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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北顿了一下,他转头看向酒吧里的人,每个人都在疯狂扭动着跳舞,也有人激情的坐在一旁接吻。
热闹、糜烂而又纸醉金迷。
可他却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温北收回了视线,心头有些乱乱的,脸上依旧平静:“你就是最奇怪的那一个。”
仇酊轻笑:“嗯。”
他无条件附和温北的话,意外像是在哄骗自家迷路的小孩。
温北不说话了,他又喝了一口果汁,眼里有些迷茫。
那种将某种重要东西遗忘的无措感又出现了。
。。。
陈寻在洗手间的水池上洗了洗手,他露出自己光洁的额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扭曲醋意和杀意。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个路人,他们脸上笑容的弧度都一模一样,在他耳边齐声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陈寻眼中的高光也一点点消失,跟着喃喃:“杀了、杀了、杀了。。。。。。”
如果不杀了他,温北就要跟着走了。
他合该留下来陪着自己的。
几个路人走了,洗手间又恢复了安静,陈寻眼中渐渐变得坚定,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水果刀,将它藏在了衣袖最里面。
然后才走出了洗手间。
在外面的仇酊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排斥力量,他知道这是这个空间在对他这个入侵者做出警告。
如果再不离开,他会被这里的“原住民”们排挤,甚至采用过激手段。
仇酊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你回来了?”温北的声音响起。
他这句话是对着陈寻说的。
陈寻:“嗯。”
他去了一趟洗手间后话好像变少了许多。
温北的心情也因为仇酊刚刚那句仿佛有所暗示的话而变得沉重,他开门见山的说:“我要回去了。”
“回去?”陈寻重复了一遍,“你们要一起回去吗?”
他指的是仇酊。
温北瞥了眼仇酊:“嗯。”
男人今天出门前说了他连住处都没有,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是和狼群走散的落水狼王,他居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他住家的请求。
陈寻像是走在路边的狗被踹了一脚,他脸上表情狰狞了一瞬,对仇酊本能的敌意从而导致他心态更加扭曲。
陈寻:“那我开车送送你们吧。”
他故意炫耀一般给仇酊看了看手中上的劳力士绿水鬼和豪车钥匙。
可却连一丝正眼都没有得到,气得差点把藏起来的刀掏出来。
他的车就停在酒吧的地下停车所,温北和仇酊站在路边等待。
天色已经开始晚了,他们站着的位置是出口,一个人也没有,和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比起来安静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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