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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 Santa Clowns（第2页）

他仿佛失去了耐心，不想再修剪剩下的小指，只是用小刀叮叮当、叮叮当地敲着坚硬的指尖，把每一次神经的颤抖都当成了哼唱的鼓点。

半晌过后，在所有这些颤抖都失去了乐趣的时候，他突然用小刀切去了幸存的小指，躺在摇椅上喊道：

“i‘msoooooofuxkingboring!（好无聊！）“

小刀歪歪斜斜地在他指尖旋转，刀刃在手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他转头，对着坐在书桌边的人不耐烦地问道：

“heremycy?（cybe1e去哪儿了?）“

“she’stheeast，ithoughtyouknothat。（她去东方了，我以为你知道。）“

坐在书桌边的女人抬头，露出的颈部纹着一只灰紫色蝴蝶，双翼扼住了她的脖子，蝶翼上的白色斑点像是一只只没有瞳仁的眼睛（注1）。

这里的玩家在游戏里是不可能自定义外观的，所以，这个女人身上的所有纹身只可能是她从现实里带来的。

“thedamnfuxkingeast!（讨厌的东方！）“

男子咒骂，拧下了一节指骨。

“it&#o3rments。（东方是她的故乡，她不会喜欢你这个评价的。）“

女子平静地说着，继续低头在素描本上勾画一只长相奇特的动物：体型很像河马，但头部却比河马要扁长，还有两个奇怪的肉角长在嘴巴上（注2）。

“thenthedamnfuxkingor1d!iantrothe11!（那就讨厌的这个世界！我想去地狱！）“

“youa1readyare。（你已经在了。）“

“ianta11yourothe11!（你们也要一起下地狱！）“

“anda1readyare。（我们也已经在了。）“

“andnotfearthosehoki11thebodybutnetotki11fearhimhonetdestorybothsou1andbodyhe11。（那只能杀害肉体、却不能灭杀灵魂的，不用害怕；要惧怕的是那个能把肉体和灵魂都投进地狱的人。）“（注3）

圣诞树下的阴影里，另一个低沉且有韵律的男子声音响起，仿佛是在唱一虔诚的祷告诗。

“thankyou，fatheheartmoved。（谢谢你，约翰神父，我很感动。）“

躺在摇椅里的男子尼克不甚感激地感谢道。

“therefore1etbegratefu1forrenetgdomthatnet。（因此，我们既然领受了不能被震动的国，就应该感恩。）“（注4）

尼克不再理他，依然盯着书桌旁的女人：

“sarasvati，youa11you。（萨拉斯瓦蒂，你说错了，你们没有都在地狱里。）“

萨拉斯瓦蒂再次抬头。

“netomycy!（cybe1e就不在，她去哪儿了！）“

“she’stheeast，ithoughtyouknothat。（她去东方了，我以为你记得。）“

就在尼克更不耐烦地掰下另一节指骨时，有人走进了这间大厅，仿佛一尊复活的古希腊神雕像，正缓缓地从荷马史诗的长卷里走来。

他有着金色的卷，碧绿色的眼睛，和一双尖尖的耳朵。他大理石一样的肌肤仿佛闪耀着光芒，健美却不甚壮硕的上身半礻果着，一块白色亚麻布从肩头披下，围在他的腰间，下摆垂到脚踝，随着他的走动轻扫着他的白赤脚面。

“duhem，asyournight？（早上好，迪昂，昨晚过得如何？）“

“yourstheday，yoursa1sothenight;youha-veestab1ishedthehea-ven1y1ightsandthesun。（白昼和黑夜都属于你，日月都由你设立。）“（注5）

“thankyou，fathe，it‘smerve1ousa1ays。（谢谢你，约翰神父。早上好，尼克。我昨晚过得不错，像往常一样。）“

向着房间里的三人点头示意了一下，迪昂走到壁炉边站定，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回响在这间宽敞高大的房间里：

“nesunfo1dedaboutcy。（有关于cybe1e的消息。）“

“sayit。（有话直说。）“尼克皱眉。

“sheseekingoutus。（她在找我们。）“

“she?（她是谁？）”

“us?（找我们？）”

“the1adyhosharedbed1astnight，nettherozen。（昨晚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叫卡莉斯特，是蔷薇骑士团的团长。）”迪昂先回答了尼克的疑问。

尼克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youaresuchadick，duhem！（干得漂亮，迪昂！）”

“therighteousnesstheuprightde1iversthem，butthetreanetcaptivetheir1ust。（正义被正义救援，奸诈被欲望支配。）”（注6）

迪昂无视了尼克的称赞和约翰的评论，继续说道：

“she’sseekingthepeop1ehos1aughteredthegigantinetopteramuscu1us。（她在寻找杀死了蓝皇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