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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尔图良注目着他,竖起自己的耳朵倾听起来。
“我…听见了神谕。”
话音刚落,戴尔图良刹时怔愣住了,时间都好像慢了上许多,半响之后,他的内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你疯了?安提农?”
戴尔图良的手脚在颤抖,不可置信地问道。
安提农此时抬起眼睛,他的眼眶深陷,喃喃道:
“不,不,我没疯,真的是神谕,但…那是另一位神,不是我们的神。”
“你、你在说什么?”
戴尔图良惊愕地问道,他怀疑安提农是不是吃了某种致幻的蘑菇,以致于吐露出这样的言语。
“那位降下神谕的神自称预言神卡加乌斯,祂将我们的神称之为父,而包括祂在内的众神都将我们的神视之为父。
祂告诉我,我们的神已经衰亡,而诸神已经苏醒,要我们逻各斯人皈依于诸神。”
安提农抱着脑袋,将自己所知的事物,上气不接下气地吐露出来,他无力地倚靠在船舱上,双手抱着脑袋,
“我起初并不相信祂,可这三十年来,祂给出一个又一个准确无比的预言,一次又一次地将神迹显现在我的面前……”
“戴尔图良,”
“那或许、那或许…真的是一位新的神灵……”
这些独角鲸们的展程度远比雅列斯托王预想得要慢。
纵使逻各斯人们将陶器、种植、畜牧、冶炼等等技术毫无保留地教授给独角鲸们,可后者对这些技术的运用一直不算纯熟,相较于进步神的逻各斯人来说,几百年来,独角鲸们的生活简直可以说是一成不变。
唯一变化巨大的,估计是独角鲸们的鲸之歌,随着时间的演变,鲸之歌复杂得难以想象,在一开始,祭司只需要花上十年时间便能够与独角鲸们进行流畅交流,而如今,花上整整五十年都不一定能够听明白独角鲸们歌声里的全部意思。
戴尔图良望着海水里的独角鲸们,它们欢快而尽力地为逻各斯人的船队护航着,如果没有它们,单凭逻各斯人的造船技术,是完全无法实现远洋航行的。
“神说:‘你们是现在的孩子,他们是将来的孩子,以后要做手足,就像两粒麦子落在地上,一粒也不失丧。’”
戴尔图良喃喃着《王与先知书》里的记载,然后他瞧见了水底下的独角鲸欢快地摇了摇尾巴。
桨帆船上,那位年青的祭司——安提农从船舱中走了出来,他慢慢走近甲板上的戴尔图良。
戴尔图良回过头去,看到了安提农的身影,他整个人形如鬼魅,瘦削非常。
在雅列斯托王的宽恕之后,暴乱的人都被释放了,安提农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这位年青的祭司不知遭遇了什么,自从那场暴乱后就几乎将自己封闭起来,每当戴尔图良问起时,他总是沉默以对,像是遭受了莫大的打击一般。
而到了出航的那一天,安提农的精神终于振作了些。
安提农看着戴尔图良,船板上人挤着人,他向戴尔图良打了个手势,要后者跟自己去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
戴尔图良尽管心有疑惑,但还是微微点头,跟了上去。
二人走到了主船舱里头,这里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戴尔图良…”
安提农开口了,他的嗓音沙哑。
戴尔图良注目着他,竖起自己的耳朵倾听起来。
“我…听见了神谕。”
话音刚落,戴尔图良刹时怔愣住了,时间都好像慢了上许多,半响之后,他的内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你疯了?安提农?”
戴尔图良的手脚在颤抖,不可置信地问道。
安提农此时抬起眼睛,他的眼眶深陷,喃喃道:
“不,不,我没疯,真的是神谕,但…那是另一位神,不是我们的神。”
“你、你在说什么?”
戴尔图良惊愕地问道,他怀疑安提农是不是吃了某种致幻的蘑菇,以致于吐露出这样的言语。
“那位降下神谕的神自称预言神卡加乌斯,祂将我们的神称之为父,而包括祂在内的众神都将我们的神视之为父。
祂告诉我,我们的神已经衰亡,而诸神已经苏醒,要我们逻各斯人皈依于诸神。”
安提农抱着脑袋,将自己所知的事物,上气不接下气地吐露出来,他无力地倚靠在船舱上,双手抱着脑袋,
“我起初并不相信祂,可这三十年来,祂给出一个又一个准确无比的预言,一次又一次地将神迹显现在我的面前……”
“戴尔图良,”
“那或许、那或许…真的是一位新的神灵……”
这些独角鲸们的展程度远比雅列斯托王预想得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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