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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只吊睛白额大虫。”
刘芹待到李墨停笔才开口,不禁流露出一丝复杂。
那并非对天赋异禀的惊艳,感觉更像忌惮,或是恐惧。
修行法门的刘芹竟然对白身的学徒产生恐惧,哪怕只有一瞬间,还是被李墨捕捉到。
李墨意识到,典当行书画堂一脉的法门,搞不好牵扯绘画。
他明白藏拙无用,虽然不能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地方,但必须展现价值,否则没有立足之地。
“李墨,你……”
刘芹意识到有点失态,平复了下心情说道:“这画我会带去给顾管事,有着几分神韵在,应该能得到她的赏识。”
“多谢,刘大人。”
李墨见目的达成,忍不住长长的呼出口气。
周遭的画师学徒陷入沉默,看向李墨的眼神中,充斥着各类情绪,嫉妒、羡慕、怨念。
刘芹拿起虎啸图便走。
李墨不知是不是看错,他注意到刘芹持有画作的手臂,正散出一股淡淡的黑气。
其余学徒压根看不到,恐怕是因为李墨大脑的不同。
虎啸图表面的墨迹晕开。
图中那只下山猎食的山君,灰黑的毛逐渐消失。
山君的样貌越来越陌生,最后像个匍匐在地的赤裸男子,尾巴则由外露的脊骨代替。
李墨一恍惚,刘芹走进过道的岔路不见踪迹。
他太阳穴隐隐胀,收拾了下东西返回厢房。
李墨走前看了眼曾小乙。
曾小乙瘫倒在椅子上,血肉模糊的双手染得宣纸一片通红。
典当行一点也不像在挑选合适的修行种子,他们似乎打算把绝大多数的人挡在门外。
李墨不清楚意味什么,可他宁愿死在修行的路途上,也不想承受痛苦绝望的长生不死。
此后的十几日,他仍然忙碌在厢房与书画堂之间。
但李墨再也没见过刘芹。
赵芹去忙活闭目养神,没有再去关注李墨。
她偶尔才会挑选几张画作,但并非是因为画的多好,而是画作里透露着些许诡异莫名。
正在这时,赵芹现李墨突然提起毛笔。
李墨这回挑了根笔杆纤细如长筷的叶筋,不再一遍遍的临摹木人,反而描绘起虎兽的轮廓。
他动作无比娴熟,呼吸平稳,很难想象一个月未曾画过虎兽,落笔却不见半点犹豫。
赵芹下意识走近李墨,目光被宣纸上的图案吸引。
李墨画的是站在嶙峋岩石上的虎兽,其身躯微斜,双目盯着远处,浑身的斑纹似流水般,映衬出山君蠢蠢欲动的兽欲。
随着画作的成型,李墨意识到墨条的古怪。
墨条仿佛在赐予虎兽生命,导致画作变得愈陌生,画中消瘦的山君,有股难以言喻的凶性。
李墨仿的是前世一名画虎大家张善孖的《虎啸图》,不过可能因为墨条的缘故,与原作完全不同,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怖。
“好一只吊睛白额大虫。”
刘芹待到李墨停笔才开口,不禁流露出一丝复杂。
那并非对天赋异禀的惊艳,感觉更像忌惮,或是恐惧。
修行法门的刘芹竟然对白身的学徒产生恐惧,哪怕只有一瞬间,还是被李墨捕捉到。
李墨意识到,典当行书画堂一脉的法门,搞不好牵扯绘画。
他明白藏拙无用,虽然不能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地方,但必须展现价值,否则没有立足之地。
“李墨,你……”
刘芹意识到有点失态,平复了下心情说道:“这画我会带去给顾管事,有着几分神韵在,应该能得到她的赏识。”
“多谢,刘大人。”
李墨见目的达成,忍不住长长的呼出口气。
周遭的画师学徒陷入沉默,看向李墨的眼神中,充斥着各类情绪,嫉妒、羡慕、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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