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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均有一股怒火莫名升腾。
赵林是被抬上来的,浑身血迹斑斑,本已毫无精气神的双眼,在看到真是叶风要重审自己的案子时,才出了点点亮光。
但在看到齐全材时,更加灰暗。
而马奉被押上来时,还以为自己的父亲只是和齐全材没有谈拢价码,只等随意过个堂就能回家。
态度一如既往的嚣张。
面对让他下跪的衙役,不跪反挣脱开,指着叶风的鼻子就骂:“姓叶的,你要过堂小爷陪你玩玩儿,别整得这人模狗样儿的,还要小爷下跪?你想死了不成?”
叶风手指动了动。
见到某些奇葩生物,他就总有种把对方解剖开来研究研究的冲动。
“马奉,大夏历二十三年九月初六辰时半刻,你从赵林家后窗翻进他家主侧卧间,将正在内里休憩的许芬强侵并杀害,你可认?!”他喝然问向马奉。
马奉不屑道:“叶风,要小爷说,你有机会官复原职就缩起肚子做人得了,还瞎蹦哒个啥?小爷没有做过你说的事情,你别胡乱冤枉小爷。”
“冤枉?”
叶风鼻间轻哼。不理会马奉此时跪不跪,也不理会其嚣张的态度,只朝一边伸出手。
拿起陈大端来的托盘上的匕,肃脸问向马奉:“看清楚,这就是你杀害许芬的凶器!你弃之于赵林家后山草丛,本官找到了。这上面,还有许芬的血迹,以及你马家的家徽和一个奉字,你还有何话可说!”
马奉有话说。
他瞟那匕一眼,吊眼歪嘴笑。
“一把匕而已,你凭什么就认定那上面是许什么的血迹?这玩意儿前些时日被偷儿偷了去,你既捡到,还小爷便是,赏你五百两银子够了吧?少拿这个说事儿!”
当日,马奉杀完人进后山,嫌这匕上都是血迹埋汰,拿着还是个累赘,就随手给扔了。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凶不凶器的无所谓。
看着马奉的反应,控制住自己更想乱动的手指,叶风一点头,对众人道:“一审当中,有两位人证:钱阿六和余阿大,说亲眼见到赵林杀人。本官有人证,咱们再听听。”
时间很匆忙,但原主为了此案做过大量的工作。从现场现的种种痕迹、到凶器的被现,再到说服人证钱阿二说出实情且愿意出堂作证,原主功不可没。
且也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人证,就算他自己冲进公堂想与齐全材理论的时候都没有带上人证,这才将钱阿二保全。叶风出狱后就拜托陈大将人带了来。
而此前收了马家银钱做伪证说看见凶手是赵林的人证中,有一位就是钱阿二的弟弟钱阿六。
三名人证被带出。
钱阿六一见他哥,顿时明白要坏,就想阻止。
被陈大一脚踹跪在那里,遂不敢再出声,只用眼睛瞪着他哥。
叶风看眼钱阿六,再看眼跪在堂下低下头的钱阿二,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不清楚钱阿二会不会为了兄弟情而反悔。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
他走下高台,立起眉眼,散威势,逼近钱阿二和余阿大。
“马奉已被押到堂,凶器都被找到,你俩,如今还坚持原供说亲眼所见赵林行凶吗?做伪证,入狱十年,舌头不保,你们想清楚!”
吓得这俩就是一抖,跪着的腿不敢挪,整个上身直往后仰。
嘴却硬:“草民、草民说、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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