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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上下打量着素衣女子,问道:“你一个农妇,穿金戴银的……还有身上的丝绢衣裳,都是从哪来的?”
那妇人道:“是……都是我男人买给我的。”
看样子,她就是此间的女主人、王有财的老婆。
6潜心道:“这人名叫王有财,看他媳妇这样,还真是‘有财’的样子。”
那捕头冷哼一声,道:“即使是下等的丝绢,也至少要一两银子一匹,你男人是干嘛的,能买得起?”
那妇人脸上一副怯懦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很是硬气:“大人,我们农妇带些饰、穿丝绢的衣裳,似乎也不犯法吧?”
捕头觑了她一眼,然后目光扫过在场的王家营众村民,冷声说道:“本官现已查明,你们村的王有财,近半年来在本县多处偷盗达十余次,近日更是潜入县衙府库,盗取库银三百两。对于这件事,你们都不知情吗?”
王家营众村民听了,都被唬了一跳。
其中一人立刻站出来说道:“大人,这王有财虽说是本村的人,但他入赘到我们王家营也才半年时间,我们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对他的事情,实是不知情啊。”
“哦?那么,关于他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些什么,你们有谁见过他吗?”
众人听了,对视几眼,都是摇了摇头。
6潜见状,越感到奇怪。同一个村的,一个大活人入赘来半年了,居然没一个人见过?
最后,人群中一个老者答道:“回大人,这李寡妇……哦,就是王有财之妻,她原也是外地人,是十多年前嫁到我们王家营的。七年前他男人死了,这家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一直寡居。
大概半年前,她又招了个上门女婿,叫做王有财。她一个寡妇,在村子里也没什么亲戚,自个成亲酒席都没办,就连她成亲的事我们也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另一人接着说道:“这王有财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地出去做工,因此就连我这个街坊,也都没碰见过他一回。”
又一个人说道:“我也听说这王有财很能干。李寡妇原本家里并不富裕,但自从招了王有财上门后,没过多久家境就好了起来。”
有人附和道:“是啊,看她以前是什么样。如今出门都是穿金戴银的,啧啧啧……原来她男人是个贼啊,怪不得……”
“真是吃了狗胆,竟敢上府库偷银子去……”
听着这些人一边倒地开始口诛笔伐,李寡妇一张脸变得煞白,也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
捕头看了看她,问道:“你丈夫做下的事,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李寡妇身体微微一抖,道:“我……不知……”
就在这时,一个捕快从堂屋里出来,就站在门口,冲院子里的捕头使了个眼色。
捕头见了,看着李寡妇道:“走吧,咱们一起进去看看你男人。”
说罢,便领着她往堂屋里走去。
众人见状,自然认为王有财就在屋里,便都往前涌去,想要见一见他们这位从未谋面的“新”街坊。
6潜见状,凑在众人身后,也跟了上去。
堂屋里有三名捕快,站在一张床边,只扫了一眼,就往床前走去。
床上,有一条湖绿色的锦被,盖着一个人形的东西,似跪趴在那里,屁股撅得高高的,全身筛糠一般抖动着。
捕头见状,冷笑一声,道:“就让咱们看一看,这王有财的真身吧。”
一个距离床最近的年轻捕快,上前一步,一把掀起了被子。
被子掀起,众人一眼看到被子下面盖着的“东西”,都是一惊,齐刷刷的呆住了。
缩在被子里瑟瑟抖的并不是个人,竟是一口通体黑毛的大黑猪。
6潜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王家营村里居然有人到县城偷盗了府库的银子,被捕快追到这里来了。
库银被盗,这可是头等大事。怪不得这些捕快不惜冒着雨赶几十里路,来到了小小的王家营。
6潜挪步到出声音的宅子门口,便见院门大开,里面站着许多本地的百姓,正在围观。
人群里,6潜一眼就看到,王记粮铺的老板也在其中。
怪不得铺子空了,赶情跑这里看热闹来了。
院子当中,一个玄衣捕快站在那里。
这人6潜刚刚在集市街就见过了,生得高又壮,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正是十名捕快中为的捕头。
能做到一县的捕头,此人的实力怕是已经入品了。
在他身前,站着一个三十来岁、身穿素衣的女人。
这女人髻上、耳垂上、脖子上,手腕上,都戴着金银饰,身段也颇有几分风情。只是一脸惊惶的样子,显然被这些突然闯门而入的官差吓到了。
其余的捕快都不在院中,显然是去房间里搜查、或者在宅院四周布控了。
捕头上下打量着素衣女子,问道:“你一个农妇,穿金戴银的……还有身上的丝绢衣裳,都是从哪来的?”
那妇人道:“是……都是我男人买给我的。”
看样子,她就是此间的女主人、王有财的老婆。
6潜心道:“这人名叫王有财,看他媳妇这样,还真是‘有财’的样子。”
那捕头冷哼一声,道:“即使是下等的丝绢,也至少要一两银子一匹,你男人是干嘛的,能买得起?”
那妇人脸上一副怯懦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很是硬气:“大人,我们农妇带些饰、穿丝绢的衣裳,似乎也不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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