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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
王积薪?
李淳风?
他们也在翰林院?
李淳风应该早已经死了吧?
裴绍卿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我是不是对翰林院存在什么误解?
当下裴绍卿问道:“翰林院不是储相用来养望的清贵所在吗?”
“储相?”高凌松噢了一声又道,“你是说刘学士、元学士他们吧?朝野倒是确实有这么一种说法,说刘学士他们几位学士早晚都会进政事堂。”
“对了,民间还有另外一种说法,称他们为北门学士。”
说话间,裴绍卿一行三人已经从右银台门出了大明宫。
只见右银台门的南边,隔着宫墙夹道西边就是西内苑。
而在右银台门的北边,挨着宫墙就是长长的一排公房,从右银台门北侧一直延伸到了北边的九仙门。
少说也有几十个院子。
这一整排公房都是翰林院的公廨。
“裴司丞,到地头了。”高凌松带着裴绍卿两人进了前头一间公房。
进门就是宽敞的厅堂,装修谈不上奢华,但是却有一等文章之气在。
好吧,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文章气,就是纸张、砚台以及墨水的清香。
放眼望去,只见大堂上摆了十几张桌案,十几个抄录吏正在伏案沙沙沙的抄写,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一个身穿绿袍的官员,在堂上来回巡视。
时不时的,他就会停下来指出那些抄录吏的谬误之处。
这些人办事极为专注,裴绍卿三个人的到来竟然没有惊动他们分毫。
最后还是高凌松清咳一声,尖声高喊道:“天后有口谕,国子监博士兼弘文馆学士兼掌翰林院事,刘祎之刘学士接旨。”
大堂上的绿袍官员及录入吏顿时被惊动,纷纷起身长揖。
旋即一大群绿袍官员簇拥着几个绯袍官员来到大堂之上,跟着长揖。
其中领头的一个绯袍官员大约五十出头的样子,朗声道:“臣国子监博士兼弘文馆学士兼掌翰林院事刘祎之恭请圣安。”
“圣躬安。”高凌松遥对着紫宸殿一揖,又捏着嗓子唱道,“天后口谕,于翰林院下新设一司曰守捉司,掌边境守捉事。”
“委任裴绍卿为守捉司丞,代行司正事。”
“守捉司丞之品级比照尚书诸司员外郎,钦此。”
“臣领旨。”刘祎之再拜起身,又率诸同僚跟裴绍卿见礼。
“裴司丞。”刘祎之热情的道,“你能来翰林院,真让我等喜出望外。”
其他几个绯袍还有一大群绿袍、青袍也来见礼,不过人数实在太多,裴绍卿只记住了那四个绯袍学士。
一个是掌院事刘祎之。
一个是著作郎元万顷。
一个是中书舍人范履冰。
一个是太子中舍人周思茂。
四人还有两个共同的身份,翰林学士兼弘文馆学士。
也就是说,他们除了在翰林院修史著书之外,还要到弘文馆去上课。
看得出来,刘祎之他们对裴绍卿的到来确实是很欢迎的,不过裴绍卿严重怀疑,这是因为那1o24天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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