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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她,突然现炕上有几只小小的白色的东西在蠕动,吓了一跳。
秦可讼看了,捡起一只,两只指甲一对一挤,小东西“扑”的一声归了西。
秦可讼不以为然道:“娘,你怕老鼠也就罢了,咋还连虱子都怕了呢?我身上不止有虱子,还有蛴子呢!”
秦可讼扒开头,让柴小桃看着头上无数的白结子道:“这些都是蛴子,除了痒点儿,啥事没有。。。。。。”
从秦可讼狡黠的目光里,柴小桃意识到,这孩子八成是故意恶心自己的,以反击刚刚自己制定的惩罚机制。
柴小桃毫不掩饰对“虱子”“蛴子”的厌恶,声音直刺云霄:“你们三个,把衣裳都给我脱下来,洗澡!剔头!”
声音震耳欲聋,怒火肉眼可见。
秦可讼本能的嘀咕道:“不是娘刚给亲手穿上嘛?怎么又让脱下来?”
一向擅长跟柴小桃对着干的秦可言,敏锐的意识到娘亲真的生气了,立马捂住了二弟的嘴巴,拉住了三弟的小手,对柴小桃道:“娘,我们马上去烧水!”
。
原身的柴小桃虽然自私些,但本身是个爱干净的女人,家里有一只专门洗澡用的大木盆。
柴小桃调好水温,对秦可言吩咐道:“洗完了澡谁也不准穿衣裳,先盖我的被子在炕上等着,脑袋不许挨炕席,靠在炕沿外!”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为了杜绝虱子和蛴子这种生物在自己家扎根,柴小桃决定消灭一切可滋生的环境。
比如,衣裳;比如,被子;比如,头。
怕三兄弟偷偷穿回衣裳,柴小桃把家里能找到的三兄弟的衣裳、盖的被子全都放在大锅里,好一顿煮。
确定真正做到“斩草除根”了,这才用木棍挑出来,重新放在温水盆里,用草木灰使劲搓洗干净了,这才晾晒起来。
等她洗完了衣裳,三兄弟已经洗完了澡,盖着柴小桃那张被子遮羞,脑袋垂在炕沿外,不敢挨上炕席。
柴小桃拿着剪子进来,秦可言立即变了脸色,娘亲,不会真的给他们剔头吧?
秦可言忙退而求其次道:“娘,我有办法,不用剔头也能弄没虱子和蛴子,用篦子!”
“篦子?”
秦可言指着黄铜镜前的一把像梳子似的东西道:“那个就是篦子,如是齿不够细,可以用线紧一紧,虱子蛴子就全篦下来了。。。。。。”
柴小桃眼睛一亮,还别说,倒是个办法,只是。。。。。。
柴小桃依秦可言的建议,把篦子的齿子紧了紧,忧心道:“这样,会不会很疼啊?要不,还是剔吧,剔头不疼。。。。。。”
三个儿子异口同声道:“用篦子!不怕疼!!”
相较于疼,三个儿子觉得剔成光头才更丢人!!
很快,秦家的土坯房里,响起了三个儿子此起彼伏、鬼哭狼嚎的声音。
路过秦家的村人听了,不由得暗暗摇头。
是狗改不了吃屎,这秦寡妇,准又是打儿子了!不是亲生的,到底不心疼!就算是亲姨续弦也白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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