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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砂又一声失控的大叫，昏了过去。

  昏了几秒后，辰砂又猛然醒了过来。

  诃黎勒的气息粗重，话语却十分冷淡且充满理xing，道：&1dquo;不要挣扎，你逃不掉。”

  辰砂仰起头，大口地喘气，诃黎勒把他紧紧抱在自己腰前，来回轻顶了数下，辰砂痛苦的大叫逐渐转化为无力的呻吟，将军知道差不多了，便把辰砂脱臼的手接上。

  辰砂又伸手去捞netg头柜的花瓶。

  诃黎勒彻底勃然大怒，像一只遭到连番挑衅的狮子，吼道：&1dquo;给我安分点，不然杀了你！”

  他再次一耳光扇在辰砂的脸上，这下辰砂安静了。

  诃黎勒的胸膛温暖，紧贴着他略带冰冷的背脊，是除了涨满的疼痛以外，能带给他的唯一深刻的记忆。

  诃黎勒的手摸在辰砂身上，辰砂的皮肤手感极好，刺猬般的短间带着青糙的清气味。

  过了许久，将军喘息片刻，完成了他的享受过程，指了指浴室，道：&1dquo;洗澡。”

  辰砂伏在枕上，竭力挪开些许，诃黎勒吼道：&1dquo;去洗澡！”

  辰砂一手抖，摸到被扔在netg头的，破破烂烂的衬衣，诃黎勒又道：&1dquo;衣柜里有小号的睡衣，拿一件穿。”

  辰砂赤着身子，去拉开衣柜，堆积如山的衣服雪崩一样倾了出来，把他压在下面。

  诃黎勒终于破了功，他大笑道：&1dquo;从前那小子的衣服&he11ip;&he11ip;”

  辰砂坐在地上，翻出一件蓝色的睡衣，诃黎勒静了下来，眼眶微红，道：&1dquo;去吧。”

  浴室内传来水声，辰砂对东西学得很快，已经知道怎样用热水笼头。

  他洗完出来时，眼望诃黎勒，后者正拿着一面相框，认真地看着。

  诃黎勒又看了辰砂一眼，随手把相框扔进壁炉里，拍了拍身旁的枕头，道：&1dquo;睡吧。”

  辰砂道：&1dquo;不&he11ip;&he11ip;不了，对不起。”他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走到壁炉前，静静坐下。

  那模样，像是生怕诃黎勒按着他，再来一次。

  说实话，诃黎勒方才确实有过这个想法，然而这小子既然跟了自己，以后的时间必定还有许多，不急在这一时。

  他甚至未曾认真地了解他，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种人？

  诃黎勒隐约有点后悔，他寂寞得太久了，自从曾经的爱人死去以后。

  辰砂搂着一个角落里捡来的抱枕，坐在壁炉前，眼望火焰里的相框。

  相框中的照片上，是诃黎勒四年前的模样，他一如现在英俊，挺拔，他单手揽着一名棕红色头男孩的肩膀，两人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火焰逐渐蚕食了相框，连带着四年前的诃黎勒与那红少年，亦化为灰烬，黑屑散进煤块里，辰砂低声唱道：&1dquo;雪化，雪化，睡醒时天地融化&he11ip;&he11ip;net天会来&he11ip;&he11ip;”

  诃黎勒闭上了双眼，疲惫道：&1dquo;唱的什么歌？”

  辰砂答道：&1dquo;师父教我的。”

  诃黎勒&1dquo;嗯”了一声。

  辰砂道：&1dquo;我可以走了吗？”

  诃黎勒微有点意外，道：&1dquo;走？去哪里？”

  辰砂道：&1dquo;我想回家。”

  诃黎勒答道：&1dquo;不行。”

  辰砂点了点头，侧身躺下，腿间依旧传来阵阵疼痛，窗外大雪纷纷扬扬，他们都睡着了。

  翌日醒来时，辰砂睁开双眼，现自己睡在netg上，天空中灰蒙蒙的一片，雪小了许多。

  他俯到落地窗前，见诃黎勒铲开门口的雪，白衬衣被汗浸得湿透，现出漂亮的背脊。

  辰砂正犹豫着该不该拉开窗子，喊他一声，诃黎勒已接过管家递来的外套，穿好军装，戴好白手套与军帽，出门去了。

  数小时后，管家端上早餐，火腿，煎蛋，又有一个小小的huang金茶碟。

  辰砂好奇道：&1dquo;这脑袋上长种子的东西是什么？”

  管家答道：&1dquo;将军特别吩咐，为您准备的糙莓。”

  辰砂笑道：&1dquo;很好吃，还有吗？”

  管家道：&1dquo;没有了&he11ip;&he11ip;水果很贵，非常贵，早上将军特地去黑市买来的。”

  辰砂懵懂地点了点头，对&1dquo;很贵”以及&1dquo;黑市”这两个概念完全不懂，但猜测是解释没有的原因，便也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