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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好前程,没了——
香的门被轰然打开,几个侍卫冲进来,刀鞘前寒光一闪,卫兰颇额前垂下的冷汗,滴在了他们围指的刀尖上。
岳贵妃被众人簇着走进来,四周灯火被宫人点燃,满室的血腥被浓厚的灯油味压了几分。
瞥见榻上浑身是血的女尸,岳贵妃抬袖遮目,怒斥道:“卫兰颇,你竟敢在宫禁之中行凶杀人!”
卫兰颇脸色惨白,“不是我,当真不是我,我只当那药丸是含春丸,我不知道会是毒药,我如此爱慕表妹,怎么会忍心杀她!”
他连回头看那女尸都不敢。
生前再如何美艳,死了也就是皮囊一具。
他当真爱岳金銮么,不,他图她的貌美,图她背后的权势,可不图她的尸体!
卫兰颇抖如筛糠,他何时见过这场面,不用审问便将事情全招了出来,“是江犁雨,是画脂,都是她们!她们骗我占得表妹身子,往后便是岳家女婿,没人再敢轻看我,那药丸也是江犁雨给的,我不知道里面有毒,更不知道表妹会死,江犁雨害我,她害死我了!”
岳贵妃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对阿柿竟有如此图谋,若早知如此,岳家便不该收容你,引狼入室,实为大患!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杀的人是谁!”
卫兰颇不肯,侍卫硬压着他的头,将他往后拧去。
女尸长盖脸,方才室内昏暗,卫兰颇什么都看不清,可现在女尸情形一清二楚。
大宫女的服饰,比岳金銮略有丰腴的体型。
侍卫拨开女尸的长——
卫兰颇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去,“怎么可能,怎么是她!”
是画脂,死的人是画脂,他刚才轻薄的也是画脂。
“我没有杀画脂,我没有!岳金銮呢,岳金銮在什么地方,在这儿的人本应该是她!”
然而岳贵妃仅是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眼底的厌恶与痛恨,犹如瞧着一只卑微肮脏的蝼蚁。
“你不配唤阿柿的名字。”
侍卫扯来布团,狠狠塞进卫兰颇口中。
“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叫我?”门外传来岳金銮的笑声。
她徐徐走进香,将内的狼藉尽收眼底,“我不过赏了会月,又错过了什么好戏?”
卫兰颇看见她,惊骇地呜呜直叫。
姮娘低声将所生的事尽数告诉她,岳金銮听得恶心,走到他跟前,抬起绣鞋尖尖,勾起他下颌。
没人敢拦她,她居高临下,漆明的凤眸衔着琥珀般,极其轻蔑地笑了,“废物一个,借你十条命也不够陪我玩儿的。”
“杀人偿命,见阎王去吧。”
卫兰颇说不出话,岳金銮恹恹看着勾过他下巴的精致绣鞋,上面纤尘不染,可她却还是不悦地娇声道:“真脏——”
“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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