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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且与沈羽联姻的这名女子，地位还不能低了，因为沈羽是辽东王的胞弟，倘只是高门贵女或是宗亲家的郡主，便是嫁了沈羽，也只能随他去辽东。放眼大随，只有一个人嫁给沈羽是下嫁，阿碧。”

  &1dquo;大哥我知您因碧丫头的身世，一心想让她避去远南，更知道这么些年，您已习惯将我与阿碧的安危担在己身，甚至连御史台与枢密院的谏言都压了下去，我纵是知道碧丫头的计划，又怎么敢与您相商？”

  &1dquo;我知道大哥会因此怨我怪我，但我心疼碧丫头，从来不比您少一分，她成了这个危局下唯一的解，我也曾数度悲愤难眠，甚至不停自责自己当年为何没有多用功一分，倘若当年能为大哥多分担一些，会不会今日的局面就好一些？可是，我想着为大哥分担，碧丫头难道没有吗？我们兄妹三人都是受天家恩养长大，都是皇嗣，不能因为大哥是君主，就把所有的重担全推到您一人身上。”

  二哥说到这里，朝大哥磕了一个头：&1dquo;皇兄，臣弟二十余年来，从未好好为您分忧，今次兵乱，臣弟自请挂帅，亲自驱逐外敌，待战事平息，无论阿碧在哪里，臣弟都会亲自带兵将她接回九乾城，令她此生不受流离之苦。”

  子归殿里寂然无声。

  良久，大皇兄问慕央：&1dquo;你呢？也作如斯想吗？”

  慕央道：&1dquo;臣是武将，只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倘国亡了，何以有家，公主不愿做亡国公主，臣是以助她。”

  大皇兄听慕央说完，悠悠叹了一声：&1dquo;罢了，你们三个都起身吧。”

  他背身面向龙案，沉吟片刻问：&1dquo;那么接下来，依你三人之见，应当怎么做？”

  二哥道：&1dquo;臣弟以为，昨夜婚宴上，大哥将碧丫头赐给沈羽，朝廷中辽东的人一定措手不及，他们一定会连夜传信给沈琼，请他上一本急表，想办法让沈羽回辽东。因此当务之急，是大哥立刻给沈琼去一封亲信，亲自告诉赐亲一事，绝了他让沈羽回辽东的念头。”

  大皇兄沉默一下，道：&1dquo;此事不必提了，昨日婚宴后，朕便写了亲函，命亲使八百里加急传去辽东了。”

  二哥似愣了一下，&1dquo;嗯”着应了一声。

  这便是我的大皇兄，哪怕满心盛怒，也能冷静下来做最该做的事。

  大皇兄吩咐道：&1dquo;慕央，聂璎带回来的三万聂家精锐，不日后就会派上用场，但这些年她跟着沈羽，里头不知安插了多少辽东的人，朕限你半月之内查清，该撤换的将领，一个都不能留。”

  慕央道：&1dquo;臣遵旨。”

  &1dquo;朱焕，而今兵部有你执掌，阿碧如今与沈羽有了婚约，你借机查一查沈羽手下的兵有多少，尤其是他们借给远南的，另外，平西的驻守将领朕不放心，你整合好西北的兵马，过几日跟枢密院一起来见朕，派一个可靠的先过去调度。”

  &1dquo;臣弟遵命。”

  大皇兄最后道：&1dquo;阿碧，纵然你如今和沈羽有了婚约，但他借给于家的四万军，不是那么好讨要的，据朕所知，沈羽与于闲止有私约，但具体是什么，探子没有探出来。昨夜朕召见沈羽，他说过几日会去天华宫探望你，你借机打听。还有——”他一顿，&1dquo;于闲止病了。”

  我犹豫了一下，问：&1dquo;大哥知道于闲止因何而病吗？”

  大皇兄道：&1dquo;旧疾。”

  我行了个礼：&1dquo;臣妹知道该怎么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辛苦了，过两天给大家一颗糖！

  第77章他山之石15

  我原以为沈羽要等沈琼给大皇兄回函了才来见我，没想到仅仅过了几日，他就到天华宫来了。

  正月一到，日子一日暖似一日，小三登提了沏的茶水为他斟上，沈羽吃了一口，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我险些忘了，沈三少不嗜茶，天华宫的许多茶，原都是为于闲止备的。

  小三登道：&1dquo;是奴才大意了，这茶公主爱吃，奴才早上便煮了一壶，奴才这就去为三少换清水来。”

  沈羽却道：&1dquo;不必。”他一笑，&1dquo;既是公主爱吃的，尝一下也不错。”

  他今日一身绀紫深衣，外罩云纹罗衫，手上的浅绿扳指与茶盏的翠色相映成，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将茶饮尽，倒是一副闲雅姿态。

  小三登又添了一道茶水，退去殿外了，沈羽这才道：&1dquo;其实沈某今日过来，是有些家常琐事不方便跟陛下与焕王爷开口，因此想先和公主商量。”

  我道：&1dquo;三少但说无妨。”

  沈羽道：&1dquo;是这样，我虽一直没娶正妻，但在辽东的府邸里，还是养着几房妾室与通房丫鬟的。公主知道，我大哥的王妃是平西大郡主，像我这样的宗亲，日后一定是要跟旁的世家族联姻的，本来想着等正夫人过门，再给府里的那几房名分，没想到沈某好福气，竟有幸能与公主共结连理。既然要娶公主，那么沈某日后就当长住京城了。至于辽东府里的那几位，公主若容得下，我便命人将她们接来，公主若容不下，我便将能打的打了，实在打不了的，便送去我大哥在江陵郊外的一处别院，好歹都是有情分在的，给一寸容身之所。只有一位&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