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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突然发生的意外,生辰宴不得不终止。在场的人全部被扣留下来接受调查,只是那贼人身份成谜题,找不到一丝线索。
之前还在闹的几个老臣经历了这一幕险些被吓破胆,如今皇室还无后,圣上要是就这么死了那可真是天下大乱了,一时间他们也顾不得别的了,一个个抹着眼泪,祈求圣上平安无事。
因为大胖桃的挺身而出,郁泽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但是他今晚喝了些酒又受了惊吓,加之最近没有休息好,所以半夜就发了高热。
好在燕公公一直守着,见他情况不对就又传了太医。一副汤药下去,郁泽出了些汗勉强清醒了些,恰好又遇钦天监监正韦思玉夜扣宫门。郁泽亲卫将他带进来,韦思玉跪倒在地。
郁泽不爱和这人多说话,他每天神神叨叨的,为人还十分迂腐。之所以留着他是因为他人虽然不讨喜,但是心不坏,是朝堂内难得的一心为国一心盼着郁泽好的人了。
所以郁泽虽然不爱搭理他,但是也会稍稍敷衍一下。
今日凭借他夜扣宫门一事,郁泽是可以砍他脑袋的,但是他准备听听这人是遇见什么火烧屁股的大事了。
韦思玉手里捧着折子,“京城往南三十里,天降巨石。死伤过百。”
“云山寺突发大火,山火难灭,损失惨重、”
“微臣夜观天象,异星横生恐有损国运。”
郁泽笑了,这么巧,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他的生辰日了,那岂不是老天都在说他不适合这皇位。
韦思玉深深叩首,“圣上近来行为放荡,动辄杀生,如今已降下天罚,恳请圣上书写罪己诏,获得天神原谅。”
燕公公被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气的眼前一黑,罪己诏?简直荒唐!
还不等郁泽发话,他一脚踹在韦思玉的肩膀上,“大胆!”
韦思玉怒目而视,“你这阉狗!”
要不是肇信还在把持着局面他们说不定会打起来,韦思玉见说不通转而将目光移向肇信,“裕王,您心系百姓,难道您忍心看见朝堂动荡,民不聊生?”
他似乎想从肇信作为突破口,让他劝郁泽写下罪己诏。
燕公公冷哼一声,“律法是圣上颁的,赋税是圣上免的。灾年您的天神也没降下一粒米来赈灾,天上高高在上的神明从不曾睁眼看看人间苦难,现如今你倒想让圣上对着那些家伙忏悔?”
韦思玉作为一个坚定的有神论者,已经被“大逆不道”的燕公公气的发抖了,他伸手指着对方,燕公公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腿脚还利索,嘴上也不饶人,“你还指!你再指咱家,咱家再给你一脚。”
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郁泽咳了两声,他只觉得脑子昏沉沉的,连“拖出去砍了”这句话都说不出口。
燕公公立马十分有眼力见的倒水,韦思玉立马又看向肇信,肇信后退一步摸摸鼻梁。韦思玉怒哼一声,“帝星黯淡,异星横生,已经不能再等……”
韦思玉过于激动一时不察说出了大不敬的话,帝星黯淡那不就是在咒圣上死吗?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韦思玉立马噤声,他冷汗直冒,后悔不已。
郁泽居然没有震怒,他轻笑两声,没想到啊,帝星这么快就黯淡了,他居然会死的比父皇还早吗。看来家族早亡的记录要提前了。
他笑吟吟的看着韦思玉,韦思玉后悔不迭,“微臣罪该万死。”
燕公公不信神明,但是牵扯到皇上的事情就不一样了,“你且仔细说说。”
韦思玉哪里还敢说下去,他缄口不言,这木头桩子的模样气的燕公公恨不得给他两个大嘴巴,没用的东西,该说的不说。
肇信把韦思玉搀下去,燕公公照料着郁泽入睡。等到郁泽刚一睡着,他就来到偏殿。韦思玉正被按在座上,燕公公进来朝着肇信一拱手,“有劳了,裕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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