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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觉得卫离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对她的私事管的太严了,巴不得她事无巨细都要向他报备,漏一样都不行。姑且不说周羿这事,她和其他人的书信往来,他都要一一过目,并仔细检查。
假若不给他瞧,他左右会寻摸到机会偷偷的瞧,也不知是什么怪毛病,仿佛强迫症犯了。
这种窥人书信的无聊行径,他做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弄得若雪防他跟防贼似的。
是个人就会有**,姑娘家更是小秘密多,私密的事被一个男子知道,即便是兄长,她也受不了啊。所以但凡谁来了书信,她总要东收**。
有一次,曲家表姐送了封信函过来,其主要内容是讨论女孩子的育问题,曲表姐素来不走寻常路,没羞没躁兼没脸没皮,这世上就没有她不敢说的,没有她不敢做的,饶是凤姐来了也会甘拜风。
写书信同样言辞火爆,措词大胆,整个一天马行空,想到哪就写那哪,漫无边际的叫人噱。
就连她无意中尿了坑的事都能写到信里来,还一副洋洋得意,挺荣光的语气……
哈哈,若雪看到时笑得喷泪,觉着这信得留着,等曲表姐七老八十了,足可以拿出来向她的儿孙炫耀她尿坑的丰功伟迹。
为防卫离偷看书信,她把这封信藏到顶的椽子上,窃以为卫离不屑于做那梁上君子。没想到最后她还是高看卫离了——次日一大早,卫离就一脸焦虑的过来问她尿不尿床……
若雪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不等她飚,卫离又说仔细问过郎中了,像她这么大的姑娘家若是尿床的话,十有**是病,得治……
你才有病!偷窥欲、控制欲、恋童癖、奶妈症……样样都是病,样样都得治!
结果可想而知,那是若雪次同他翻脸,并闹得不可开交。事情过去了好久才理他。而卫离也从这件事中吸取了教训,略略的收敛了自己的行为,没有像以前那么过份了。
总而言之,若雪觉得他希望自己在他面前是完全透明的,这样他才放心。
可她是个人,而且还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古代女子,是受过现代教育,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崇尚自由的人类。
“掌控帝”碰上“自由女神”,磨擦是难免的了。
这不,矛盾又凸现出来了。
卫离见她蹙着眉头,似不愿把书信交出来,那眸色就沉了几分,神情专注的盯着她:“乖,让大哥瞧瞧。”还不惜恫吓她:“搞不好他在信封里藏了毒物报复你,就等着你上他的当呢。”
若雪又好笑又好气,他真当她三岁的小孩吗?周羿是多想与卫家为敌,才会做出这种自拙坟墓的蠢事啊!
况且,不管是礼物还是信件,能到她手里时,都是经过细致检查的。卫离说的那种情况,生的机率小的可怜,微乎其微。
她还来不及开口,卫云却在旁边火上浇油:“小姐,方才忘了说,周郡主也给少庄主写了一封书信,甚是厚重,你大可以和少庄主交换着看。”他跟了若雪一段日子,对若雪挺忠心的,还知道帮着出谋划策。
“哦。”
若雪闻言点点头,马上抬头看卫离,面无表情地道,“这要怎么说?不是说不相干的人吗?又是送礼,又是送信,让人不想歪也难吧!”
切!叫你诬蔑我,以为是你的专利啊!
“我自问无事不可对你言,与周郡主更是没有什么交集,那信你要看就看吧。”他还是想知道周羿写了什么,固执地伸着手:“把你手中的信给我。”
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喜欢窥人**呢,周瑶给他写什么,若雪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外乎是喜欢他什么什么的,但她对这没兴:“周郡主的墨宝我无缘得见,至于她写什么,那是你和她之间的事,我不想干涉,也无权干涉,所以,你也不要干涉我。”
她越是这样,卫离越是挠心挠肺的想知道周羿写了些什么,想到这里,他瞪了一眼倒倒倒戈相向的卫云,桃花眼内隐含愠怒,只觉得这家伙太不会转弯了,光会扯自己的后退,不会事先把周羿的信扣来给他么?
“若雪,大哥,我听说……”就在此时,有着迷人的小酒窝,和深遂的眼神的卫焰步履如风的进来,大老远就招呼若雪:“若雪,我听说……”敏锐的他一眼看到两人气色不对,便聪明的打住话头。
他如玉的面容浮着几分不解,半眯的星眯内却快的闪过一抹流光,走近若雪身边才关心地问道:“听说那个秦蓉蓉因为和你起了争执,被逼跳楼了,究竟怎么回事?”
卫离见弟弟过来,不好再向若雪索讨,便将双手负到身后。倒不是幡然醒悟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他觉悟没这么高。
他是怕闹得卫焰知道了,卫焰会跟他依着葫芦画个瓢,有样学样……
若雪一见卫焰,猜到卫离肯定不希望他那些不光彩的行径被传的人尽皆知,立刻站到卫焰身旁,“二哥,秦蓉蓉在大庭广众之裙子掉了,可能是觉得无脸见人吧,所以就跳楼的,跟我沾不上什么边。”
被逼跳楼!不用说,这一定是秦蓉蓉那死女人传出来的。
为了能抹黑她,秦蓉蓉简直是一点机会都不放过,不惜歪曲事实,将自己形容成一个骄横无礼,仗着卫家的权势逼她去死似的人。
礼尚往来,那她不妨就借着卫家的权势,回敬她一点狠的!
“原来如此。”卫焰漂亮的剑眉一挑,想起刚听到的传闻,不禁冷声道:“居然有人颠倒是非,别有用心的传出不利于你的流言,当真是不知所谓。”
“她传她的,我传我的,看谁传的快,看谁的流言更让人感兴!”若雪冷笑一声,拉起卫焰就走,看都不看卫离一眼:“二哥,帮我个忙。”
“小姐只管吩咐,小的求之不得,荣幸之至。”卫焰笑出漂亮的酒涡,声音透着难以掩饰的愉悦,仿佛身后有鬼在追赶似的,招呼都不同卫离打就带着若雪离开了。
“主子,你怎么不拦小姐?你也可以帮忙的啊?”卫云皇帝不急太监急,又开始帮着旧主出谋划策。
卫离收回望着卫焰和若雪离去的背影,面无表情的望着卫云,显出几许莫测高深:“明儿就把你卖了。”省得你一天到晚给老子帮倒忙,坍老子的台。
“好啊。”卫云很高兴,眉开眼笑地道:“卖给小姐好了,她经常夸小的能干。”
悲催的娃,后面这句话是用来拉仇恨值的吧,你是有多想死啊……
“做梦。”卫离轻轻掸了掸衣袖,一举一动都透着浑然天成的优雅,对卫云微微一笑,那笑容真是令人如沐春风:“你虽然是我所有侍卫中最丑的一个,可对比外面的人而言,你还是个极俊俏的后生,我看……”
他顿了顿,在卫云惊恐的眼神中轻声道:“南风馆想必对你欢迎至极。”
获得最丑侍卫称号的卫云一脸悲愤:“主子,小的再也不拆你的台了,南风馆就免了吧。”他是实力派,又非偶像派,卖艺不卖身的人,要长的那么好看做啥?主子怎么不说他是所有侍卫中功夫最好的呢?!
……
鳞次栉比,繁华如梦的京城。
气势恢宏的镇南候府。
夜澈正命夜风和夜雨收拾行李,这次回家逗留了快四个月之久,他归心似箭,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卫家庄了。眼角余光瞥到那个琉璃貔貅储存罐,遂指示夜风:“那个带走,记得要妥善收藏,上次答应送给你们小姐的,切莫损坏了。”
夜风便知道是送给若雪的,也一并收拾好了放到行李中。
镇南候夫人夜氏见夜澈要走,甚是不甘心,儿子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却一心将风三娘当亲娘,把自己这个亲娘当后娘。回来的日子稍长了一些,就像浑身长了毛,左不舒服,右不舒服,非要回卫家庄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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