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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姐木着脸,玄又还未开口她就晓得她要说什么,只摆了摆手,“兔子你就断了这个心思罢,撅棵扶桑树就成。”
玄又早晓得她是不会松口说给她两只兔子的,少卿看那群兔子那叫一个宝贝,但扶桑树总归还是不错的。
念及至此,玄又倒也没多少纠结,转而又去瞧弦锦。
木剑剑锋划过常珺的颈侧,她急忙抬剑挑开木剑,方想上前一步乘胜追击便被弦锦招来的剑影止住脚步。
常珺只得向后退去,下一瞬,弦锦便又提剑穷追不舍。
常珺咬唇,抛出胜邪,长剑在空中划了个半弧,她手起剑势,胜邪便随她心念而动,但又因不熟练而擦过弦锦。
弦锦目光一变,挽剑荡开飞来的胜邪,不承想,有条银蛇自斜里窜出,缠在木剑上直向她手腕咬来。
弦锦手腕一震,掷出木剑,霎时间,漫天剑影便在她身后浮现。
见状,常珺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召回银蛇,方想摸出金刚符贴在身上时就听弦锦挥手撤下漫天剑影。
弦锦在石凳上落座,斟了两盏凉茶,招呼她过来坐下,“今日就到这儿吧。”
常珺瞥了眼自己被割得有些破烂的卫衣,再看看弦锦依然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下着实有些懊恼。
连小姐适时飘下来,落在她的胜邪上,柔声道,“你也别想着这么多,她们都是修炼很多年的…”
她顿了下,挑拣了较为合适的措辞,“…老前辈,你打不过也是很正常的,就比如说你现在能打得过那个姓方的?打不过吧,放宽心就好啦。”
常珺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弦锦不晓得,弦锦只晓得那声老前辈,虽然她这个年纪也算得上老前辈,但真敢这样叫的,也就少卿这个老家伙了。
弦锦呷了口茶,实在是听不下去她的碎碎念,又觉得她实在是有些吵,便翻身上了二楼的茶室。
常珺一面听连小姐讲话,一面看着弦锦利落的动作,嗫嚅道,“她好像觉得你有点吵。”
也不晓得连小姐耳朵是听劈岔了还是怎么了,她眉毛一竖,道:“你觉得我吵?”
常珺呆了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刚刚都说了,觉得我有点吵。”
常珺愣住了,不晓得她的耳朵是怎么听话的,半晌叹了口气,刚准备解释,便又见连小姐皱眉,道:“你觉得我无理取闹?”
“我?”这回的常珺是彻底傻了,不晓得她是怎么了。
还未等她反应,连小姐把头一撇,“哼。”
这回不仅是常珺傻了,二楼旁听的弦锦也傻了,半天才看对面依旧在雕木雕玄又,“她今个是在哪门子疯?”
玄又吹去木雕上的木屑,“你且稍稍理解理解,常钦下来了,她再不点疯,胡言乱语一下,日后便没那个机会了。”
院子里坐着的常珺仍旧在回想自己刚才到底是哪一句有问题,可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她张了张嘴,试探性的道,“我说错了?”
连小姐抬手示意她继续。
常珺苦思冥想了一番,忆起之前蹲在路边看圣夏哄苏小白的模样,登时茅塞顿开,知她现在心情不好。
但她这个心情不好也不是自己造成的,要是让她来哄似乎也太不公平了吧。
可常珺转念又是一想,不过就是说几句话的功夫,似乎也不碍事,说两句好像也是可以的。
她这样想着,顿时从善如流的道,“虽然我没说你吵,但是我也不该把弦锦对你的想法说出来,这样说出来是落了你的面子,我应该只在心里想一想,”
常珺侧过头,真诚地看着她,又道,“这样就不会落了你的面子,而在刚才我就应该先和你解释解释,而不是先反问你,所以我觉得我刚才是说错了。”
连小姐虽然也晓得自己是在抽风,但还是静静听她说完,只听她讲了前半句就晓得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都是拿理哄人。
就如同她自己看别人哭,哄起来也是先转移别人的注意,真真要哄,她还是不太行的。
连小姐臭屁的扬头,哼了一声,只这下可给常珺看得哭笑不得。
她的确是在抽风,但连小姐只要一想常嵌也下来了,就不由得又想抽风。
可她也没忘常珺现在还不会熟练的应付她抽风,便更想抽风,同时又有些愁。
一想到这儿,连小姐又哼了一声。
倒是将她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的常珺又怔住了,她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连小姐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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