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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看着三棍子打不出的闷屁死死咬着后槽牙不作声,一鼓作气把糊好的药粉胡乱涂到他伤口上。边涂边欣赏自己的杰作。不对,这里涂薄了,赶忙又像刷墙粉似的厚厚的补上一层。
补上之后,又看了看,怎么好像补多了,甚是碍眼。
这哪儿行啊!!人家可是”招摇山主“,何等样挑剔的人物,怎能如此怠慢!!
他戏谑的开口,”再等等,再等等,等我帮你抹抹匀,保证你舒坦。“
老九拿起银不银,黑不黑的小钵子,刚要取药粉,却看钵里的药粉都被他涂没了……
竟然这么不禁用!!
算了算了,就直接抹抹匀吧。
他嫌涂药粉的小勺不顺手,随手把它往钵里一丢,直接用手指从厚厚凸起的药粉上刮下一层,这手指头沾着药粉竟然一阵刺痛,老九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想不到,药力十足啊!!再看看木招摇,额头上青筋都暴起了,看着真是爽快。
手指头火辣辣的,越来越刺痛。老九假意干咳两声,把手指上的药粉随意的抹蹭到木招摇光着的后背上,也不管是不是抹到伤口上,只管把自己手指头弄干净了再说。
木招摇忍着痛,任由老九在他身上泄着愤恨。他知道这老狐狸的性子,这把火不撒出来,谁也别想安生。
只是不知道他这邪火要撒多久才能消停。
也真是奇了怪了,明明猿长老拿来的都是疗伤的神药,怎么到了这臭狐狸手里竟能这样要人命。
后背上一阵紧似一阵的疼,这苦痛虽不似天雷般猛烈,却犹如万蚁蚀心,一点点的啃咬。他生扛着,也不用内力消去这疼痛,就怕老狐狸一个不顺心又拍拍屁股回了青丘。
那他这雷不就白挨了么!
老九尖尖的指甲不经意间滑过他的后背,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木招摇浑身肌肉一紧,不敢随意动弹,就怕这老狐狸又想什么阴招乱来。
没成想他只是抹干净了药粉,拿了白布往他身上乱胡乱裹。蹦布的结还特地紧在他伤口上,让他再痛上一痛。他却根本没把这痛放在眼里,抓住老九的手追问,“这气要撒完了,你就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全变了呢!”
老九眸底一沉,连脸色都阴了几分,甩了他的手就走。
苍耳跟在老九身后,满脸好奇的追问,”老九老九,你帮木招摇调了什么灵丹妙药?“
这药粉糊成一团,看着跟她小时候天天涂的药差不多。
虽然卖相难看,但肯定有用啊!!那时候她伤的多重啊,老九都能把她治好了,还一点疤都没留。这回有老九亲自调的药粉,木招摇的伤肯定好的快。
老九没回她话,只摸摸苍耳的头,银白色的额下浅浅的桂花印散着淡淡的光晕,若隐若现。
等这印褪了,就和木招摇…再无瓜葛。
念及此,老九的手却顿了一下…
老九的药,果然生猛。
木招摇起初只当他是撒气。这些药粉看着就跟蜣螂的大粪差不多,没毒死他就算不错了!想不到在床上打了一夜滚,这天雷霹出的外伤竟是好了七七八八。
一觉醒来的木招摇有些受宠若惊。
老九……这是还念着他的好?
禁不住喜上眉梢,连鞋都没顾上穿,就赶着找老九。
才出了金桂殿,却见哪儿哪儿都是妖。
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
铺天盖地。
这才意识到……今日是人间宴啊!!
猿长老倒是安排的妥帖,竟是一点都没让他费心。
宴会要等入夜才开席,白日里打时间的把戏倒有不少。
滚着铜圈的三两小妖刚从木招摇眼前一跑而过,耳边就听得一阵吆喝。
“葫芦,冰糖葫芦!!神仙果糖葫芦!五百年精气珠一颗哟!”声音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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