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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江婉君再在放空自我,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魂穿到1976年。无所谓了,她觉得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活不活着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
原本自己在现代就拥有美好的家庭,爱自己的老公,可爱的4岁双胞胎儿子。
但是末世来临了,他们一家在末世里苦苦求生,原本以为自己拥有3oo平方可种植,还具备保鲜功能的空间,可以让他们一家能在末世活下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因为这个空间让她家破人亡,让她亲眼看着丈夫,儿子相继死在自己面前。
破门板嘎吱响起来,有两个穿得衣衫褴褛的小奶娃,小心翼翼地从门缝探出小半个身子望向床上的人。
“妈妈,你醒了吗?我不饿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江婉君被这熟悉的声音拉回思绪,立即转头寻找声音来源,眼泪婆娑道:“大宝,小宝。。。。”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复活在自己面前,从床上一路踉跄地跑到孩子面前,狠狠地抱紧孩子,感受到孩子的温度。
她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似乎把上辈子的恐惧,丧夫丧子之痛通通泄出来。
声音的来源是原主的4岁双胞胎儿子,小儿子阮璟杰,大儿子阮俊杰。
大儿子阮俊杰感觉自己被抱得快不能呼吸,用干瘦的小拳头一直捶着江婉君,嘴巴一直骂骂咧咧道:“你这坏女人,你快放手。。。。。”
小儿子阮璟杰的小脸被压到通红,吓得嚎啕大哭,“妈。。。。妈妈,放。。。开。。。”
江婉君一听,身体一震,立即放开双胞胎,颤颤巍巍伸出手抚摸着双胞胎的脸,感觉这真实的触感,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哽咽着道:“大宝,小宝,你们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阮俊杰却充满敌视地瞪着江婉君,用小手大力挥开脸上的大手。
阮璟杰腮边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长长的睫毛上一串碎钻一样的泪珠,干瘦的小手抹掉江婉君脸上的眼泪,奶声奶气地说道:“妈妈,我不哭了,你也不要哭,好不好?”
江婉君刚才被失而复得孩子冲昏头脑,现在反应过来自己抱太紧孩子,肯定弄疼孩子了,哽咽着道:“对不起,妈妈好想你们。”
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们,太瘦了,摸着小宝的手,可以用枯瘦如柴来形容。
“啊。。。”她脑袋突然剧烈的疼痛,好像要撕裂那样,脑海出现很多断断续续的片段,想拼起来却疼痛难忍,她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再也没了意识。
双胞胎被江婉君突如其来的晕倒,吓傻眼了,阮俊杰颤抖的小手碰了一下她的脸,“你不要装了,快起来。”
躺在地上的江婉君却久久没有回应,双胞胎只能默默地守在她身边。
黑幕已经降临,外面漆黑一片,隐约只能看见邻居家的煤油灯,躺在地上的江婉君慢慢睁开眼睛,望向漆黑一片的房间,隐约看见两孩子也躺在地上。
醒来的江婉君已经理清原主的记忆,原主跟自己同名同姓,自己竟然魂穿到原主身上,说起原主的死因,她不得不咬牙切齿地说一句:“这种畜生死得好。”
原主根本就没有当双胞胎是人,一直都是不给他们饭吃,总是当他们是出气包。她竟然出轨男知青,拿着钱跟知青私奔,却被双胞胎拦着说饿,最终在打孩子的途中不小心摔倒,刚好后脑勺撞到硬物,一命呜呼。
江婉君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点燃桌子上的煤油灯,昏黄煤油灯摇曳,将屋子内布上一层淡淡的黄光。
她轻手轻脚地抱起双胞胎,依次放在床上,拿起被子帮着他们盖小肚子,不能着凉了。
她静静地坐在床边,望着跟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儿子,眼泪又开始控制不住流下。
熟睡的大宝,突然在床上翻身,脖子后面的三颗痣吸引江婉君的所有注意力,她颤抖的右手抚摸着这三颗痣,左手紧紧捂着自己嘴巴,不想让哭声吵醒孩子。
这是上天看到她可怜弥补给自己的吗?上辈子的大宝,小宝也有这三颗痣,面前俩孩子除了样貌一样,连特征都一模一样。
上辈子她还和老公开玩笑说道:“你们父子三人的脖子后面都有三颗三角形的痣,以后走散都可以直接靠这特征来相认了,根本不用靠看脸。”
瞬间对生活有盼头的江婉君,开始观察起来这房子,四周的墙面灰黄的泥墙,地面也是泥土地,堆放很多杂物,看起像破旧杂物间,房间里连张像样的桌子,凳子也没有,不过胜在有五十平方左右的样子。
“咕咕,咕咕。。。”肚子出抗议的声音,江婉君才意识到天黑了,要准备晚饭给儿子们吃了。
她站起来的瞬间,有点天旋地转,赶紧用手趁着撑住床边,后脑勺还隐隐作痛。
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煮饭了,她慢慢用意念感受着空间,不知道空间会不会跟随自己来到这年代。
她眼前一黑,睁开眼睛现自己来到空间里面,看着被整理分类好的粮食,空间还有一口灵泉,上辈子也靠着这灵泉治疗他们受伤的小伤口。
“咕噜,咕噜。。。。。。”江婉君连喝几口灵泉的水,瞬间感觉身体传来一股暖流,后脑勺也不痛了,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她也没有太多时间逗留在空间,抱着几样食材就急匆匆地回到房间,满脸慈爱地望着床上的两个小人,再转身去到厨房煮晚饭。
。。。。。。。。。
另一边阮家老宅里却热闹起来,阮父在堂屋的角落编竹篮,阮母穿针引线给破衣服打补丁。
这年代的衣裳很珍贵,农村的人都是大人穿完,再重新做成小孩子,总之就是缝缝补补又三年。
“妈,你看三房又开始作妖,打孩子打到自己脑袋摔破,还要花钱请村里的赤脚医生。”阮家大嫂开始看热闹不嫌大说道。
“他们都单独分家出去,你管那么多干嘛?”阮母闻言就撩了这明显要挑事的大儿媳一眼。
阮母对江婉君也是诸多不满,嫁进来真的是祸害,要不是看在三儿在外面做军人总是执行危险的任务,她又生两个男娃,绝对不会容忍。
阮家大嫂撇撇嘴,“这不是那医药费是妈你付的吗?”
“那就分家,你自己当家做主。”阮母大声说道,手上的针线却照常不停穿梭。
”妈,你不要听小丽胡说八道。小丽快向妈道歉。”长子阮爱国,拉扯媳妇示意道歉。
“妈,我也只是说说,没有分家的意思”。刘丽芹小声说道,脸色却很难看。
其他人一言不,继续干着手上的活,对着这场景已经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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