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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你和小墨之前跑哪里去了?怎么回来后那么高兴?”回去的路上,林友和好奇的问林半夏。
他都在老地方转悠了好一会,照例没等到心中期望的人出现才又回到谢家的杂货铺,结果他闺女还没回来。
林半夏想到那个老头最后被周围的几个商贩趁乱扔烂菜叶臭鸡蛋的惨状,抿嘴笑了笑,随口道:“京墨哥带我去他的学校玩了。”
林友和点头,然后就沉默了。
他有些惭愧,别人家的孩子六七岁就上学了,他家夏夏都八岁了却还在家里。
要不是他那么蠢被人骗,他们家早就有钱供孩子上学了。
林半夏一眼就看出她老爸的心思,忙转移话题道:
“爸爸,家里的蟛蜞酱吃完了,我们回去后就去抓蟛蜞吧。”
“好。”
两人回到家时,都十一点半了,刚好赶上饭点。
中午的主食还是红薯米和大米蒸出来的木桶饭,菜没有昨晚的丰盛,只有一样腌小带鱼,一个青炒荠菜,还有一碗汤是用昨晚的剩菜做成的大杂烩酸辣汤。
小远志这会睡着了,夏雨荷便和大家一起围坐在桌上吃饭。
今天生的事情对林友和的冲击太大了,还不等李桂梅和夏雨荷开口问,他就迫不及待的将今天在镇上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末了,又咬牙切齿的骂了石满屯和他的家人一顿。
听到林友和被石满屯骗了,家里损失了八千多块钱,李桂梅和夏雨荷没就倒吸了一口气冷气。
她们早就猜到林友和肯定被骗了,但是没想到那年的灵芝那么值钱,损失会那般大。
婆媳俩跟着一起骂了会石满屯一家,又听到林友和敷的药有问题后,就又骂了一顿寿昌医馆里的人。
婆媳俩的骂骂咧咧声在听到这次的海货经过谢文轩的介绍卖给了一家餐馆,赚了三十多块钱后,脸上露出了点笑容。
再听到林半夏这次采到的灵芝一斤能卖六百块钱后,终于喜笑颜开。
对于林半夏父女俩把那朵灵芝送给薛大夫的事,婆媳俩不仅没有意见,还把两人给夸赞了一顿。
当然,主要是夸林半夏。
“这次夏夏做的非常好,舍掉一朵灵芝结交到一个好大夫,可太值了。
当然,跟人交往还是要用真心去经营的,不能每次都拿点小恩小惠去硬套,无论什么感情用这个方法都不会长久。”
林半夏认真倾听,真诚点头:“嗯嗯,我知道了阿奶。”
林友和没得到表扬有点不满,但面对她娘的严肃脸,什么不满都咽了回去,立即点头附和:“我也记住了阿娘。”
吃完了饭,夏雨荷回房哄小远志去了,李桂梅则带着林连翘出去打猪草,林半夏今天起的太早了这会困得很就去睡觉了。
林友和拿了把柴刀又进山去了。
等到林半夏睡醒,已经下午三点了,出去的人全都回来了。
她出了房门就见她爸穿着解放鞋,背着竹篓,竹篓的带子里还塞着一副脚套,和两个网兜,肩上还扛着一根扁担,一副要准备出门的样子。
林半夏一愣过后就是惊喜:“爸爸,你是要去抓蟛蜞了吗?等等我,我也要去。”
林半夏说完,匆匆跑去洗了把脸,就拿上自己的工具跟在她爸身后往山下走。
这会还没退潮,不过他们一会要去的地方是村里几个鱼塘相连的排水沟,退不退潮影响不大。
排水沟连接海边的地方有个大阀门,一般情况下每隔两三天,在涨潮或者退潮时,阀门就会被打开,引进河里鲜活的水源,或者排出里面的水。
(注:青山村位于河与海的交界处。)
排水沟和附近的几个鱼塘之间也都有个木阀门相连,每个鱼塘的阀门打开一次,排水沟连通外界的那个阀门也就必须要打开。
林半夏父女俩到了排水沟,就脱了鞋子换上长脚套踩进泥里了。
这里的螃蜞特别多,沟的两边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洞穴。
林友和弯下腰,手指戳在一个洞穴口,陷进泥里的脚往洞穴那边一挤,蟛蜞就被挤得跑出来,刚好落在他手上。
他的度很快,几乎是几秒一只,洞穴一掏一个准。
林半夏抓蟛蜞的技术也还不错,只比她爸慢一点。
真的就只是一点点,也就是她爸抓三只的时间她抓一只。
这还是她从小就在河沟海滩里玩的缘故,要是其他没抓过蟛蜞的人来,掏上几十个洞都不一定能抓到一只。
父女俩手脚不停,花了两个小时,就抓了满满一网兜的蟛蜞,大概有三四十来斤。
林半夏觉得这些蟛蜞做成酱够吃一段时间了,就让她爸再继续抓,自己则跑去了芦苇丛里找芦笋。
芦苇这东西,在他们这里真的太多了,海边、鱼塘边、河沟边全都是。
幸好村里人爱吃芦笋,每年这个季节,就会消耗掉许多才新长出的芦苇,不然只怕会泛滥成灾。
这次她不但带了刀来,还带了两根草绳,等她砍的芦苇够两捆了,这才停手将其绑好。
林半夏绑好芦苇抬头找她爸爸,却现他又抓了一网兜的蟛蜞,此刻正蹲在河沟附近的田埂上一动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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