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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早上,一辆新货车的钱出来了,放在几天前,她得熬多少个大夜陪多少笑脸灌多少酒才能赚回来这些?现在时安心里这口郁气算是吐出来了,后悔,那是一丝都没有了。
咱就是说,这钱,又不是非得守着那一家赚,是吧?
树挪死,人挪活,老话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之后的几天还能借着第一天的光,好多人是吃了好又回来找的,听说就卖这几天,结果又多买了不少,毕竟下次碰着这么好吃的水果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呢。
这无本的买卖也不是这么做的,她只想赚个快钱,卖了三天桃子两天西瓜,又在附近大集晃了几天,时安就准备撤了。
手里有钱心不慌,更别说还有空间里那丰收的水果粮食农作物,这边时安也不打算回来了,干脆的把家当一收,出租屋一退,小车一开,回家!
时安的老家在平阳县下面的农村,要说偏僻也不算多偏僻,但是展慢是真的,村里的水泥路也才通了没几年。
小货车哒哒的进村时,已经接近中午,按理说这个时间村民们应该都在家吃饭,可是村口路边却围着不少人,这让时安心里突然突突的跳个不停,人围的最多的那个位置,好像是她家门口?
熙熙攘攘的声音顺着开着的车窗飞进来,
“大哥,算是弟弟求你,你借我点钱吧,小景好了我出去打工,年底肯定连本带利的还你。”
时安一顿,这是,她爸?
“老二,你也别怪我们这当哥当嫂子的不帮你,你自己说,自从你家时平媳妇跑了这几个月,为了这小傻子,你搭进去多少钱,不说你家,就是我们都借你多少了?说还,你拿啥还?就因为这小傻子,儿媳妇跑了,儿子瘸了,老二,你就这么舍不得吗?”
“大伯娘,这是我儿子。”
“你儿子你当爹的养,别求我们啊。”
“这孩子这样你说还救他干啥?”
“谁知道时老二这是造了啥孽了,这是报应到孙子身上了。”
“嫂子。。。。。。”
时安下车,看到她那意气风的大哥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身边一滩血迹,她一辈子要强的老父亲,在大伯娘面前弯着腰一脸乞求,
顾不上别的,时安快走几步扶起父亲,
“爸,出什么事了?”
时爸看到女儿还愣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时大伯娘尖锐的声音先响起来,“呦,这不是时安回来了吗?你那傻侄子受伤了,你这当姑的给拿钱也是应该的,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顾不上说别的,赶紧去看大哥怀里的孩子,别的看不出来,但是后脑勺的头都凝固在一起,大哥胳膊上都是血,这明晃晃的红色很是刺眼。
“大哥,快走,先去医院。”
时平木呆的抬起头,瞳孔都是散的,“小妹,”
时平身后的一个青年过来把孩子抱起来,一边吩咐自己身边的人,“小五,我跟着去,你帮着二叔照看下家里和平哥。”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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