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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桁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位置上,双腿交叠,高大的身体靠在椅子上。
江怡只好坐在白桁的身边,按理说,这位置应该让出来的,但白桁的性子,她是了解的,既然坐下了,就不可能起身了。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订婚?”白山说着看向白桁和江怡。
江怡语气平静道:“爷爷,我听白桁的。”说着她的手在白桁的腿上掐了掐。
白桁叹了口气,这就是所谓的“听他的”。
“爷爷,我打算下个月。”白桁说完腿更疼了。
带小丫头回来,当然不可能只是见长辈这么简单。
订了婚,关系也就定下来了,他就不用担心人会跑,更不用憋得睡不着觉了。
江怡一点准备都没有,她父母还不知情,怎么可能下个月就订婚,这不是忽悠老人吗?
白桁身体靠在江怡的身上,唇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小丫头再掐下去,这腿回去非青不可。
白山瞪了白桁一眼:“老大不小了,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举止。”说着他端起茶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茶叶。
白桁按着江怡的后脑勺,再次亲了上去,眼尾的余光扫过众人。
江怡坐在椅子上,有气又羞,当着长辈的面,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
杜清扇着竹扇,嘴角带着笑意。
这今后,若是再有人跟小儿媳过不去,可就是触了白桁的逆鳞了,上次来人的不全,这次全了。
“四叔,四婶感情真好。”梅尔坐在一旁,羡慕道。
荣雀咬牙切齿道:“哪有你说话的份,把嘴闭上。”没规矩的东西。
梅尔身边坐着一名年轻男子,长的干干净净的,却始终低着头,也不与身边的人交流。
白山喝着茶:“白林亦那小子,没跟你一起回来吗?这次不是说去订婚吗?订的怎么样了?”
江怡瞬间紧张了起来,她本来是要跟白林亦订婚的,结果却跟白桁在一起了,传出去,太难听了。
“爷爷您还不知道吧?”荣雀抓到机会了,笑着道:“老四老婆,就是之前要跟白林亦订婚的。”
江怡脸色瞬间变了,她坐在椅子上,感觉有些羞愧,她是怎么跟白桁在一起的,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白裕和李乔脸色也非常难看,这件事,白桁就是在打他们的脸,连侄子的未婚妻都抢,但是别人不说,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毕竟知道的人不多。
但是没想到,今天会搬到台面上说。
这也是李乔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看江怡不顺眼,在她眼里,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东西。
白裕下车,看到江怡的瞬间也是愣了一下,毕竟他是看过照片的,但是白桁的脾气他是清楚的。
当时问,肯定翻脸。
众人的目光落江怡的身上,她忍着不适,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说着她礼貌一笑,走出了餐厅。
白桁在江怡走后不久,一脚踹在了桌子上,椅子向后出刺耳的声音,盘子和碗出撞击声。
“啊--”
荣雀吓得忙站了起来,但还是晚了,她的腿被倒下的桌子砸中,疼的她出尖叫声。
梅尔忙上前去搀扶,杜清竹扇挡着脸,白山面不改色喝着茶。
白桁站起身,单手插兜沉着脸离开了客厅。
白裕和李乔站在一旁,明明是他白四不占理,怎么反过来他先翻脸了。
仆人全部低下头。
江怡洗了把脸,双手扶着洗漱台,眼圈红红的,被人当面说出来,脸皮挂不住,失了礼,一会回去,还得想办法才行。
因为洗手间里没有别人,又是在自家,白桁直接走了进去:“我保证,今后不会在有人提起这件事。”
江怡抬起头,从镜子看向白桁:“我是羞愧,这件事,我们不占理,而且也是事实,当时是我往你身上扑,求你帮我的。”说着她眼里覆了一层雾气。
白桁抱着江怡的腰,身体贴着她,薄唇在她的耳边:“宝贝,当有人站起来说你的时候,你应该想,如何让她们跪着道歉,而不是反思自己的对错。”
“你说的对。”江怡说着擦了擦脸,转过身,抱着白桁的腰,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白桁下巴抵在江怡的头顶,手紧紧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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