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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来周进良的电话号码后,秦钟来到派出所外面,给周进良打去了电话。
打了三遍,周进良都没接。
估计是听说涅佤村消失的事了。他怕与涅佤村再有任何沾染,所以不敢接电话了。
在街道上,碰到正在吃饭的小谢。秦钟也进去,一块吃了个砂锅。
吃饭间隙,秦钟顺带问了点事。
“小谢,咱们所长是涅佤村的吗?他跟周进良是不是兄弟?”
秦钟一直都觉得周进良,周进元,听着像亲兄弟的名字。
可秦钟问所长时,所长只回答不是,就不愿再多说。所长似乎很排斥跟涅佤村有关的问题。
“不是。”小谢夹了一筷子豆芽,回答道:“所长跟周进良是堂兄弟关系。所长是在城里长大的,只每年过年回涅佤村一次。”
原来周进良跟所长周进元是堂兄弟关系。秦钟在疑惑,周进元家去年生了什么,所长是否知道内情。
吃过饭后,秦钟骑上自己的摩托车。他想在县公安局的人到达之前,再去一趟涅佤村。
六月份的天闷热闷热的。可最近这几天里,秦钟总感觉体内有一股寒气,后背也时常凉飕飕的。
骑在摩托车上,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秦钟总是感觉很恍惚,似乎下一秒钟就会一头栽倒。
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来到涅佤村的石碑跟前。
石碑旁边放着一具狗的尸体,仰面躺着。
肚子被剖开,割碎的内脏铺了一地。
石碑上,涂满了狗的鲜血。
秦钟看着石碑上的血迹,是有人用手一把一把涂抹上去的,还在缓慢地往下流。
是谁做的这么残忍的事?
为什么要把狗血涂抹在石碑上,是不是某种仪式?
秦钟蹲下身,用手碰了一下狗的尸体。
狗爪子动了一下,随后眼皮也翻了翻。
秦钟这才意识到,狗是被活活剖开肚子的。而且,狗还没死透,说明这事是刚刚生的。
瞬间感觉如芒在背,秦钟回头张望了一眼,四下无人。
也没顾得上多想,秦钟骑着摩托车,在周围到处寻找,他想看看是谁在做这么变态的事情。
然而,找了一圈,半个人影都没有。
秦钟又给周进良打去了电话,周进良还是没接。
他决定去县城一趟,按照陈峰许给他的地址,直接去找周进良。
离开涅佤村的地方,秦钟骑着摩托车没走多远,就在路上碰到了从城里来的警车。
秦钟也没停,直接跟警车擦身而过。
路过分叉路口时,只扫了一眼,秦钟看到原本坐在分叉口中间,穿着老太太衣服的稻草人,竟然站了起来。
虽然觉得浑身麻,但这次秦钟并没有逃避。他在路边停车后,径直走向了站着的稻草人。
稻草人脸上还是画着长长的舌头,全黑的眼睛。
“是不是你在搞鬼?”秦钟站在稻草人面前。
夕阳的余晖斜着打下来,秦钟正好站在稻草人的影子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钟不敢相信,自己竟疯到跟一个稻草人说话。
“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别装神弄鬼的!”
秦钟气愤地喊着,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当然,稻草人毕竟是稻草人,没法给秦钟回答。
秦钟回到摩托车旁边,取下挂在把手上的头盔。准备上车时,转头又往稻草人处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吓得秦钟手中提着的头盔掉在了地上。
只见原本应该背对着秦钟的稻草人,此刻正面朝秦钟站着。
最诡异的是,稻草人脸上长长的舌头不见了,换上了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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