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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年头,这一家人得多好吃懒做,才能舍得让闺女出去……那啥!回头打听清楚了,万一稀里糊涂做了亲家还不得后悔死!”
牛车上的几个妇人看着柳芽的目光有同情,但更多的是瞧不起,像是看到了脏东西一样。
原本不想和这些人计较的柳芽,小跑到牛车前头,拦住了牛车的去路。
“赵新月,你敢和车上的婶子们把话说清楚吗?我和你是啥关系?我们三房为何在我爹出远门的时候,落得个连饭都吃不上,姐妹几个还要担心被卖掉的境地?”
柳芽冷声质问,她不会被名声所连累,不代表不在乎。
赵新月眼神闪躲,无法接柳芽的话。
“你们身边坐着的这个镇上的有钱人家的小姐,我是亲姑姑的闺女,也是我的亲表姐。家丑不可外扬,有些事不能由我的嘴里说出去。但是……”
柳芽顿了一下,扫过车上刚才说闲话的众人,掷地有声的道:“我爹是读书人,我们一家子都清清白白。我年纪虽小,每天天不亮就进山砍柴捡野鸡蛋好带到镇上去卖,给人洗衣刷碗,我所赚的每一文钱都干干净净。”
“我娘怀着身子还要照顾受伤的妹妹不能出门,每天也是接绣活、打络子,除非是天太黑看不见绝不休息,是这世上最好的娘亲,最贤惠的女人!”
多嘴的妇人被说的面上挂不住,便想讽刺柳芽几句,可赵新月却比所有人都嘴快。
“你干那点活能够养活一家人的?说出去谁信啊!”赵新月哼道。
“说话要讲究证据,你上下嘴皮一碰就造我的谣,不怕老天爷惩罚你吗?表姐,人在做天在看,我柳芽敢对天誓是干干净净的做人,没做过亏心事。表姐,你敢起誓吗?”
定定的看着赵新月,见她脸一会红一会白的,柳芽冷笑着侧开身子去了路边,继续走着自己的路,不再搭理马车上的人。
因为柳芽的缘故,原本热络的和赵新月说话的妇人,这会也都刻意离她远一些,谁也不是真的傻。
“柳芽!”
赵新月磨牙,低声念着柳芽的名字,厌恶已经转换成怨恨。
陈老板是个大方的,后厨的厨子欣赏柳芽的菜方,下面的人自然也是见风使舵,给柳芽打包的几样菜都是硬菜。
只缺了一只鸡腿的盐水鸡,一筷子没动的肘子,还有好几盘各种做饭的肉食,倒是让柳芽有机会了解这个时代酒楼的菜肴。
但考虑到季节的关系,柳芽只拿了盐水鸡和一份肉菜回家,其他的都放在空间里存放着,省的馊了。
“闺女,你咋去酒楼买菜了?咱家哪吃的起这东西?”
柳王氏闻着香气便食欲大动,却是担心菜品的价钱是家里负担不起的。
柳苗不说话,大眼睛紧盯着柳芽看,已经咽了好几次口水。
“今天遇到一家酒楼办酒席,缺个临时洗碗的活,我就做了半天工,给了十五文工钱,还供了一顿饭。管事的说我不偷懒,就赏我两个硬菜。娘你快闻闻我身上还有油烟味吗?”
将袖子伸到柳王氏面前,柳芽暗道:以后往家里带吃食还得想理由,可是够麻烦的。
“二姐身上有味。”
柳苗凑上前闻了一下,皱着鼻子道。
“……”柳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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