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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戍瞧着眼前这不怕死的乖巧了许多,当下也乐得陪她演戏。
狠狠捂着嘴咳了两声,也戏瘾上了身:“兄长帮你出气。”
说罢,上前就要揍贺知,脸上的愤慨也不似作假。
却是田二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眼见着自家师叔已经上去狠狠干了贺知两脚了,愣是怕人不知道贺知被人打了似的,还叫嚷起来。
“你这不怕死的,竟然敢打老爷,你,你,真是胆大包天!”
到底一迈出脚,自个儿就存了心眼子将自己摔到了地上,捂着腿直叫喊起来:“住手,住手,你大胆,居然敢打老爷。”
如今捂着腿直扑腾起来,往贺知那边趴。
装模作样捶了自家师叔两拳,将贺知扶了起来,空着的另一只手也不忘往自己摔了的那条腿上揉去。
怎的一个将做戏演到了极致。
趁着贺知不注意的时候,还不忘给自家师叔使了个眼神。
沈戍这厢也是个会演的,眼见着田二一把推过来,到底还不待田二怎么用力,自己便生生摔在了地上,捏了帕子捂着嘴咳起来。
“弟弟,兄长无能啊!”
说着,便捶着地哭喊起来。
宋妤在一旁,瞧着这俩人一个赛一个的演技,到底感叹起来,这俩人怎么没去那戏班子里当上个唱戏的,真是白白浪费了这点子天赋。
到底等贺知回了屋里,宋妤又眼见着事儿还是不够热闹,又跑到陶湘屋里哭了起来:“夫人啊,贺老爷他,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对我做出那种事儿来。”
陶湘正乐呵呵地涂抹着自己新买来的胭脂水粉,一瞧宋妤这般面貌,到底眼底也闪过几分惊艳。
转瞬便想起来,她去贺知屋里叫喊的便是这个声音,登时眼睛都瞪圆了,直把桌上的脂粉一股脑儿摔到了地上。
去老爷屋里时,听着眼前这男狐狸精的声音,她还真以为他是个女子,也没怎么注意。
可如今,如今……
这狐狸精竟是个男人,登时便上前和宋妤撕打起来。
却是沈戍方才还在门口候着,眼见着这不要命的女人敢打他家这不怕死的,登时一脚便将陶湘踹到了地上。
还觉不够,又上去补了几脚,才算顺了气。
陶湘这一摔可是摔得不轻,可到底心中气愤得不行,又一次不死心地朝宋妤扑过去:“你个不要脸的男狐狸精,怎么敢勾引老爷啊?”
沈戍眼见着这不怕死的女人又一次不知死活地扑上来,登时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宋妤在一旁看着沈戍踹人,到底心里想着,就这么个女人,她一根银针便能将她扎得动弹不得,哪里还需要沈戍出手。
瞧出陶湘的憋屈劲儿,也没作声,有人乐得替她出手,她自是享受着便好。
哪里还有拦着人帮她出气的道理。
如今倚在门框上,倒是悠悠看起热闹来。
陶湘又摔在了地上,这回,实在是摔得疼了,也捶着地痛哭起来。
“苍天啊,大地啊,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勾引人的狐狸精也有人护着。”
眼见着打不过沈戍,又气势汹汹地要推搡着出门。
宋妤自是乐意见得贺知和陶湘吵起来,如今半点儿没拦,反倒是主动让开了门去。
却是陶湘,越走越气愤,心里又骂起了贺知。
从前那老不死的玩女人也就算了,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如今,他竟越过分了,还玩起男人来,登时想起了方才自己才和贺知做了那种事,真是,真是……
脚下的步子越快了些,到了贺知屋里,直把门摔得哐当响:“老爷,你开门啊,那个男狐狸精欺负我,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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