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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予夺看着他，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

  &1dquo;这套房子已经租给我了，”程恪说，&1dquo;你不能还把你的东西放在这儿吧?我今天要是没在家，你是不是就打算自己开门进来了?”

  &1dquo;是。”江予夺说，一直没有表情的他，脸上这会儿终于有了变化，虽然程恪对于他居然能有&1dquo;不好意思”这样的表情感到非常意外。

  &1dquo;我按租房协议的要求没有换锁，”程恪说，&1dquo;你是不是也能尊重一下租户啊?”

  &1dquo;对不起，”江予夺说，&1dquo;我是有点儿着急，离这儿最近，就过来了。”

  程恪叼着烟，本来想已经准备好了大战一场，就算不动手也得呛几句，现在江予夺突然这么老实诚恳地就道了歉，他就好像一脚踩空了似的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1dquo;我走了。”江予夺说完穿上外套拎着药箱往门口走过去。

  &1dquo;哦，”程恪应了一声，想了想又叫住了他，&1dquo;哎。”

  &1dquo;嗯?”江予夺回过头。

  &1dquo;我问问你啊，就&he11ip;&he11ip;”程恪指了指厨房，&1dquo;那个燃气灶，它是好的吗?”

  &1dquo;它不光是好的，它还是的。”江予夺说。

  &1dquo;它&he11ip;&he11ip;打不着火。”程恪说。

  江予夺放下药箱走进了厨房，又在厨房里说了一句：&1dquo;你过来，给我演示一下你是怎么打的。”

  程恪掐了烟，起身进了厨房：&1dquo;你直接试一下不就行了吗?”

  &1dquo;不，我就要看看，”江予夺说，&1dquo;你是怎么办到的，热水器放不出热水，燃气灶打不着火。”

  程恪犹豫了一下，伸手把燃气阀门打开了。

  &1dquo;嗯。”江予夺应了一声。

  程恪又伸手拧了一下燃气灶上的旋钮。

  哒哒哒哒哒&he11ip;&he11ip;

  &1dquo;你看。”程恪指着灶。

  江予夺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没等程恪把手抽出来，他的手已经被拽到了旋钮上。

  程恪皱了皱眉：&1dquo;你说就行&he11ip;&he11ip;”

  江予夺没出声，抓着他的手往下一压：&1dquo;懂了吗?”

  程恪感觉到旋钮被压了下去。

  &1dquo;拧。”江予夺说。

  程恪拧了一下。

  哒哒哒哒&he11ip;&he11ip;嘭&he11ip;&he11ip;

  火苗从灶眼里窜了出来，两圈，蓝色的小火苗。

  &1dquo;你身份证是真的吗?”江予夺走出了厨房。

  &1dquo;什么意思。”程恪关掉火。

  &1dquo;你这二十七年，”江予夺说，重拎起药箱，往门口走过去，&1dquo;是不是睡觉的时候都有人帮你脱衣服啊?”

  &1dquo;操你大爷。”程恪看着他。

  &1dquo;电器的说明书都在电视柜抽屉里，”江予夺打开了门，&1dquo;用不明白就看看。”

  程恪没说话。

  江予夺走出去，关上了门。

  关门声音很轻，比陈庆关门的声音文明多了。

  程恪坐回沙上，重点了根烟，对着电视柜的抽屉了很长时间的呆。

  江予夺回到家的时候，有辆没熄火的奥迪停在楼下，根据他的经验，这上头坐着的应该是陈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