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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浅浅还在后面大喊大叫,企图恐吓叶蓁蓁,但若是她真能把叶蓁蓁怎样,就不会将叶蓁蓁引诱到这荒无人烟的山头了。
她不敢明面上对付叶蓁蓁,因为有叶庚压着她。
“既然想害我,那就该让你尝尝你自己的手段!”叶蓁蓁继续大步往前走,头也不回,任由叶浅浅在那咒骂,反正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叶浅浅之所以约叶蓁蓁到这来,便是因为这座山头平时都没什么人来。
在这挂上几个时辰没人理不是件难事。
叶蓁蓁进城之后已是晌午,今日天气很好,万里晴空,到晌午时分日光已经很强烈,晒得叶蓁蓁头顶都有点烫。
叶浅浅今日还披了件大氅,而她布网的地方树木稀疏,无法遮挡烈阳,让她多晒晒太阳出出汗也是好的,只不过要饿两顿了。
在城中找了一圈之后,叶蓁蓁都没有看见狐狸的影子。
夜幕降临时,叶蓁蓁便从下人那得知,叶浅浅刚从外面回来,灰头土脸极为狼狈。大家问她这一整天去了哪,她也不说,只是莫名其妙地将叶期期训斥了一顿。
而之前叶蓁蓁就听说叶期期出门去城中的表姨家了,也是傍晚才回来。
这件事情叶期期肯定知情,那她为何没去接应叶浅浅?根据叶浅浅回来之后对她的态度,兴许是叶期期在表姨家玩得太欢,忘记了这档子事,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叶期期故意的,毕竟她们俩向来都是貌合神离的“好姐妹”。
叶浅浅也没有来找叶蓁蓁麻烦,因为她不敢将此事挑明,毕竟这最初是她的计谋,而群玉山头的“场地”也是她布置的。
她不敢公然针对叶蓁蓁,只敢玩阴的,只可惜手法不太行。
安逸的日子没过两天,就见景致急急忙忙地将一封书信递到了叶蓁蓁手中,“三娘子,齐王府来信!”
“齐王府?”
叶蓁蓁接信的动作一顿,随即就摆了摆手,“不看!我跟他又不熟。”
景致颇有些为难:“万一是齐王找您有事呢?”
“他能有什么事找我?”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手上还是犹疑着接过了信笺,叶蓁蓁将其打开看了看,内容不长,言简意赅。
叶蓁蓁看得有点莫名其妙。
信上大概意思就是说叶蓁蓁卑贱无耻,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散布谣言污蔑他,要求叶蓁蓁去齐王府走一趟。
谣言?
叶蓁蓁仔细想了想,没有听说过什么关于苏筠连的谣言啊。
叶蓁蓁皱着眉头揣摩信中内容的意思,随口问道:“阿景,最近城中有什么关于我、或者是齐王的谣言吗?”
叶蓁蓁本来没在意能不能得到回答,却听见景致默默开口:“……有。”
“有?”叶蓁蓁眉眼一挑,顿时来了兴致,遂赶忙抽离驻留在书信上的视线转向景致,“你……说来给我听听,我都没听到过……”
“是。”景致恭敬地欠了欠身,随即便开始讲述,“坊间传闻三娘子您自从嫁入齐王府后,恪守本分,一心一意侍奉齐王。怎知齐王却不待见您,对您非打即骂,还看上了别人,执意要将您休弃,还将您逐回娘家,是一个实打实的……负心汉。”
“这……”
好像是事实啊。
但是叶蓁蓁从未对外说起过啊,因为要顾及叶氏一族的声誉,所以叶家的人应该也不会对外说。同样的,苏筠连也在乎齐王府的声誉,断然不会将此事公之于众,而且从书信上来看,他认为是叶蓁蓁故意散布谣言……
“你是什么时候听到的?”
景致老实回道:“昨日听到的。”
那也就是说,这谣言可能是近两日传开的,能这么快就传到苏筠连耳中,想必宫中的贵妃也会有所耳闻。
那贵妃是叶庚的胞妹,听闻此事,她定然会责怪苏筠连,故而苏筠连才会如此气愤难耐。
此事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而这几日叶浅浅都没来找过叶蓁蓁麻烦……
可即便知晓此事的源头,苏筠连也不会信她,因为她们都是叶家的人,叶蓁蓁索性将书信往旁边一扔,抱着双臂噘嘴道:“这齐王府我才不会去,傻子才自投罗网。”
反正她身在叶府,苏筠连手再长也够不着她。
然而第二天,叶蓁蓁便又收到了一封书信,上面的署名还是齐王府。
叶蓁蓁忍不住哀嚎:“这什么齐王有完没完啊!”
这些天因为找不到狐狸,叶蓁蓁已经够心烦了的了,这苏筠连还总来骚扰她!
可谁让对方有权有势呢,叶蓁蓁心里头有压力,不能视若无睹,无奈之下,只能认命般打开信封。
可刚将信纸展开,入眼却是一抹血红。
“啊!!”
叶蓁蓁吓得手一颤,信纸就被扔到了地上,而景致也被吓得退后了两步。
信纸上那一抹血红之中,清晰可见有两片手指甲,还涂着粉红色的丹蔻,应该是女人的手。指甲上还有那么多血迹,可见是生生从人手指上剥下来的,叶蓁蓁不禁浑身颤栗,都隐约感觉自己的手指甲在疼了。
这齐王该不会是有什么大病吧?搞这玩意来干什么?
他的意图应该不是想吓她,而是恐吓威胁。
叶蓁蓁深吸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的恐惧,伸出颤抖的手将信纸捡了回来,并将上面的指甲片倒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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