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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人道气数（第1页）

早早上班的六位小吏都是新人，他们不像许妍，还没有能力承担教学任务，所以每日都要早起，备好今日公学要用的笔墨纸砚，顺便清扫院子。

并没有让许妍等候多久，只一柱香的时间，武松就挪动着脚步走进口教室。

年幼的武二郎还没有未来那种戾气和杀气，此时的他比同龄的孩子要高大一些，身上是有不少缝补痕迹的粗布麻衣，脸上带着畏缩，一步一步的挪动脚步，不敢出太大的声响。

“小姐好。”

许妍抬起头，看着面上带着敬畏的孩子，露出一个微笑。

“你应该叫我夫子，去找个座位，书本都在课桌，会自己读书吗？”

“会一些，夫子。”

武松之后，后续的学生66续续的，一个时辰才来了不到一半的人。

许妍有些焦躁，往院子里望去，其他的教室已经响起来朗朗的读书声，看了看不到一半的学生，许妍收起烦躁，无奈的拿起书本。

“咳咳。”

清清嗓子连带着吸引学生注意后，许妍开口，中气十足，异常专业。

“今日我们学习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前世许妍的主业是语文老师，不过大山中，教师稀少，所以偶尔要讲讲其他的课。

大靖的经典和大夏并无多少不同，许妍很快找回大夏时的感觉，开始沉浸在书本中。

许妍讲课时，零零散散的还有不少学生来到教室，直到上午的授课结束，明经班的学生也不过来了三分之二。

带着郁闷和不解，许妍前往公学的食堂，询问着一位中年模样的老吏。

公学食堂是扩建后才修成的，伙食比寒门学生在家里吃的还好，比如今天中午，主食是肉包和米粒很少的稀米粥，还有一些腌萝卜干之类的小菜。

比起许妍平日里吃的灵米，宝植，公学的饭食中灵气很少，优点是量大管饱。

许妍倒是吃的不错，少女有张不挑食的嘴，还有个善于消化的胃，这良好的品德自然是异界的美德。

吃着包子，喝着粥，许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今天上午，我的学生没有到齐，为了不耽误已经到了的学生，我只能开始讲课，而且据我观察，其他班级到学生也或多或少的没有到齐，这是为什么？”

绪着山羊胡，穿着一件灰色长衫的老吏抬头，挤出一个微笑。

“小姐不劳为他们费心，想来是家里有事，今日不上学了，也有可能是庄户里没有来县城的驴车，父母没有空闲，所以没有上学，都是有原因的，我们这些做夫子的，也不好多管。”

许妍点点头，又继续问到

“那么，那些学生耽误的课程该如何补救那？”

老吏抬头看了一眼许妍，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温声细语的说。

“读书本就是需要极强自制力的事情，不论是什么原因，他们没来学堂，与夫子无关，至于拉下的课程，小姐要是有兴致，有人问询的话，可以讲一讲，若是没兴致，不理他就好，读书是自己的事情，学生不上心，夫子也不好过多干涉。”

许妍一边听老吏说话，一边将碗中的饭食吃了个干净，随后扫视一圈，公学的食堂是夫子和学生一起用餐，一众学生吃的挺香，许妍的目光在齐维钰和武松身上停留一会，和老吏打过招呼，随后起身离开。

等许妍离去，齐维钰抬起头，脸上不动声色，只眼底透露出几分好奇，唇红齿白的小正太身边空无一人。

老吏岁数大了，吃饭细嚼慢咽，很有条理，许妍一走，其他几个和老吏相熟的人就凑到了老吏的身边，七嘴八舌小声打听起来。

“这许家小姐，第一天来授课，做夫子，难免有不懂的地方，老张，许家小姐问了你什么？”

老吏喝下最后一口粥，慢慢悠悠的开口说到。

“许家小姐倒是没什么勋贵子弟的傲气，不过，许家小姐问问什么，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话，人家到底是勋贵子弟，收敛自己的好奇心，这么大岁数了，别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