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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骞连忙停止动作,眼睛一慌,呆呆看着身下的少年。
少年抿着唇瓣,下嘴皮被咬出了红痕,眼看就要破皮了。
楚骞迟迟没有动作,蓦地脑子白光一现,眸光忽而回神,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方吾秋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看到他离开,还伸出胳膊想要什么。
楚骞呆了两秒,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破门而入。
“楚……楚骞?”鱼子闫正好看到楚骞跪坐在床上,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而在他身侧,衣裳凌乱的方吾秋低低哑哑在喊着什么。
鱼子闫瞪大眼睛,手比脑子的反应要快,立刻回头关紧房门。
“你你,卧槽!楚骞你人渣啊!”鱼子闫快步过去,吃惊地看着两人的情形。
方吾秋白皙颈侧的那块红痕,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鱼子闫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划过些什么东西,怒目圆睁,直接把还在床上坐着呆的楚骞拉开:“滚滚滚开!”
他忙跪坐在床上,去探方吾秋的体温:“方吾……师叔祖,你还好吗?师叔祖?”奇奇怪怪的称呼让楚骞愣了下,但鱼子闫已经眼疾手快给方吾秋穿好衣服,没好气道:“楚骞你还真的,人面兽心啊,师叔祖被下药了你就乘人之危?”
说着就把迷迷糊糊的方吾秋扶起身来,气恼地瞪了楚骞一眼。
“你怎么知道被下药?”
鱼子闫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刚刚来的时候遇到白迅英了。”
“他人呢。”
“被林总叫医生伺候去了,对了,楚骞,你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吗?”鱼子闫一边把方吾秋扶起来,一边说道。
楚骞从床上起来,声音冷冷的:“要不要闹大,得看秋秋的。”
鱼子闫应了声,扶着方吾秋就要往外走。
楚骞一急,连忙把他拦住:“等等,你刚叫秋秋什么?”楚骞知道方吾秋很看中鱼老板这人,说话也不好对他太过分,勉强算作温言细语。
鱼子闫平静看着他,无语地强调一遍:“师叔祖……听懂了吗,师叔祖,所以……”
还没说完,就上上下下瞧了瞧楚骞,表情很难看:“所以今天这档子事,你和白迅英一样,都记着,我鱼家会找你算账的。”
说完,他搀着方吾秋转身就走。
楚骞心里有愧,连忙喊他:“他,他身上还有药,你带他去哪。”
“总不是用你这种方式。”鱼子闫无语叹息,懒散地挥挥手,回道:“小意思,林总这边有私人医生,师叔祖我就先带走了。”
鱼子闫将方吾秋带走后,楚骞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吸气。
他闭了闭眼,直接离开这里,寻到林总休息的房间。
林总再怎么说也是办这场晚宴的人,谁也不愿意得罪,在看到白迅英浑身是伤在走廊走动时,急的不行,正打算喊人调监控,唯恐是哪里出现的坏人要对付整场宴会的客人,这可要不得。
然而,就在他正要吩咐下去的时候,白迅英连忙拦住,却矢口不说究竟是谁将他打伤的。
林总无奈,只好先喊来医生给他看看。
楚骞寻到林总这边来的时候,表明来意,说要看望白迅英白少,林总不知前情,还以为两位年轻人交情匪浅故来看望,直接就将楚骞带到白迅英的床前。
他刚进房间,白迅英就吓得直接从床上弹起来。
“抱歉,林总,这个人我要先带走了。”楚骞雷厉风行,没有丝毫客气。
“怎么回事?”林知满脸的莫名其妙。
谁知楚骞就这么把白迅英从床上拽下来,高大的身体似乎不费丝毫的气力,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拉扯到林知面前,严肃道:“林总,万分抱歉,具体的事情,您可以去查查二楼拐角的监控。”
楚骞的表情过于严肃,看样子生的事情不像是小事,林知狐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划过,赶紧吩咐身边的人把监控录像取来。
楚骞离开后,林知紧盯着监控录像。
看着白迅英将楚骞带来的那位方先生带进房间的时候,他表情慢慢难看起来,低骂了一声。
……
翌日,楚骞大清早起来,就急急忙忙赶到方吾秋的房子,京市戏曲学院对面的凤凰花小区。
他循着上回方吾秋说的地址,直接奔上楼。
“叩叩叩……!”
不停的哐哐敲门声没有很快得到回应,楚骞心急难耐,声音越敲越大。过几秒后,那里面总算传来回应的声音。
“哎唷谁啊……来了来了!师叔祖你先玩着,我马上,哎,我去开我去开就好……”声音离门越来越近,楚骞正疑惑这似乎不是方吾秋的声音时,门就唰的从里面打开,不仅是楚骞的叩门声,连开门人的说话声,都凝住了。
“鱼子闫,你在这儿?”楚骞面露疑惑,跟着再看到他穿着的居然是睡衣时,表情一黑。
鱼子闫看到来人后,无语地在空中一挥手,耷着肩膀慢吞吞转身,随口就道:“我住在我师叔祖家,不是很正常?”
一个“住”字,让楚骞心里咯噔一下。
他连忙进屋,正想问方吾秋在哪里,就看着宽敞的客厅里铺着地毯,四处满满放着电玩的手柄模型等等。
而他心心念念的方吾秋,此刻穿着软软的睡衣,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捧着电动手柄,正乖乖地回头看他:“楚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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