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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是人是猪（第1页）

大白猪走到树洞的入口，想要往里面钻，可是膀大腰圆的它，头进去了，身子进不去，在那里急的嗷嗷叫，越是挤不进去，它越是用力挤，不断的晃动身体，带动着整棵枯树一起晃动，蓓露丝跑过去对着它扭动的屁股就是一脚，大声喊道：“你要是想进去，你就变回人样。”大白猪竟然真的不再扭动，把头缩了回来，不过又变的呆呆的，摆出一种诡异的姿势：只见它盘着两条猪后腿坐在地上，用左边的前蹄托着猪下巴，半歪着脑袋，一副在认真思考的样子，这个诡异的姿势把两个小姑娘逗得前仰后合，这到底是人型的猪啊？还是猪型的人啊？

大白猪思考一会，可能没想明白吧，开始用右边的猪蹄托着下巴。看来右边的猪蹄比较聪明，刚一托到下巴，半睁的眼睛就睁的很大，用右猪蹄在左猪蹄上一敲，转身向树洞的入口钻去……

这次钻的更加的着急，两个前猪蹄不断的在下面挖土，哼哼唧唧的扭动身体，枯树晃动的更厉害了，蓓露丝和凯特琳有些好笑，话说这大白猪想了半天到底想明白什么了啊？“沙沙”声响，枯树的根在泥土里挣扎着想要出来，蓓露丝眼看着再不阻止它，枯树就要倒，就拉着凯特琳，一人一条猪腿往后拉，但是两人的力气微乎其微，完全没有效果，凯特琳稍微想了一下，就冲着猪头的方向喊了一句：“树洞里是不是有你想要的东西啊？”大白猪再次停下，身体往后退，转头对着凯特琳点了几下，蓓露丝拽着它的尾巴，让它让出洞口的位置，然后和凯特琳一起钻了进去，大白猪跟在后面，还是进不来，巨大的猪头卡在洞口，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两人。

两人进到树洞里，找了半天，并没有现什么奇怪的东西，还是很久以前放在这里的东西的碎片，或者是被大火烧毁剩下的残渣，两人看向大白猪，可惜它只会哼哼唧唧的叫，两人都有些疑惑，不知它在叫什么，凯特琳尝试着问了它一句：“是不是被你埋起来了？”大白猪马上点头，整棵枯树都在晃动，然后两人就开始对着大白猪不停的在地上点来点去，“是这里吗？”“是这里吗？”点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猪头在不停的摇动，两个人都在到处点，猪头一会看这边，一会看那边，蓓露丝觉得有点慢，两只手各指一个地方，在地上一跳一跳的，“是这里吗？”“是这里吗？”在指了几十次之后，猪头终于不再摇了，两个小姑娘好像被人使用了定身魔法一般，不敢动一下，因为两人点了三个地方，不知道哪个是对的，蓓露丝问道：“是凯特琳点的位置吗？”猪头摇了摇，“是我的这只手吗？”蓓露丝动了动自己的右手，这次终于是了，两人也同时想到，这个位置正是上次看到它在树洞睡觉的时候，猪头枕着的位置。

两人开始用手在那片小区域挖土，土质很松散，应该是最近被挖开又掩埋的，两人并没有挖很深，就听到指甲在坚硬的物体上划过时出的“咯吱”声。两人又继续向四周挖了一会，蓓露丝顺利的从坑中拿出了一物，是一块铁板，厚度与两个铜币摞在一起一般，长度与蓓露丝的手臂一般，宽度与她的手掌一般，分量十足。

当这块铁板被拿出来的时候，大猪头不仅点头，还跟着哼哼唧唧大声的叫着，蓓露丝并没有看出这个铁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把它交到凯特琳的手中，凯特琳把铁板擦的干干净净，露出了干净、光滑的一面，而另一面有凹陷，凹陷里都是泥土，但还是能通过泥土的模样分辨出是几个字，凯特琳轻轻的读了出来：“乌尔萨？”蓓露丝听着也有些疑惑，“乌尔萨？这是个人名？”

“是的，我就叫乌尔萨。”流浪老人的声音突然在两人旁边传来，两人看去，流浪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两人的一旁，凯特琳乖巧的把铁板交给流浪老人，说了一句：“请收好，它一定对你很重要吧。”老人对着凯特琳微微的点头表示谢意，接过铁板后直接塞进了衣服里，一点都不觉得凉，老人对凯特琳很是尊重，轻轻的回答道：“是的，小姐，非常重要。”蓓露丝说道：“你真是太马虎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乱放呢？”老人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说道：“本来藏的好好的，后来我有些饿了，想要去村子里找些吃的，然后……”凯特琳有些尴尬的吭了一声，然后什么啊？然后就被她俩抓起来了，不过蓓露丝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她开心的跑到洞口位置看了看，又开心的回来上下打量老人，用兴奋的语气问道：“你是大白猪变的？”老人回答道：“是的，也可以说是我变成了你口中的大白猪。”

蓓露丝又问道：“那你原来是人还是猪？是先是人变成猪，还是先是猪变成了人？”

这个问题虽然问的有些奇怪，但是凯特琳也有同样的疑问，两人直勾勾的看着老人，想听他怎么回答。

“先是人呢？还是先是猪呢？我也不知道啊，有的人是人，有的猪是猪。”老人淡定的说出了一番奇怪的话。

这样的回答让两个小姑娘满脸疑惑，什么意思啊？完全听不懂。

老人继续补充道：“我是可能变成人，也可以变成猪的猪猪人，我们那里的人，有的生下来是猪，而有的生下来是人，等他们都长大了，就可以在人和猪之间相互转换了。”

“哇！真的吗？”蓓露丝不可思议的问道，接着又向凯特琳问道：“凯特琳，书上有没有写过有这样的人？”

凯特琳虽然经常看书，但是一直觉得书中的内容大多写的模糊，对植物、动物的描写有夸大的可能，而上面画的图画更是线条简单，形象恐怖，她觉得这可能是作者想要博人眼球，故意这么写的，秉持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原则，凯特琳大多数时候都是不能确定这些事的，只能无奈的回答道：“猪猪人？书上并没有写过，不过在《魔法基础》这本书上写过有一个叫做德鲁伊的人，他们可以借助大自然的力量，变成各种动物，只不过书上说德鲁伊已经灭绝了……”

蓓露丝有些疑问：“灭绝了？什么意思？他们村子里没有人了？他们是怎么灭绝的？”

凯特琳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书中只写灭绝了，为什么灭绝并没有详细的说明。”

老人看着两人，跟着嘿嘿的傻笑，说着疯言疯语：“灭绝喽！都死完喽！”

蓓露丝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她试着叫出铁板上的名字：“乌尔萨？”

老人乌尔萨在听到蓓露丝叫他的名字的时候，突然低下头对着蓓露丝单膝跪了下来，老人把右手放到心脏的位置，非常虔诚的回答道：“我在，尊敬的大人！”然后他抬起头看着蓓露丝，好像在等待什么。蓓露丝被看的一愣，不知道他又在什么疯，可是他单膝向自己跪着，蓓露丝觉得有些不对，就往旁边挪动了一下身子，老人并没有随着蓓露丝的移动而转变方向，继续抬头看向自己的前方，那里除了土墙，什么都没有。

蓓露丝和凯特琳两人绕道老人的一旁，并没有打扰他，可能他想起了什么吧。

“我愿意！尊敬的大人！”老人突然又说了一句，然后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

蓓露丝觉得老人可能在回忆一段非常宝贵的经历，他在和一个他非常尊敬的人聊天，而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她拉着凯特琳悄悄的钻出了树洞。

两人走出树洞，外面已经是傍晚时分，到了该回家的时间。可是两人都想着老人该怎么办？不知道他要在这里跪多久，而两人从早晨到现在都没有吃饭，玩的时候觉不着，现在饿的肚子咕咕叫，还是先吃饭吧，两人都拿出了一些昨天晚上就准备好的吃的，坐下枯树旁吃了起来，边吃边聊着今天的经历，见到了老人，又见到了大白猪，见到了阿尔伯特，骑着大白猪回来，今天真是很不错的一天，是蓓露丝久违了的冒险刺激的一天：两人能再次见到阿尔伯特真的太开心了，他一切都好，真的太开心了，骑着大白猪回来真的太开心了。

有说有笑的边吃边聊，而太阳已经下山，天慢慢的变暗，两人站起身，凯特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两人一起回到了树洞，老人还是保持着两人离开是的姿势，只是头是深深低下的，两人都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但是没有回应，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又等了一会，再次叫名字还是没有回应，蓓露丝再次拉着凯特琳离开，“我们回家吧，乌尔萨先生说他每天晚上都在这里睡觉，他应该有很多的秘密武器，我们不用担心他。”凯特琳点头答应，两人一起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两人还商量着明天的打算，两人想要再去一趟草原的西部，再看看阿尔伯特。

可是计划是计划，现实是现实，等第二天两人再来到树洞的时候，老人已经不见，而铁板也已经不在昨天的坑里，不知道他有埋在了什么地方，两人只能在附近溜达了一圈，没有任何收获的回家。而后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找到老人。他的再次消失，让蓓露丝有些失落，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蓓露丝和凯特琳在回家的路上，蓓露丝一直在嘟嘟囔囔，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找到他，她俩一直跟着老人变的大白猪，根本就不可能在茫茫的草原上找到阿尔伯特，找不到老人就不能去找阿尔伯特玩，什么时候才能让阿尔伯特适应人类呢？凯特琳有些想笑的在一旁故意气她说：“阿尔伯特这个名字是你起的，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喜欢呢？你去找他玩？你怎么知道他喜欢呢？你还给他带吃的，你怎么知道他喜欢呢？”蓓露丝被问的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反驳，就只能气呼呼的不停地说：“就是喜欢，就是喜欢。”凯特琳看着她生气的样子，轻轻的抿着嘴笑，因为她知道啊！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不喜欢你天天晚上跑这么远的路给你送老鼠啊？只不过凯特琳不想这么给蓓露丝说，看着她气鼓鼓的就很好玩。

两人就这样一起回到了蓓露丝的家，刚一进门，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糕点，是爸爸回来了，蓓露丝的坏心情在看到糕点的时候被一扫而光，她拉着凯特琳的手转身就出了门，爸爸回来了，但是不在家，一定是在凯特琳家里和安德烈先生喝酒，虽然她俩已经吃饱了，但是完全不妨碍两人去听两个大人说有趣的话题。

两人来到凯特琳家，安德烈先生不在，雷博也不在，而凯特琳的妈妈说她并没有见到雷博，这就很奇怪了，往常的这个时候，爸爸不是在自己家，就是在凯特琳家，很少去别的地方的，就算是去酒馆喝酒，也是先去安德烈先生家之后才会去酒馆的，“可能是去忙别的什么事了吧。”蓓露丝自我安慰了一下，给凯特琳和她的妈妈告别，失落的回家等着爸爸。

可是今天的雷博实在是太奇怪了，不仅没去安德烈先生家，更是很晚了都没有回家，他到底去哪里了啊？蓓露丝已经等了很久。

雷博直到深夜才回来，蓓露丝撅着小嘴想要兴师问罪，但是看着满身的酒气、眉头紧锁的爸爸，只能老实的呆在一旁，雷博心事重重的坐了好一会，才给蓓露丝说了今天晚上的事，而一切的根源还是红鼻子家的那头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