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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凉心中一惊,筷子差点掉地上。
她强作镇定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这才问安安:“就一个?可有同伙?”
安安回道:“我能扫描到的范围,只限于你院子周围百步之内,暂时没现其他人,而且,他受伤了!”
秋凉一听受伤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随后,她又是一阵惶恐,李家村偏远山多且大,这人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又受了伤,不会是被朝廷通缉的悍匪吧?
“安安,你。。。。你不是说,有那啥杀伤力强,还方便好操作的武器么?”
安安给了她一把麻醉枪:“喏,这个,一头牛都可以放到,不过,使用一次十两银子,先给你记账上了!”
秋凉肉疼不已,这都还没挣上钱呢,咋花钱就这么容易?
她拿着麻醉枪,摸到了柴房里,昏黄如豆的油灯下,柴房影影绰绰,却是看不到半个人影。
不知为何,秋凉脊背凉,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也不知是她死过一次,还是因为安安的提醒,她五感过于敏锐,黑暗中似乎有人在盯着她!
她假装去要抱柴火,在脑海里问安安:“人呢?我咋没看见?”
这是她第一次正面如此危险,小腿都有些打颤。
“人。。。。。”
安安还来不及做出正确指示,秋凉已经被人掐住了脖颈。
“呃~”那人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勒断气,连呼救都喊不出口。
秋凉扣动麻醉枪,那人手一僵,而后加大用力,却不敌麻醉力度,瞬间朝着秋凉压了过来。
“唔~”秋凉被那人压的严实,血腥气充斥着鼻尖,偏那人身形高大,还重的要命,压着秋凉似压着个小鸡崽。
秋凉吃力的将那人推开,从那人身下钻出来,呼哧呼哧喘着气。
她拎着油灯,一手将那人头给拽了起来;“叫你掐。。。。。。”
她看清了这人的脸,这是个不足弱冠的年轻人,或许是失血过冬,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紧闭,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头凌乱额角还有血水渗出,便是如此,也不影响他如神人般的俊气,恍若冰山雪域中盛开的血莲,鲜艳夺目却沾染了尘世的阴霾,卑微而圣洁!
她读的书都是安安给她的,这一刻,她脑子全是乱七八糟的修饰词。
这人身量极其高大,看着瘦弱,实则重的要命,秋凉要将他拖出柴房着实不易。
“安安,给我借个工具!”
安安早在她入神的时候,就想说话了,此刻忍不住道;“你个脑子进水的,这种来历不明、还身受重伤的人,你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你救他干啥?
我告诉你,别被他外表所迷惑,这样的人,比起李子俊来,不晓得要危险多少倍!”
秋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就算要扔,我也得拖出去才行,不能让他死我屋里啊!”
安安这才放心,像变戏法一样给了她一个小拖车。
秋凉费了老大力气,才把男子弄上拖车,从柴房弄进了自己的小屋里。
外面寒风呼啸,天地间变得白茫茫一片,黑夜反倒如白昼,满目皆是雪光映出的银白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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