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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田家失窃的东西，记本电脑，一些饰，现金，田可人的钱包，张立唯一一张银行卡，驾照。”

  &1dquo;这两样东西他平时放家里？而且他还没家里的钥匙&he11ip;&he11ip;”筱满抽着烟，陷入了沉思。赵尤并没有再找他搭话，拿出了手机滑手机。筱满瞥了眼过去，就看到赵尤打开了必答上的一个帖子。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到标题上写着的&1dquo;疑似爱琴海杀手案件逐一分析”，还有帖子里的一些图片。

  筱满问道：&1dquo;你对十年前的案子很感兴啊？”他笑着说，&1dquo;我就说嘛，没有人对变态连环杀人凶手不感兴的。”

  赵尤把手机递到了他面前，示意他看：&1dquo;这个叫青市说书人的网友收集了很多疑似林悯冬犯下的案件，正一件一件分析呢，我之前看到他更到白象区耀庭6o4案。”他往上拉页面，一张仰拍的建筑图出现在了筱满眼前，筱满忙按住赵尤的手，点了两下那张图片，放大了看着，图片里是两栋玫瑰色六层建筑，一栋的外墙上挂着&1dquo;8栋”的牌号，背景是锈色的黄昏。他说：&1dquo;这图是最近拍的吧？”

  &1dquo;对啊，他说是他之前重回案现场拍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1dquo;外墙重刷过了，之前颜色都有些掉了。”筱满说。

  &1dquo;你常干这样的事？”

  &1dquo;什么？”筱满抬起眼睛看赵尤，两人离得很近，赵尤也正看着他——他注视他的目光里没有任何杂质，纯粹是在&1dquo;看”，他的情绪很平和，呼吸也很稳定，或许任何案件、任何事情都不会引起他的任何感情波动。他是一汪平静的池塘。

  &1dquo;重回案现场啊。”赵尤说。

  筱满笑了笑，直起身坐着：&1dquo;我觉得我和6o4这个房号，和o4这个房号还挺有缘分的，你说呢？”

  &1dquo;耀庭6o4那单你第一时间到的现场？”

  &1dquo;对啊，我和戴柔一块儿去的。”

  &1dquo;你们搭档很久了？”

  &1dquo;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才转去刑侦。”筱满的声音越来越轻，他跷起了二郎腿，拍了下赵尤的胳膊：&1dquo;你现在不查我了，直接审我了是吧？”

  赵尤笑着说：&1dquo;不是啊，你别误会，”他下一句话是：&1dquo;戴柔十年前抽烟就这么凶了？”

  筱满哑然失笑，拍着赵尤的肩膀，叼着烟说：&1dquo;小赵，你还挺会聊天。”

  赵尤又低头看手机，他的微信收到了信息。

  筱满问他：&1dquo;现在说书人分析到哪个案子了？”

  &1dquo;一家四人被杀，三人系同一家庭，另一死者是上门送货的送水工。”赵尤在打字，问他，&1dquo;这个案子你也有印象吗？”

  &1dquo;有啊，在丹香苑，这起案子让我们了解到这个凶手手段之残忍，视人命如草芥。”

  筱满仰起了头，天上只有层层叠叠的云，缤纷的城市灯火映在云上，只显得暗沉沉的。他抖下一些烟灰，说：&1dquo;我们应该少关注一下变态连环杀人犯，多看看云也好&he11ip;&he11ip;”他突然想到了：&1dquo;我刚才还在想怎么你现在要在这里等，等到张立原计划会回来这里的时间&he11ip;&he11ip;可是之前在清水花园，你没等到那晚他可能作案的那段时间就开始实验&he11ip;&he11ip;是因为月亮吧？”

  筱满看了赵尤一眼，赵尤点了点头，撑着下巴，说道：&1dquo;今天的月光没4号晚上，5号凌晨的时候那么亮，云还很厚，八九点的时候和晚上十二点，一点多的时候差不多，对面居民楼的灯光可能多了一些，亮了一些，但是如果屋里开着灯，那对在屋里的人造成的视觉影响并不大，至于这条巷子，你看，两边都是高楼，这个朝向，到午夜，无论哪天，月亮都是落在楼后面的。”

  他伸出手在空中搓了搓手指：&1dquo;感觉雨还没下干净。”

  筱满嗅了嗅：&1dquo;是没下干净，腥味还很重。”

  &1dquo;雨是腥的吗？”

  &1dquo;青市夏天的雨是腥的，血的味道很重，你不觉得吗？”

  赵尤说：&1dquo;自来水厂的重金属不会标吧？”

  筱满哈哈大笑。赵尤道：&1dquo;我过会儿要去一趟附近的第三人民医院。”

  &1dquo;你和我说这个干吗？”

  &1dquo;啊？你没打算一直跟着我？”赵尤说，&1dquo;你不怕我再去爱琴海打听吗？不怕我继续查你吗？”

  筱满朝他拱了拱手，又有些恼，皱起了眉喝水，可还是很想笑。他问赵尤：&1dquo;你去探病？都过了探视时间了吧？”

  &1dquo;查案。”

  &1dquo;去医院查完，你打算去哪儿啊？”

  &1dquo;真的不去爱琴海了，你放心，最近应该都不去了。”赵尤说，&1dquo;打算在车上睡会儿，然后再去燕子沟。”

  &1dquo;也是查案？”

  赵尤点头。筱满说：&1dquo;看出来你不爱回家了。”

  &1dquo;你要一起吗？”

  筱满挥着香烟拒绝：&1dquo;我很爱回家。”

  这答案似乎出乎赵尤的意料：&1dquo;瑶池舞厅是你的家？那不是别人的舞厅，别人的家吗？”

  筱满瞪了他一眼，起身道：&1dquo;我收回你会聊天那句话，我走了，你慢慢等吧！”便径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