她委屈的嘴角,眼中有了笑意,道:“哦,那你每日伺候本王,可觉得劳累?”
雪容没想到肃王会问这个,连忙否认道:“没有,能在王爷身边伺候,是奴婢的福分。”
肃王挑了挑眉“本王身边只有你一人伺候寝居,确实劳累。若是疲乏了,也不必一直站着,可以找个地方坐下。”
“多谢王爷。”雪容道谢
“为何被骗去了春雨楼?”
雪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说了,肃王摇了摇头,这么明显的圈套就跳了进去,道:“本王很忙,以后莫要再生事让本王处理。”
雪容点头嗯了一声,肃王也懒得理会她,开始处理事务。
春雨楼里,花妈妈此刻大雷霆,手掌使劲拍着桌子,吼道:“你们都是白吃饭的,眼皮子底下掳走了,连是谁都没看到!养你们真是浪费银子!”
一旁地几个人缩着脖子如鹌鹑,不敢吱声,任由花妈妈吐沫横飞地着脾气。
口干舌燥后,花妈妈气得胸口起伏,暗想到底是谁如此大的能耐竟然能把谭雪容救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明日让人去京外的庄子,大不了把人抓来就是!
想到这,花妈妈胸口的气总算平稳了一些,她抬眼正想再骂一会儿下人,现门口含薰探出的半张脸,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
含薰此刻有点紧张,她想着雪容的消失与今晚的客人必定脱不了干系,还好那人手脚利索,没被抓到,要是让花妈妈知道是她泄露了消息,必定脱了一层皮。
“妈妈,我刚刚伺候完客人,正巧路过这,见妈妈生气就多停留了一会儿。”含薰笑道
花妈妈不耐烦地道:“以后少凑热闹。”
含薰暗暗舒了口气,看来花妈妈并没有怀疑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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