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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唐很纠结，半晌羞嗒嗒地道：&1dquo;那你帮我看看纹在我背上哪种比较适合吧。”

  比毛过来老子这边，从茶几下面拿出一本画册：&1dquo;这个怎么样？”

  老子凑过去，咳，当然，那图案绝对不是龟壳&he11ip;&he11ip;==

  那是一对以黑色为基调的翅膀，明明是刺入肌肤的东西，却让人觉得欲振翅而起一般，极是震撼。

  小唐没有意见，比毛开始开单子：&1dquo;有几点你要先清楚，纹身一旦纹上，是无法彻底清除的。会有一定疼痛，我这里不用麻药，因为这没有什么效果，而且会影响着色。如果没其它问题，时间就订明天上午九点半，有问题吗？”

  我突然现原来这家伙也可以这般正经严肃的。

  小唐摇头：&1dquo;可以。多少钱呢？”

  老子立刻表意见：&1dquo;喂，不许开高价！！”

  他抬头望了老子一眼，唇角微勾，又露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1dquo;你纹的话我免费。”

  ==

  第二天，我睡到十一点多才起床，陪着小唐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刺青师是要提前预约的！==

  他当时在帮一个小mm纹一条小鱼，遮住腕间那道深深的伤疤，那个伤口太独特，明眼人或者一眼可以看出由来。

  比毛没时间招呼我们，他手上戴着一次性医用手套，右手持纹身机，一针一针，似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品。神色间的专注，老子完全无法联想到那个猥琐的人妖骗子。

  我坐藤椅上拿了桌上的杂志打时间，小唐倚在旁边亦看得专注。

  颜料放在旁边的架子上，那色料杯比眼影盒还小，他沾着颜料，纹身针极其熟练地在mm腕间穿行，起针时他低声问她：&1dquo;疼么？”

  mm抿着唇点头，他轻声安抚：&1dquo;很快就好。”

  这家伙的声音，真要放低了听，也很是勾魂的，mm羞涩地点头。

  约摸一个小时后，他开始用纹彩慡肤水细致地清洁mm的纹身部位，然后涂上纹彩消炎啫喱，还覆上了一层保鲜膜。

  我想我对他的敌意，就在那个时候消了。

  也许一个能把工作细致到这种程度的人，不会坏到哪儿去吧&he11ip;&he11ip;就算他在天下，只是一个人妖骗子。

  包完绷带，他抬头看我：&1dquo;中午吃什么？”

  &1dquo;啊？”还包午饭啊？老子愣住：&1dquo;吃最贵的！”

  >_&1t;

  他于是打电话订了餐。

  那天，我们四个人——连同那个女孩儿一起吃午饭，他点的套餐，还有奶茶。四个人就小唐和那个mm议论着纹身的事，时不时也问比毛纹完有什么要注意的，谈到工作，这家伙就分外严肃，六小时内不能洗澡啊，不能抓挠或者撕痂啊之类都说了。

  老子默默吃饭，他突然从自己餐盘里挟了一块鱼给我&he11ip;&he11ip;喂，我们很熟吗！！

  老子抬眼瞪他，他犹不自觉，从老子餐盘里挟了一块柿椒肉片过去尝尝，还看着老子：&1dquo;挺好的啊，不喜欢吗？”

  &1dquo;哼！！”老子要不是看在有其它mm在的份上&he11ip;&he11ip;

  后来呢，他拆了膜，用纸巾把浸出来的组织液和血珠吸干，一尾金红的游鱼便灵气四溢地游动在她如玉的皓腕上，旧时的伤痕完全被覆盖，老子也忍不住凑上去看。

  gm，刺青师&he11ip;&he11ip;真是一个神奇的职业。

  本来下午小唐想纹的，比毛活动着右手拒绝：&1dquo;你的图案大约要五六个小时，当天只能做一个，不然达不到最好效果。明天吧。”

  小唐红着脸问他那他下午做什么，他很随意：&1dquo;画画，”然后扬扬下巴指老子：&1dquo;然后接她下班。”

  老子决定闭好嘴巴。==

  一起回去的路上，小唐突然由女王攻变成了小弱受，迟疑着问我：&1dquo;如是，你&he11ip;&he11ip;你喜欢东哥吗？”

  我想我们终于找着机会可以开诚公布地谈一谈了。

  所以老子立刻毫不犹豫地向她讲了这一段故事，关于那个猥琐的风吹比毛两边倒，关于那个骗尽服务器排名前一百位的男号，关于伽蓝和青荇不语。

  当然，另外的一些人一些事，被默默隐去。

  最后是总结：&1dquo;或者网络只能反映人的一个侧面，但是我们不能否认，一个侧面是人妖骗子的猥琐男，能好到哪去？”

  所以尽管敌意消除，深交，却是不大靠谱的。

  &1dquo;如是，”小唐仰起头，突然出了一个令老子心惊的论调：&1dquo;你说会不会每个男人心里，都有猥琐的一面？”

  我不是哲学家，不能把一个简单的问题看得那么深层而复杂，是不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猥琐的一面？像我们经常yy美攻美受，黄瓜jú花？

  所以老子只有如斯反驳：&1dquo;网游装备也是虚拟财产的一种，我们先不论大是大非，至少这在法律上来讲，也是一种犯罪吧？”

  至少&he11ip;&he11ip;至少在鸭子心里，应该没有猥琐的一面吧。一个声音在老子心里偷偷道。那时候我才觉，其实自离开之后，我很少想到他。

  也许是因为在游戏里面琉璃仙有魂师随时跟着，而现实里面，苏如是有比毛天天烦着。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已经在开始淡却，很难想象我竟然连梦里也极少去想。

  &1dquo;如是？如是？”小唐扯我：&1dquo;想什么呢？”

  老子淡笑：&1dquo;没事，你就算动春心，也选个靠谱点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