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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知道”,沈今安把老人机举到秦禛面前,上面有几个巨大的阿拉伯数字表示时间,他说:“1点2o分。”
“那。。。。“秦禛被屏幕光刺到眼睛,顿时语塞,“那早点你怎么不说??”
“因为慕晓晓在,我没办法出来。”
理由充分,秦禛无力反驳,并隐隐有些心虚。
“那送她回去以后呢?”
“那个时候我不想说话,你也没有主动和我说。”
“。。。。。。。。。。”
沈今安的镇定让秦禛觉得头皮麻。
他吞了好几次口水,做了十几秒的思想斗争,明明脑子里想的是绝对不能妥协,睡觉不被打扰是他的底线。
但鬼使神差的,他起身去拿餐桌上拿了话梅,往沈今安嘴里塞了一颗。
于是大半夜。
秦禛神情复杂地坐在沙上看着沈今安静静吃完了那颗话梅,然后看着沈今安起身去卫生间刷牙,再进卧室上床。
这番折腾下来,沈今安是安稳地睡了,秦禛却彻底睡不着了。
他在沙上翻了几次,最后坐起来仰头靠在沙上。
沈今安有一种乎常人的执拗和强大的自制力,可以揪着他许下的很小的承诺不放。
但上一世,他们的关系有到这个地步么?
显然没有。
那时候沈今安在秦禛眼神扫过去的时候,总是避开秦禛的眼神,或是冷冽地睨回来,然后把卧室门关上,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他们之间相处的每个细节都在无形中变了模式,这些细枝末节把那些原本被忽略的放大于眼前。
他似乎在救赎的边缘,也似乎离成功很远。
*
第二天日上三竿,二层小别墅里。
慕晓晓起床的时候总觉得有种不同于宿醉感的头疼。
她坐在床上匪夷所思了半天,半晌,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看着头上的两个青肿的大包陷入暴躁。
“喂。”
电话接通的时候,秦禛正站在地下停车场里,一脸沉默。
他怎么也没想到昨天沈今安说的不是玩笑话。
沈今安还真的给他弄来一辆新车,奥迪a8,流畅的黑色车身,比他那个小破车不知道贵到哪去了。
对比强烈。
“秦禛!你说你昨晚把我怎么了!”
慕晓晓跳脚的声音顺着话筒传出来,沈今安脸色变了变,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车钥匙扔给秦禛,微微挑眉示意他上车试试。
“什么怎么了?”,秦禛接过钥匙,没有上车的意思,不甚在意地回复电话对面的疑问。
慕晓晓:“我的头上有两个大包!你昨天趁我睡觉打我了吗?!”
秦禛皱眉,语气平常,“你想多了,打你我能挣到钱还是怎么?你的车我已经找代驾给你开回去了。”
就这么简单吗?
慕晓晓垂头丧气躺回床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秦禛说的话心里莫名很不舒服。
昨天晚上她知道是秦禛送她回来的,而且秦禛似乎旁边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
除非是她失忆或者撞邪了,否则她不会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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