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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嫣:
这人真是。
眼看着心情舒缓了些,嘴里出来的还是这么阴阳怪气。
林云嫣自认编排人的实力不算差,与徐简一比,她是手下败将。
当然,可以输,却不能直接认输。
林云嫣撇了撇嘴,抱怨道:“那串糖葫芦挺甜的,不至于这么酸倒牙吧?”
看着是轻声轻气,偏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徐简一个字都没听漏。
他呵得笑了声:“既这么甜,让玄肃再给你拿两串?”
林云嫣占得一回上风,见好就收,绝不冒进:“国公爷与我绕圈子呢,拉扯这么一些,看来是说了些父亲断不希望我知道、而你也认为不提为妙的事儿?”
哪怕徐简没有接话,林云嫣也知道自己判断对了。
“父亲有父亲的担忧,在他眼里,我还是个没吃过什么苦、被家里与皇太后宠着的小丫头片子,”她轻叹了一声,看着徐简道,“但我不是,我以为起码在这件事情上,我与国公爷有共识。”
话说到这儿,轮到徐简迟疑了。
他答应了诚意伯,当然那个承诺本身就打了折扣,但多多少少,徐简还想勉强守着点信用。
定国寺那一段,他确实没想与林云嫣细说。
偏小郡主这人吧,以退为进这一手炉火纯青。
徐简思绪飞快,寻了个合适的切入,再开口时语调平顺:“伯爷提了你幼年惊梦”
徐简啧了声,没计较林云嫣的诚意不足,挑着要点说了些他们围绕朱骋、王娘子所产生的疑问。
林云嫣一面听、一面想。
从前,毫无疑问,李元两人把金砖交给了朱骋。
此后京中并无任何风吹草动,直到永嘉十八年,徐简才从安逸伯府抄出了两块。
那两块,是否就是这两箱子之中的?
中间六年,为何没有任何与此相关的讯息?
朱骋是拿金砖铺了别的路吗?
安逸伯府、定北侯府的遭难,是否就是朱骋铺设出来的结果?
这一些问题,徐简在与父亲交谈时自然不会提及,父亲的调查方向主要会在王娘子身上,但想来徐简这里,会把安逸伯、定北侯两家也罗列进来,一道思考。
等徐简说完,林云嫣奇道:“只有这些?”
她刚在前头铺子里与掌柜的说了那么多,后院里怎么可能只讲了这么点儿。
徐简看了林云嫣一眼。
漆黑的眼眸里,神色淡淡的,好像没有什么情绪。
可林云嫣了解徐简。
徐简这么看人的时候,后头可能藏着几个坑,若不留心些,容易摔个狠的。
隔了会儿,徐简才慢条斯理道:“确实还说了些别的,伯爷提到了郡主小时候”
林云嫣一愣。
不应该吧
父亲怎么会和徐简说她幼年事情,他与徐简又不熟!
见她惊讶时长睫颤颤,在信与不信之间摇摆,徐简的心情倏地松快了。
“郡主不用担心,”徐简道,“伯爷起了个头就没有往下说了,毕竟我这个岁数,没法与伯爷交换当父亲的心得,与郡主也没那么熟悉,让伯爷见着我就分享郡主的童年趣事。”
林云嫣:
这人真是。
眼看着心情舒缓了些,嘴里出来的还是这么阴阳怪气。
林云嫣自认编排人的实力不算差,与徐简一比,她是手下败将。
当然,可以输,却不能直接认输。
林云嫣撇了撇嘴,抱怨道:“那串糖葫芦挺甜的,不至于这么酸倒牙吧?”
看着是轻声轻气,偏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徐简一个字都没听漏。
他呵得笑了声:“既这么甜,让玄肃再给你拿两串?”
林云嫣占得一回上风,见好就收,绝不冒进:“国公爷与我绕圈子呢,拉扯这么一些,看来是说了些父亲断不希望我知道、而你也认为不提为妙的事儿?”
哪怕徐简没有接话,林云嫣也知道自己判断对了。
“父亲有父亲的担忧,在他眼里,我还是个没吃过什么苦、被家里与皇太后宠着的小丫头片子,”她轻叹了一声,看着徐简道,“但我不是,我以为起码在这件事情上,我与国公爷有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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