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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是一个月之后我带着银子来赎回我大姐,但必须是完好无缺的柳叶!少一根头我都要告官!”
一紧一松,柳芽心里也紧张不已,死死按着柳叶的手不让她说话。
“你说赎人就赎人,谁信啊!一家子穷酸的,在老娘这冲啥大瓣蒜,赶紧滚蛋!”葛黄氏在心里把柳老太骂了一通,到底是怕摊上官司,不敢赌柳芽有没有那个胆子。
可葛黄氏也不认为柳芽有本事赎人,只想先应付了眼前再说,左右吃亏的不是他们葛家。
“村长爷爷,能不能麻烦您给我做个见证?”柳芽求助的望向已经站在门口有一会的村长,这才是她去请村长帮忙的原因。
深深的打量了柳芽一眼,村长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想赎人可以,不过总不能让一个外人在我们家白吃白住,还丢了我们葛家的脸面!”
在柳芽以为事情办妥之际,只听一个变声期的男声传来,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咳咳的咳个不停。
葛丰,也就是柳叶冲喜的那个病秧子,扶着门框喘了好一会,脸色红的异常。
葛黄氏哪里还顾得上柳芽姐妹,给葛丰拍了好一会背,担忧的神态倒是很慈母。
只是葛黄氏所有的善意都给了独子,对外人没有半分的怜悯。
“一个月为限,你若能筹得二十两银子来赎人,我便放她自由。但你若做不到,你就留下来给我做妾!”
明明是少年郎,可葛丰眼底的恶毒之意,却让人寒。
“好,我答应你,立字为证!”柳芽微微皱眉,却咬牙答应。
“二妹你疯了!”柳叶已经忘了疼痛,一把推开柳芽,含泪道:“你走,以后都别来看我,我已经嫁人了,我认命!”
“大姐,信我一次好不好?”柳芽摔的生疼,咬着牙关没有叫出声来,只是定定的望着柳叶。
“柳芽,这事要不你回去和家里大人商量一下?”村长也不赞同。
二十两银子啊!
普通农家攒一辈子也不一定有这么多,何况柳家三房……
“我爹可是去考功名了呢,要是中了的话,就算更多些的银子也拿的出来。”柳芽故意扬起下巴,用这话来压葛家人。
“可……”万一爹考不中呢?
柳叶不敢说出口,怕不吉利,心里的担忧更重了。
“到底写不写字据?要是等我爹考了功名回来,你们可是啥也捞不到,还得上门给我们一家子赔礼道歉去!”柳芽等着葛丰,有意刺激对方。
“呵!立字为证,甚好!”葛丰推开扶着他的葛黄氏,步伐缓慢的朝自己的屋里走去。
有外人在场,柳芽只悄悄对柳叶说了两个字:信我。
葛丰写字据的时候,柳芽在一旁提出要求,合约上必须写明柳叶在葛家一个月内会毫无伤,葛家不能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
双方按了手印,有村长做证人,文书便正式生效。
因葛丰累着,葛黄氏厌恶的将柳芽和村长赶走,不允许他们和柳叶多说话,姐妹俩连话别的功夫都没有。
“你这丫头也太冲动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就能自己做主呢!”
“二十两啊!这可不是二两银子,也不是二十文!”
回去的路上,村长没少唠叨,但柳芽却只是赔笑,心思都用来整理原主的记忆,想着该如何用最少的时间筹够银子。
那葛家人不好相处,柳叶多留一天便多遭一天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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