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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姬大人,您不知道,藤子大人可是青木一族数一数二的忍者,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只要没有断气,她基本上都能救过来的。您这次受伤颇重,又中了狼毒,好在和叶小姐及时把您送来我们千手族地,加上藤子大人妙手回春,您现在才能平安无事啊。”
她两手捧在胸前,一脸憧憬的看向西南方,估计那里就是藤子的住所所在。
“比纲手还厉害……的医疗忍者啊……”我勉强抬起头,看了看放在身侧包的像个木乃伊的左手,也不禁感慨了一下我的运气之好。
“咦?千姬大人您说什么?”雏实凑过来,一脸好奇。
我赶紧摇摇头,“没事,对了,和叶呢?还有……大家呢?护送我的道间大人他们……”
她扁着嘴缩回去,摸起了一旁的毛巾打湿,然后拧干放在我额头上。
“千姬大人您还是先把伤养好吧,这些事情等您能够行动再说。”
“他们……出事了?!”
“……”她嘴角撇的厉害,似乎很不舒坦,“参与千姬大人护送的队伍,除了和叶小姐和扉间少爷平安归来,其余的……全灭了。”
全灭……那个小丫头也……
“那一尾呢?奈良沙漠里那头尾兽咳咳、咳咳咳……”我喉咙痒得很,话没说完就开始咳。
然后带的全身都开始痛,特别是左手,疼痛直入脑海,让我思维空白了一瞬。
雏实拿开我额上的湿毛巾,用手十分迅的帮我捋着胸口顺气,不过症状并没有缓解,仍旧是咳得厉害,直到热流上涌,顺着嘴就喷了出来。
“千姬大人,您怎么样?!”雏实这才有些急,赶紧拿湿毛巾给我擦。
“咳咳、没、没事……”我虚弱的回应了一声,余光瞥见毛巾上刺眼的血红,恍惚间记起了上一次也是这样,躺在床上听到噩耗,然后贡献了点血给雏实手中的湿毛巾。
就是不知道这次,究竟是小丫头占的分量比较重,还是一路相处的千手们占的分量更重一些。
“都是我的错,藤子大人早就嘱托过您不能受刺激,我还把这些事情告诉您,害的您吐血,我……呜呜……”雏实捂脸,几乎要哭出来,“要是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作为指派来照顾您的人,也一定会……”
“……”喂喂,现在吐血的人是我,还要我去安慰你啊?!
好在注意力转移开之后,咳得稍微差了一点,我勉强平复了一下呼吸,声音虚浮的问道,“和叶和扉间大人都回来了,那他们没受伤吧?”
“啊……嗯,扉间少爷没事,他之前还来看过您。”
“和叶呢?”我眯眼,觉得她在隐瞒些什么。
她一慌,眼神开始四下乱瞟,“和、和叶小姐她、她在医疗部照顾……照顾她哥哥呢,她托人来问候过您的,还祝愿您早日康复。”
“……”和叶的哥哥……就是那个重伤到需要用和叶的一部分内脏来治疗的人?
看到雏实紧咬的嘴唇,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她现在还没有被、被……吧?”我猛地坐起来,用还能动的右手抓住她的胳膊,睁大眼睛询问。
只是右手大概被扉间那柄粗制滥造的苦无的手柄给划到了手心,本以为只是为了和左边对称才应景包了薄薄一层的纱布,却不料这一动,手心一阵撕裂的疼痛,然后,红色就洇透了她的袖子。
雏实这下真的要哭了,她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只好咬着唇,点了头,“她现在身体状况还不是最佳状态,等到她和何也大人的状态达到一致时,治疗效果才能最好。所以她现在……在医疗部……”
“……啊,我知道了……”我松开了她的胳膊,重躺了回去,只是闭上眼睛后,眼前总有圈圈在转。“雏实……可以帮我把扉间大人叫过来吗?”
“诶?”她一愣,“千姬大人您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头晕的厉害,也没心情和她解释那么多,就随便扯了一句,“之前我醒过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叫你了……话说回来,你快点去找他吧,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
“千姬大人找我有什么事情?”
扉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勉力睁开眼睛,就看见白毛少年已经不再是之前露着胳膊的非主流打扮,而是换上了十分正式的黑色羽织。
雏实躬身和他问了声好就得救般草草帮我重包了一下右手,然后再次麻溜的跑了出去,扉间也没在意,随意的点点头,然后走了进来。
然后,一到我地铺旁边,就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顺带的,还从背后掏出来一把苦无,双手捧着送到我面前。
我一愣,这是要干啥?
他脑袋垂下,“是我千手一族决策不利,害的千姬大人身受重伤,也是我擅离职守,才让您遭受野狼袭击……”他伏下身,几乎要贴上地面。
“我们忍者虽不像武士那么极端,有切腹谢罪这种说法,但我们也是有担当的人。”他肩膀轻轻抖着,“是叔叔决定了要走奈良沙漠这条路,他已经为这个不成熟的决断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是我抛下了没有战斗力的千姬大人去寻找食物,我也该……负起责任的。”
“不……这……这不是你们的错,谁会料到我们、咳咳、咳……我们这么倒霉,会碰上尾兽呢……”我躺在那里,仰头看着熟悉的天顶,“道间大人他们的事情……我十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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