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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伤成这样,太医自不能立刻离去,纳兰氏又让人收拾了屋子让二位住下,这边,雍亲王也匆匆回来,连衣服都未换,便进了内院。弘昼不过五岁大,平日里胖的厉害,可如今放在大大的netg上,却只有小小的一团。小孩面色苍白,显然是流血过多,眉头紧紧的皱着,手也不自主的合拢,嘴巴里出小小的啊的声音,仿若时时刻刻都在噩梦中。
雍亲王瞧见他这个样子,眉头便没有舒展过。他对弘昼不似弘历那般明显的宠爱,可要说不关心,那是万万不对的。这是他的小儿子,平日里憨傻憨傻的,雍亲王看着他便乐呵,平日里的疼惜更是不少。如今却是这般模样,怎能不心疼。伸手握了握弘昼的小拳头,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着不热,又问了两位太医,看了方子可用,才放下了心。
只是男女在qíng感上的表达方式往往不同,如耿氏与钮钴禄氏,瞧见弘昼这般摸样,恨不得将身上的血rou都化作了泪水哭出来,那帕子不知换了多少。而雍亲王则不同,他感qíng内敛,且心思细密,想的则是,福瓜乃是吠园里挑出的小狗,怎会随随便便便了疯?而且外面还有弘net等人,纵使是在他们园子里出了事,也不能将人留的太久,否则不定又是怎样的说法。
他从房中出来,便让人招了张胜与吴开来来,沉声问道,&1dquo;将当时qíng形说一遍。”两人都是机灵之人,张胜主说,吴开来补充,不多时就将事qíng说了一遍。雍亲王想了想道,&1dquo;除了弘昼,还有谁接触过福瓜?”
两人仔细想了想,纷纷摇了头,&1dquo;只有弘暟阿哥伸手摸了摸,可福瓜没让他抱,别人更是没接触。”
雍亲王又问:&1dquo;那狗呢?连带狗吃的东西呢”
张胜赶忙道,&1dquo;弘net阿哥都让人带回来了,在前面让人看着呢。”
雍亲王这才让他们下去,他心里定了定,便吩咐苏培盛几件事,一是寻个可靠的仵作,将福瓜的尸体送过去,瞧瞧看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二是找几只xingqíng温和,与福瓜同种类的狗,按着福瓜今日的食谱喂一遍,瞧瞧有没有异动。三是让人将弘昼身边的人细细盘查一番,瞧瞧有没有不安分的。另有让吠园的管事来,问问这狗是何时检查的,又有什么原因能让狗突然疯。
这一番安排下去,雍亲王才去了前院。八九个大小伙子如今正坐在前院,脸色却是各不相同。弘net他们问心无愧只是被牵连进来,一是觉得既然将人请了出来,却没照料好,心中有些愧疚,二是觉得弘昼这般小便遭了这样的罪,毕竟是兄弟,还是有些心疼的。所以并无多少害怕之心。
倒是弘时,他带着弟弟出去,出事时偏偏离得远,没及时阻挡,却是害怕雍亲王对他有什么看法,越想脸越是白,心里便怵了头。一旁的弘net倒是想劝劝他,可惜还未说话,雍亲王便打了帘子进了来,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要说长相,雍亲王在这十几个弟兄里,可真算不得凶悍的,若是论起斯文来,他倒是能排个名次。可若是对这帮子侄们的震慑,雍亲王那张从来都冷冷的白脸却是管用得很,他一进门,一群孩子立时站了起来行了礼,规矩得不得了。
弘net毕竟已经是个十四岁的人,虽不及弱冠,但这个岁数也懂得不少事故,见了雍亲王当即先请了罪,又详细地说了当时的qíng况,再问了弘昼的病qíng,得知暂时无碍后还说了不少吉利话,倒是让雍亲王心里觉得颇为妥帖。
此事虽是在园子里生,可若是说为此拿了自己几个亲侄子不放来问事儿,却没有这样的道理,他也不能这么做。雍亲王不过问了细问了离着弘昼最近的弘暟几句当时的qíng况,便让人一个个将这些侄子送回了家。临到出门这些人还觉得jīng神恍惚,四伯父竟是如何好说话?这可是大闻。
此时屋子就留了一个人,弘时,他原本战战兢兢的还想着怎样请罪,却没想到有个人却救了他。雍亲王终于现——弘历不知哪里去了。
41、晋江原创表6
弘历自然是去找翩翩了,可惜他赶得时候不对,弘昼已然出了事,他又久不回来,万一出事了,冷面热心的雍亲王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当即,府中便撒出去了不少人,幸亏马夫回来的及时,否则,怕是整个京城都要搅动了。
弘历哪里知道雍亲王心中已经怒海滔天,正等着他爆呢。他一心想着弘昼的事qíng,一进门便焦急地问,&1dquo;阿玛,弘昼如何了。”雍亲王倒是沉得住气,十分平静地道,&1dquo;他还好,倒是你却要不好了。”
弘历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雍亲王猛然拎起,如同当年在吠园一样,只觉得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圈,人就被面朝下平放在了雍亲王的膝头上,饶是弘历内有二十岁的灵魂,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惊呼,&1dquo;阿玛。”
可惜雍亲王怎会理他,伸手就撩开他的长衫,脱掉中裤,露出两瓣又圆又白的屁股,一只大手毫不留qíng的拍了上去。啪啪啪的手掌和屁股的接触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屋子,最终传到了屋外,苏培盛站在门口yù哭无泪,我的天啊,现在打成这样,等会可怎么哄啊。
而弘历先是呆愣了一下,随着屁股上的痛觉传来,顿时脸就羞臊红了,他都二十了,便宜爹居然打他屁股,还扒光了打。羞愤使他忘记了父子间的地位差别,将雍亲王当成了他那个不吐脏字便说不出话的死鬼老爹,当即便扭着身子喊道,&1dquo;疼疼疼,放手,别打了,疼死了。”
古人最讲究忌讳,平日里死去活来这种词汇哪里是允许说出口的,二十一世纪最常用的口头禅一出,那巴掌拍得更是震山响。弘历只觉得屁股怕是要被打成八瓣了,试图用小手去捂,可惜手小了点,还很没劲儿,被便宜爹一把就抚到一边去了。在所有方法都没用后,他就试着求饶,嘴里装可怜道,&1dquo;阿玛,疼,我再也不敢了。”可惜便宜爹没啥反应。作为一个拥有着二十的心五岁的身的人,弘历在无奈之下只能咬着内嘴唇嘤嘤嘤嘤地哭了。
他倒是不怕丢面子——一岁的时候尿netg尿的欢着呢。可惜雍亲王这次这不吃这一套,待到啪啪啪声响到第二十下,他的手才停下,沉声问道,&1dquo;知道错了吗?还敢一个人往街上跑吗?”
弘历咬着嘴唇含着泪点点头,只是雍亲王怒气仍旧未下,训道,&1dquo;既然说是不好受中途离场,为何没有直接回家,竟然贪图玩乐转到了城南?遇见了喜梅,听着她说翩翩死的蹊跷,为何不直接回府,派人再去?你跟着却又有什么用。你才多大,身边才带了几个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道理我讲过没有?”
在弘历心中,便宜爹一向是冷脸话少,就算是他被接到松院后,不再对着他冷言冷语了,哄他的话也不少,可这一长串下来的倒也没见过,难免就有些瞠目结舌。雍亲王一想到府内躺着一个,府外还丢了一个,那心就跟被火烧,被水淹般难受,瞧见弘历裤子掉了一半,露出两根细白腿,满脸都是泪,可怜兮兮的,心里难免不忍,可想着这孩子胆子越大,不收拾怕是改不了,便冲着他火道,&1dquo;去跪佛堂。”
弘历这才晃过神来,可惜认错的最佳机会已经过了,便宜爹背过了身,显然是不想在说话了,只能冲着他行了个礼,谢了雍亲王的教导,提了裤子一瘸一拐地出了门。苏培盛就在门口守着,瞧见他出来,便示意方山跟了上来。
方山是个小机灵鬼,当然明白苏培盛的意思,边走边将雍亲王刚才的着急样絮絮叨叨说了出来,然后又道,&1dquo;奴才瞧着爷是真着急了,整个王府的侍卫都派了出去。”
弘历哪里不知道苏培盛的小心思呢。其实他也后悔了,爱之深责之切,他又不是不懂,何况这事是他错在先,他终究是将自己当做了二十岁的人,而不是个五岁的孩子,才这般胆大吧。弘历心里明白,便摆摆手让方山退了下去。自己则去了小佛堂。到那儿一瞧,哎呦喂,三哥弘时正跪坐着呢。
佛堂又不是聊天的地方,兄弟俩关系又一般,弘时只是抬眼瞧了他一次,便低了头,弘历屁股倒是疼的厉害,可惜却不愿在弘时面前落了下风,当即便在他右侧跪了下来,人家都是跪坐,他可坐不下来,只能硬生生地挺着,瞧着倒是十分端正。
弘时瞧他这样,心道弘历就是鬼,上次那送药的事儿被捅出去八成就跟他有关系,若是过一阵再说他认错不诚,那就亏大了,当即也跪直了,兄弟俩杠上了。
坐着跪,和直着跪可不是一个概念。不多久膝盖就疼了起来,弘时不一时就稍微扭扭屁股动一动,可用眼风瞧瞧,弘历竟是一动不动呢,便只能咬牙忍下去。
他哪里知道弘历此时就算能动也坐不下去,满心心思已经到了弘昼那里,心道我这般岁数都受不了,那弘历那般小孩,难不成比他还能忍?但他哪里知道,弘历一跪下,便被碧玉葫芦召唤到了虚无之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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