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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向包厢有客人在。叫声响亮的富贵妇人,正在包厢里和戏楼的武生偷欢,淫。词浪。语不绝于耳。商议倒挂金钩。
离奇的知识以想象不到的方式直剌剌灌进脑海。
季潼听得面红耳热。
赵澜下床,解开季潼穴道。
隔壁声音黏腻,一浪高过一浪。
季潼顾不得其他,烫着脸扯他:“快出去罢。”
声音放得很轻,怕被反向听着似的。
赵澜低头看一眼,任她扯着,将她一步步引出暗室。
暗门无声关闭。
踏回长廊,季潼心头大松。
赵澜走在前面,肩宽腰细,身材比例极佳。一身束腰的雪白长袍,背影仙姿秀逸,孤冷出尘。
见过大世面的人,不像她一惊一乍。
季潼视线上挪,微微一怔。雪白肌肤与漆黑丝间,红红耳尖格外显眼。
原来见过大世面的人,也在害羞。
回到包厢,季潼迟疑:“赵澜,你的胸刚刚,”她形容:“在流汁液。”
赵澜忽然转身,声线依然清冷从容:“病会治好的,我还有事,你赶紧回府罢。”
他离开了。
季潼坐着,望着那道珠帘,似乎能见到其后的暗门,长廊……
长廊,她略一低眸,见白汁逐渐浸透衣料。
病么。便是病,胸前流出来的乳白汁液……能是什么?
季潼因荒诞猜测心惊肉跳。
戏楼前。
车夫与守着马车的琥珀耳语。琥珀进到车厢,解开绑着萧致一双手腕的麻绳。告诫他:“以后莫来招惹季姑娘。”
萧致着大红戏服,面上是后台没画完的半妆,做作哭诉:“好狠的心呐。枉我今日特地回来看你。你对季姑娘和颜悦色,对一伙的暗卫照顾包容,对你那主子更不必说,唯命是从,怎么独独对我说绑就绑,说打就打?小琥珀,你难道忘记是谁几年如一日陪在你身边?是谁一捧糖一堆糕点把你喂大?”
那叫陪伴?那是监视。
琥珀着急上楼保护季潼,没空拌嘴,板脸转身。
萧致:“养娘不如生娘亲,只怪当初不是我捡你……”他及时扯住琥珀小臂:“何时回来?”
就这么一个女性暗卫,为保护季潼,不得不从原本的岗位调走。
琥珀怒视他。
萧致夹着声音,花旦一样娇滴滴地:“人家不习惯别人盯着。”
偌大王府,只眼前姑娘是鲜活的;他一口口养大的;和他有关的。
琥珀切他腕部,萧致见招拆招。
琥珀濒临爆,萧致笑吟吟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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