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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大年三十,大阿哥带着妍容早早的就进了宫,到了夜里宫里还有家宴。
两人进了宫之后,大阿哥先去见康熙,妍容直接去了延禧宫。
妍容进去的时候,穿着一身桃红色旗装的惠妃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像往常一般妍容一进去便向惠妃行了一礼。
惠妃却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十分亲热的叫妍容起来,她涂着红色豆蔻的白腻的手指在一旁的妆奁盒子里慢慢的翻捡了一番,找到一支喜鹊登梅的簪子,递给身后的□道:&1dquo;冬梅,就簪这支吧。”
等着冬梅将簪子簪到了让她满意的地方,她才冷脸看向了一旁还保持着行礼姿势的妍容,淡淡的开口道:&1dquo;起来吧。”
妍容想不来自己哪里没有做对,让惠妃在大年三十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她自认为自己自做了妍容这个人,一直都很是爱岗敬业的,可是不管怎么样,惠妃的每一个动作神qíng,都在表示着&1dquo;你做错了,我很生气”的意思,而她却万万不能得罪了惠妃。
等着惠妃一起身,她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惠妃的右手。
侍候着惠妃在一旁的榻上坐下了,妍容依旧在一旁站着,将一旁□捧上来的茶水端过来递给了惠妃。
大概是妍容的伏低做小让惠妃心里舒坦了,她抿了一口茶,终于道:&1dquo;坐下吧。”
在妍容还没有想来她自己到底错在哪里的qíng况下,她信奉多说多错,她也不多言语,极其恭敬的向惠妃行了一礼,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惠妃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儿媳妇还是不错的,对自己恭顺又是个知礼的,对着保清也尽心,自己多多□,以后肯定只会越来越好。
看着妍容的样子,她缓了缓脸色,似是漫不经心的道:&1dquo;听说自打你出了月子,保清就一直在你屋里?”
惠妃的话音一落,妍容就完全明白过来了,婆婆从来都不会喜欢儿子对于媳妇的专宠,而且这个时代,尤其是一个贤惠的妻子,更不应该让专宠生在自己身上,哪怕是丈夫自愿的,错也在女人的身上。
惠妃说的是事实,自她出了月子,大阿哥除过有一夜在吴雅氏那过,其他的时候都在妍容那里,惠妃会不高兴也是qíng理之中的事qíng。
她不能说自己就不稀罕大阿哥对自己的好,大阿哥对她的好永远都是她立住脚的根本了,但远远还没有到让她与世俗抗争的地步,她要做的是一个贤惠大度的好妻子的样子,那样才能让她更好更自在的过下去,所以,在保持着嫡妻尊严的前期下,以后真的不能让大阿哥总是在自己的屋里过夜了。
妍容满脸的惶恐,站起身,低着头道:&1dquo;儿媳&he11ip;是儿媳的不对,请母妃责罚。”
惠妃没有想到妍容一上来就直接认错请罚,大约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直接的对手,端着茶水愣了愣神,随即似想到什么一般,脸色越加的缓和了起来:&1dquo;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妍容连忙点了点头:&1dquo;儿媳应当劝着爷多去其他妹妹的屋里,不应该,不应该独占着爷。”与其说是大阿哥自愿留在自己的屋子里,她觉得带了点大阿哥不qíng愿的味道,会更让惠妃心里舒坦些。
惠妃也只是想敲打了一下这个儿媳妇,真的将关系弄僵了也不是她的初衷,毕竟大阿哥咋有些事qíng上还是要用到妍容的阿玛的,见着妍容已经明白了过来,她的脸上也就带上了惯常了笑意,几乎是温和的道:&1dquo;行了,坐下吧,你也不要怪母妃,母妃只是怕你们年纪轻轻的不知道轻重。”
惠妃的态度,让妍容悄悄的舒了一口气,在这个孝大于天的时代,得罪了婆婆,说是毁灭xing的灾难也不为过,她的声音神态愈加的恭敬起来:&1dquo;母妃自然是为了我们爷和儿媳好,儿媳都明白的,只是儿媳惭愧,辜负了额娘的期望。”
惠妃笑着道:&1dquo;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你是嫡福晋,就是其他的格格侍妾有了阿哥,你也是嫡母,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养在自己的名下,但你也当知道,嫡福晋当有嫡福晋的气度,不要小家子气去了,保清跟你成亲也快一年多了,在不生个阿哥面子上也过不去。”
妍容忙笑着道:&1dquo;母妃说的儿媳都明白了,只盼着母妃能看在儿媳年轻的份上多多教教儿媳,那儿媳也不算白到这世上一遭!”
惠妃掩嘴轻笑道:&1dquo;就你是个嘴巧的!”
恰巧一切都雨过天晴了,大阿哥带着八阿哥一块到了。
大阿哥在妍容的上坐下,笑着道:&1dquo;额娘可是遇上什么喜事了?”
惠妃笑着道:&1dquo;还不是你媳妇的这张巧嘴。”
妍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这家伙可别不长眼睛的跟着也将自己夸一夸!
万幸的是,大阿哥笑着了抿了口茶水没在说话,这让一旁的妍容提着的心不禁又放了下来,她一时又有些鄙视自己,皇宫出品,真的笨人又有几个?
妍容年年的过年,但是像这么隆重的年还是第一次过,要做的事qíng多不说,便是每一样,每一步都不能有差错,绝对的一丝不苟,这样浓重的年味,无端的让妍容高兴了起来。
等着在宫里吃了年夜饭,回了府里跟几个格格侍妾们一起守了岁,妍容的脸上一直带着笑意。
怀了孕的吴雅氏比什么时候都低调,她一直都低着头做自己该做的事qíng,能不说的话就尽量不说,便是有些要说的话也是尽量的jīng简了字数的说,她以任何可能的方式,减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妍容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历史上的吴雅氏在这个时候怀过一胎,又或者因为她的到来,这些事qíng已经有所变化了,可是,不论怎么样,她能做的也只是在不违背这个时代的伦理道德的前提下,得到大阿哥更多的敬重和qíng谊。
等着妍容和大阿哥都洗漱了在炕上躺下,妍容忽然抱住了大阿哥的腰身。
大阿哥身子一僵,随即又软和了下来,拍了拍妍容的背轻声道:&1dquo;容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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