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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第2页）

系统：这有什么问题吗？

降谷零：你说过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有任务的吧？那无论怎么想，成年人甚至是老人的身体都会比小孩要方便行事的多。

系统：您说的在理。只是每个刚刚诞生的小世界积攒的情绪值和力量都不同，C1号小世界目前的能量积蓄只能支持协助者，也就是您现在的身体，请您见谅。

降谷零叹了口气，慢吞吞的躺回了枕头上。他将手臂抬起，看着眼前缩小了不止一倍的小孩手掌，一直在脑袋里“轰轰”响个不停的怪声终于停止了，他想起来了刚才由于情形混乱没有刻意去回忆的事情，关于他为什么会进医院。

在被卡车撞飞之后他没有立刻就失去意识，而是躺在地上被迫感受着身体无法驱散的痛苦直到断气。

死去的他的灵魂遇到了系统，在与它交流过程中他落到了这个被称为C1号小世界里。

记忆与精神尚还处在混乱中的他隐约听见了呼救声，抬头就见眼前的河里有个小孩子正在努力拍水想回到岸边，无奈河流湍急，他被冲的离河岸越来越远。

降谷零脑子那个时候还不是很清醒，完全是凭着本能跳下了河，游过去把已经快要没有力气的男孩拉了回来。

至于他脑袋上的伤口，似乎是快要上岸的时候撞到了什么东西，大概是石头吧。

记忆回溯完毕。降谷零打心底里庆幸那个时候精神与身体还不同步，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小孩子的身躯，乱了分寸，不然已经死过一次的他倒没什么，那个小男孩可就危险了。

降谷零：系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病床上金发男孩此时的神情无比冷静。

系统：没问题。只要是宿主的问题，系统都会尽全力解答！

降谷零：任务完成后，协助者会怎么样？

系统：只要是帮助了世界树的协助者都会得到世界树给予的相应奖励。

这句回答可以有很多种理解意思。降谷零又试探的换了种话术打探［奖励］是什么，系统这个时候就像一个真正的电脑程序一样，将那句话来来回回一字不差的又重复了几遍。

降谷零懂了，这是不打算和他说清楚了。

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似乎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除了跟随系统为他“指引”的路走，他已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降谷零厌恶这种受制于“人”的处境，但他不打算与还不清楚底细的系统以及它背后的东西撕破脸。

在心里深呼吸平复心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思维回归正轨后降谷零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降谷零：系统，你说过激活世界意识诞生还有促进世界线发展的做法是恋爱吧？我现在这幅样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怎么想也太可刑可拷了吧？！

这么反人类的计划无论怎么想都是行不通的吧？！

谁知他的问题像是激活了系统什么未知的情绪，语调一直都很平稳，哪怕刻意扮小孩子活泼时都没什么起伏的系统突然变得非常激动。

系统：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啦！宿主可千万不要有这么危险的想法！世界树也是有未成年人保护意识的！是绝对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这点请宿主放心！

降谷零：啊，这样……

系统：宿主现在的年龄还处于人类幼崽的阶段，在这期间宿主只需要适应世界，努力为任务做准备即可，千万不要有那样的想法！

系统：作为YGGDRASIL的分意识，我有责任监督我的协助者，如果未来您有什么出格的行为，我也绝对不会姑息。

本来还在担心系统无下限结果被反过来警告的降谷零：……

那可真是太好了。

*

时间就在降谷零努力与系统掰扯中飞速过去。

一天过去，医院住院楼。

一个黑发小男孩抱着刚买的花束站在走廊里。

他显然是才放学不久，背上是还背着没来得及回家放的书包。

他似乎很紧张，握着花束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意识到自己太用力会让花加速枯萎后他又立刻放松，结果差点让花束脱手。

黑发男孩手忙脚乱的把不大的花束在两只手间来回抛了几下才将它重新抱回怀里。

“景光。”一道声音自男孩身后响起。

“哥哥！”男孩欣喜转头，在意识到这里是哪里后又虚捂住嘴，不好意思的笑弯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