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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们几乎不加掩饰地看着他，明里暗里出叹息：好男孩都是别人的，这真是一件悲剧。

  &1dquo;非常英俊。”莉莉惊叹地夸着他，完全不吝惜溢美之词;她向他的身后看了看，有些询问又有些明悟地挑起了眉毛。

  &1dquo;你的舞伴呢?”她问。

  &1dquo;因为一些原因，没法抵达现场。”伊莱轻声说，朝她浅浅地微笑了一下，&1dquo;谢谢，你今天也非常美——你的舞伴在门外的画像旁等着你。”

  莉莉盯着他定定地看了一眼，肉眼可见地突然变得很高兴。她朝他眨了眨眼，笑眯眯地说：&1dquo;谢谢你的提醒，我要出去了——祝你和你的舞伴即便相隔千里，依然拥有美好的一晚?”

  谢谢，尽量。伊莱浅浅莞尔，向她挥了挥手，注视着她提起裙角，轻快地跑出去，自己也出了公共休息室，来到城堡外面。

  舞会在一间被施了无痕伸展咒的教室里面，就在一楼，站在城堡外面时，能听见里面飘来的轻快乐声。伊莱走到一边，拿起放置在墙上的公共魔法电话——在公共休息室放置了电话之后，今年城堡的好几处都增了这样的公共电话，学生们正越来越适应着拥有魔法电话的生活。

  他拨通了那个自己最常拨通的号码，佩妮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她有点惊讶：&1dquo;伊莱?你没在参加舞会吗?”

  伊莱的眉毛轻轻地扬了一下，唇角无声地弯起：&1dquo;什么?我应该还没和你说过这件事。”

  &1dquo;&he11ip;&he11ip;哦。”佩妮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声音突然变得干巴巴的，&1dquo;是这样的，我想你还记得，我在霍格沃茨认识的，并且要参加圣诞舞会的，并不只有你一个人。”

  好吧。伊莱耸耸肩，随意地靠在一边的墙上，看着面前白雪覆盖的草地。

  城堡外侧装饰了圣诞彩灯，将深蓝色的夜幕映出朦胧的瑰丽色泽，雪地似乎也在微微光，天空飘着的雪花外侧带着一圈浅浅的光晕，像是一片片星光轻盈地坠落。

  相当有圣诞气氛。他无声地微笑着，语气轻松地说：&1dquo;嗯，舞会差不多也要开始了，大概再有个五分钟就要开始第一支舞曲，我听说惯例会是比较舒缓的一，方便大家进入状态。”

  &1dquo;听起来相当不错。”佩妮低声说，她那边在最开始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不过现在已经听不见了。她顿了一会儿，有点勉强地提醒他，&1dquo;那你为什么不去开始做准备呢?和你的舞伴一起。”

  &1dquo;她临时有点事情，没办法和我一起去了。”伊莱说。

  &1dquo;什么?”佩妮一怔，立刻替他着急起来，操心地开始连声追问，&1dquo;那你为什么不赶快再邀请一个舞伴?我相信只要你找，肯定能找得到——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甚至还在打电话?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1dquo;是啊，为什么呢。”伊莱轻声说，&1dquo;为什么毕业舞会的时候，明明知道我肯定不能来，却直到舞会开始的前一刻，还在给我打电话?你甚至知道联系不到我——我当时在圣芒戈，我爸爸接起的电话，我回去之后看了电话打来的时间，又问过你舞会什么时候开始，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们学校的毕业生应该已经在和舞伴一起跳开场舞了。”

  电话那头的佩妮像被掐住了脖子，突然失声，完全说不出话来。伊莱半垂着眸，没有继续开口，很有耐心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1dquo;我——我当时——”佩妮结结巴巴地说，听上去完全不知所措了，&1dquo;我只是——我想&he11ip;&he11ip;我大概是有点担心你&he11ip;&he11ip;而且&he11ip;&he11ip;”

  她顿了一会儿，小声说：&1dquo;而且你已经答应当我的舞伴了，我&he11ip;&he11ip;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去找别人。”

  &1dquo;别人会怎么看你?”伊莱轻声问，&1dquo;那么重要的场合，你自己一个人。”

  &1dquo;我很快就出来了。”佩妮立刻说，似乎是想要安慰他，语气显得很轻松，&1dquo;当时大家都忙着跳舞，完全不会注意到有个同学不见了——”

  &1dquo;盛装打扮，穿着精心准备的礼服，自己一个人离开?”伊莱低声帮她补充。

  佩妮安静了一下，片刻后，她吸了吸鼻子，抱怨地说：&1dquo;你要是不提，我差不多已经忘了。”

  差不多已经忘了充满希望地掰着手指头盼了半年才到来的舞会;提前两个月开始晚餐只吃沙拉，一再缩紧着自己的腰围;盛装打扮，一个人进入舞会，面对着别人异样眼光的尴尬;和独自悄悄溜出来，提着裙子回到宿舍，一个人抱着电话，想要听听另一个人的声音的酸涩。

  她差不多已经&he11ip;&he11ip;不，她大概从来没有忘过。

  那么重要的场合，她执着地等待着一个不会出现的人，哪怕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

  电话两端一时都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佩妮变得有些重的呼吸声。她似乎在努力收拾着自己的情绪，隔了半晌，鼻音有点重地问：&1dquo;你怎么突然提这个&he11ip;&he11ip;”

  &1dquo;因为我现在也在等一个没法出现的人。”伊莱说，&1dquo;或许是我有点占便宜了，毕竟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听见你的声音，也能确保你现在绝对安全，并没有那么担心&he11ip;&he11ip;但我想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所以&he11ip;&he11ip;你愿意当我的舞伴吗，伊万斯小姐?不止圣诞舞会，希望下次有机会能真正牵起你的手，我会一直等待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