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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感觉到什么不对劲,这种感觉很强烈,就像是拨开一片迷雾,见到了一道裂缝式的阳光,只要继续深挖下去,一定能找到谢泽渊隐藏自己的原因。
梁婧仪试探着提问:“你对我这么好,又是上药又是盖衣服,不出意外的话这只鸡应该是给我打的吧,你自己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吃。为什么?”
谢泽渊不觉得有什么:“你救了我,虽然多此一举,但是总归我该回报。”
“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救了你?没有半点别的意思?”
“不对吗?”
梁婧仪张张嘴,哑口无言。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好感度不长了。
这个黑莲花压根就没把她往男女关系那方面想!
梁婧仪继续施问:“那你的武功怎么说,任打任骂又怎么说?”
一只鸡的鸡肉择的差不多了,剩下都是鸡骨头。谢泽渊随手扔掉鸡架,把最后一口鸡肉填进梁婧仪嘴里:“梁婧仪,言多必失。”
梁婧仪嚼着烤大劲干干巴巴的鸡肉,味同嚼蜡。
谢泽渊在外面任人欺负与他本人秉性是互相矛盾的,他的武功出处也是个谜。
他身上有太多谜点,梁婧仪有一种预感,她走进谢泽渊心里的媒介或者前提条件,是让谢泽渊打开心扉告诉她自己的秘密。
谢泽渊灭掉火堆。
远处森林里出现一辆马车,马嘶鸣声随车轱辘转动声越来越近。马车后跟着两排一字排开的士兵,前方一个侍卫总领模样的人打马开路,遥遥向狗舍走来。
五个黑衣人早就被谢泽渊处理干净,地面平整没有血迹,瞧不出一丝端倪。
梁婧仪眯眼瞧了一会儿,出声提醒道:“谢泽渊,我赢了。兑现你的赌约,带我走吧。”
谢泽渊不出声,打开修好的栅栏门,对前来的一众士兵露出无措神情。
他慌张地举起烧炭木棍,对准停在狗舍门口的士兵:“你们是谁?”
侍卫总领立住马,翻身下地,招来小兵握住牵引绳,向谢泽渊走了两步,站到他面前,盔甲碰撞出沉重声响。
侍卫总领两膝下跪,小麦色的脸上有一道横亘半张脸的陈年刀痕,他神情坚毅:“臣,拜见三皇子殿下!”
侍卫总领身后的士兵也跟着下跪,遥遥朝谢泽渊一拜:“属下拜见三皇子殿下。”
声势浩大恢宏,场面壮瀚。
谢泽渊睫翼微眨,仿佛被吓住了,害怕地后退几步,轻声回答:“我从小生活在市井,你们认错人了。”
梁婧仪眼见他从一个大灰狼变成小白兔,不禁感叹。
真能装。
侍卫总领被谢泽渊害怕的模样骗住,防止他害怕自己,声音低了几个度,怜惜地抬头望着身披破布烂衫的谢泽渊:“臣不会认错,皇上命臣亲自接殿下回宫,这些年殿下受苦了。”
谢泽渊忽闪眼睫,眼尾红了一圈,放下戒备,木棍垂落地上,他依然装出不太相信:“我无父无母,从小孤苦无依,不可能是皇子的。你不骗我……有什么证据证明吗?”
一般人听到自己是皇子,不管是不是真的,一定会欢天喜地。谢泽渊却是不确定的又问一遍,他不为名利所追逐的态度令侍卫总领好感大升。
侍卫总领从马车内拿出一副画来摊开,画尾长得落到地上,画中画着一个男子,浑身补丁衣服,勾勒出瘦骨嶙峋的骨架,面容与谢泽渊别无二致。
男子的锁骨处刻意用红墨水点了一颗半圆。
侍卫总领指着那块红点说道:“经当年养您的奶妈辨认,和几个线人的问询,我们顺藤摸瓜查到了您的位置,奶妈说您这里有个胎记。”
谢泽渊掀开衣领,锁骨窝有一个小小的残月胎记,和痣差不多大。
侍卫总领喜形于色:“殿下您看,胎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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