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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不敢上前,只得在村口处大声禀报。
“禀王爷,属下向村口两名衙役打听到,他们奉县令之命来此村。
因白坨村出现瘟疫,县令昨日下令封村,不允任何人进出。”
“里面的百姓如今如何了,可有医者前往救治?”宫玺翻着书页,不疾不徐问道。
“回王爷,百川县令担心此事会影响其政绩考核,并未上报,且欲今夜行动,让该村消失于火海。
一来可以阻止瘟疫传播;二来可以掩盖事实真相。”
宫玺忽地起身,将书怒扔在地:“岂有此理,那狗官何在?”
“回王爷,该县令为避嫌,昨日一早便借故去了潞州府,将此村之事交由县丞处理。”
宫玺满脸怒容:“混账,去将狗官捉来,本王要让他尝尝丧生火海的滋味。”
“是,王爷。”
众护卫瑟瑟抖,不敢迟疑,分出一队人马迅离去。
与此同时,村里的北边已出现火光,村里百姓的哀嚎声响破天际。
姚菁心道不好,这村人还未死于瘟疫,就要先丧命火海了,到时一把火将村子烧得干净,那她还如何查找病源?
系统的一月惩罚,还有两日才可解除,她无法隐身,姚菁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法子来。
许是村民听说村外来了大人物,还未被火势波及的村民,纷纷赶至村口。
村口处安有两米高的“木篱笆”,村外守着一排带刀衙役。
衙役们见村人在村口聚集,齐抽出刀,做警戒姿态。
护卫们也将长枪指向百姓,以免他们冲出,靠近宫玺,将瘟疫传给宫玺。
白坨村村民自知身感瘟疫,并未冲动向前,将瘟疫传播给他人,并非他们初衷。
可他们不想死,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们也愿尝试尝试。
村民在距木篱笆一丈远处驻足,齐齐跪地磕头,由村长领头高喊。
“求大老爷救救俺们,救救俺们,俺们不想死啊,也不想被烧死啊。”
“求大老爷救救村里的孩子,俺们大人没了不要紧,孩子们没了,本村的希望也就没了啊。”
村民的行为,无不令人动容,他们不愿给人带来麻烦,只是单纯地想活着罢了。
“司徒珩,你赶紧去给村民瞧瞧。”宫玺瞳孔微缩,怒喊,随后吩咐:“时年,随本王去村里救火。”
司徒珩是宫玺的府医兼好兄弟,醉心医术,闻言,戴上白面巾,提着药箱便朝村口跨步走去。
时年等护卫劝道:“王爷,此村有瘟疫,您的安危要紧,您在此处等着,属下等人立即去救火。”
“本王需你教本王做事?”宫玺暴跳如雷。
时年颤声道:“属下不敢。”
随即,宫玺飞身上马,火朝北边跑去。
其余护卫及衙役不敢阻拦,只得跟在宫玺后方狂奔。
反观司徒珩,还未走到村口,村民中便已有人病,耳鼻口同时出血,瞬间倒地不起,没了呼吸。
“当家的——当家的——你不要死,你留下俺孤儿寡母可咋活啊,当家的——”
一妇人抱着倒地的男村民哭嚎不止。
村民已是见怪不怪,一边安慰他们的亲人,一边抹泪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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