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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坛,一年一坛,哈哈,还有九年。”北逸提着酒壶狠狠灌了一口,心里烦闷得很。
“本尊巴不得他死,巴不得他滚远点,他死了,本尊开心,李林甫再去抬一坛酒来,本尊开心,庆祝一下。”
酒沿着唇角向下,湿了衣衫,眼角处晶莹的水滴滑落,最后混着酒一起滑进嘴角。
他仰天大笑:“寒梓瑜,你死了本尊开心,本尊的大仇得报!师尊泉下有灵,你的仇人我给你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林甫派人抬了酒而来,看着大殿中醉醺醺倒在一旁的尊主,他想上前扶一把,刚走近一步就听到。
“寒梓瑜,半年了,你死哪去了?”
李林甫站在远处,都说酒醉吐真言,尊主怕是早就爱上了寒仙尊。
北逸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来人,笔墨纸砚拿来!”
几个奴婢抱着文房墨宝毕恭毕敬地低着头走进来,生怕被尊主一下捏死。
北逸抬头看见面前的身影,醉意驱散一半:“你叫什么名字?”
“奴,名为风月。”
北逸揉了揉眼,他长得不像寒梓瑜,只是不说话时看起来神情有些相似,果真是恨极了那个虚伪的人,如今看到谁都觉得像他。
“过来,给本尊磨墨。”
“是。”
风月胆战心惊地磨着墨。
北逸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在纸上勾勒着那人的身形,画到一半他拿着毛笔胡乱挥了几下,一幅画毁掉。
换了张纸,继续画着那人。
脑海中他的面容越来越清晰,可呈现到纸上却少了神韵,北逸不满意又将画撕了。
拿着毛笔继续画,他画了一些春宫图,但没有画上脸。
画完笑个不停,将一旁的风月吓得浑身抖。
北逸将画递给李林甫:“把这些烧给他,别以为离开本尊就能自由,死了我也要恶心他,让他知道,他生是本尊的人,死也只能是本尊的鬼!”
李林甫接过画,看着身旁有人不敢再说寒仙尊三个字,怕毁了他一世名声:“尊主,夫人还没有墓,这纸”
“做个衣冠冢,把这些烧给他。”
“是,老奴这就去办。”
北逸抬头看着风月,倏然一把掐住风月的脖子:“谁许你长得这张脸?”
风月憋得满脸通红:“尊主,尊~主”
北逸突然松开了手:“日后跟着我,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风月不敢说不字。
北逸将那一大坛子酒尽数灌进腹中,拉着风月关进鹰潭峰的一处别苑。
转身晃晃悠悠来到林月覃的居所,魔气施展,门扉碎裂。
奴婢立马跪地:“尊主。”
北逸大手一挥,灵力冲出,跪地的奴婢全部吐血身亡。
还有一些没死透的,不甘心地哭泣着,诅咒魔尊下地狱。
天空的月越的清冷。
北逸的身影被月光拉长。
他踩着碎掉的门走了进去,房间内一片昏暗。
床上坐着的女人披头散,眼眸凹陷,满脸血渍。
北逸上前:“过来!”
林月覃立马爬下床:“夫君,夫君,你来了。”
北逸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林月覃,当初奇珍异兽,你要什么没给过你,可你竟然放走了寒梓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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