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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道:“管汾不会站队。管鲁也没有强迫他站队的必要。本官有详查过管鲁身边一应人等,没有现懂得奇毒之人。”
说到这儿,戚钧停顿住,抓抓络腮胡,考虑一息,决定把自己查到的先说清楚。
“林思建身边有懂医会毒的高手。本官试过把管汾体内提取到的毒,想办法让那人服下。那人没有察觉,说明他也不懂。陛下的体内,也没有那种毒性。”
戚钧脾气不好,但有勇有谋。他在查林思建的同时,就有安排毒医为陛下检查。
这叫反向查案法。
可惜仍旧一无所获。
唯一感到庆幸的是陛下没事,反而因此高看了他戚钧一眼。这才是戚钧能全权抢到管汾案的原由。
“可是,您忽略了管汾的庶子,管水茂。”叶风搓着手,烤着火,轻轻接话。
戚钧应声而起,剑眉倒竖。“你说谁?!”
气势惊人。
叶风不疾不徐。
“我的叶府,您知道吧?原本就是管汾府邸分出去的一块偏角。我有在府中现一些色泽怪异的鸟粪……”
不用他说完,戚钧已经恍然大悟。
嫡和嫡玩,庶和庶处。林府庶出的林兴生,就和管水茂是同窗,就送过管水茂一对小小的、羽毛颜色特别艳丽的鸟儿。
管水茂为了讨管汾高兴,转手就将那对鸟儿送给了管汾。
管汾爱养鸟儿,家里有几十个鸟笼子。他死后,管鲁就打开鸟笼把鸟儿全都放生了,说是其父的遗愿。
“你的意思是鸟衔毒投放?还是管水茂把毒抹到了鸟身上?”
戚钧必须要知道毒物的来源。
那种毒没人知道是什么,他对于自己问的这两个问题,心里其实都是持否定态度。
叶风听戚钧这么问,也笑了。
笑眯眯偏头看向他道:“要是那样的话,我也不会特意提到鸟儿了。那种鸟儿,只有岭南烟瘴之有。
它全身自带毒性。但凡碰过它,不净手就去摸别的任何物什,都会让毒性留存。其实说是慢性,也并不会太慢,几次之后,心脏就必会衰竭以至命丧。”
比如:摸过鸟,再去摸桌碗等物,那些物什上就会有毒性存留。再碰到,再吃食物,就会被毒到。因为是慢性毒,沾到任何物什上,毒性都不会消失。
下人会清理鸟粪,也会沾到毒。
戚钧有想到这个:“那管府岂不人人中毒?”
“是,”
叶风点头承认,不过语气一转再道:“管汾是很纯粹的匠人。这样的人在研制什么的时候会非常专心。且经常一边用手抓食物吃,一边继续忙碌。
加上他年纪老迈,就成了中毒最快也是最深的一个。此后,鸟被除掉,懂这种毒的人,再在管府的饭食内添加上解药,您便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所谓的放飞,就是为了杀鸟灭口吧。
而验尸的人,看到衰竭的心脏,即便是现了毒性的存在,也只会认为是慢性衰竭。
戚钧叉着腰在书房里转了两圈儿。
“现在没证没据。”
即便是叶风推导出了这一切,但鸟没了,中毒的人也都没有了,且事涉林思建,无证无据还是悬案一件。
戚钧突然就意识到……
他立时勃然大怒,拍桌飞身,如影子般一掠而至,一把揪住叶风的衣领提起来。
“你居然敢给本指挥使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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